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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已经醉的神智不清了,醉到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干什么,他只是隐约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一个很高大的人抱在了怀里,那个人不停地摸他、亲他,恨不得把他揉碎了在怀里一样。他迷迷糊糊的,中间好像睡着过,又好像没有,再有意识的时候人是在床上。
一瓶烈酒太猛了,猛到视线模糊,黑灯瞎火的,他只能用手按按床垫,发现这不是自己的床。
有人在脱他的衣服,然后是裤子,然后是内裤。一双炙热的大手在他的敏感地带摸来摸去,方淮感觉自己好像在叫,酒劲大,浑身都烫,他忍不住在床上劈了个叉,然后身后的人停顿了一下,接下来就是一阵剧烈的刺痛。
方淮忍不住大叫,又疼又舒服,他好像终于明白了。
他应该是在哪家SPA做按摩。一定是在某个该死的杀青仪式上又被导演监制灌酒了,喝多了迷迷糊糊就来做按摩,指望着要把酒劲按出去。
按摩的话就不能大喊大叫了,显的自己很没见识一样。于是方淮拼着最后一丝清醒憋住了叫声,对服务员嘟囔了一句,“您劲可以再大一些,我承受能力很强的。”
身后的人似乎是僵硬了一瞬间,紧接着,一阵更加快速猛烈的疼痛和快|感同时袭来,像是一波波巨浪,汹涌地迎头拍过来。方淮在痛感和快|感中几乎窒息,他咬着牙继续撑面子,“这才……对嘛……就得这样,不然像……没吃饭一样……”
奇怪的是,这个按摩越做浑身越疼。方淮想回头看一眼这个不专业的按摩师长什么样,可他实在太累太困了,头还没来得及抬起来,就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
……
第二天清晨。
方淮睁开眼睛的时候,真·一脸懵逼。
这不是他的房间,高档的欧式落地窗纱,柔软宽大的床,还有……身边这个比整个房间所有家具加起来都贵的男人。
方淮戳了下男人胳膊上光滑紧实的肌肉,“兄弟,我们怎么睡在一起?”
阮晟被捅醒,睁开眼睛看了方淮一会,“你说呢?”
方淮愣了一秒,“你的声音怎么这么哑?”
“昨晚上被人嫌弃没吃饱饭劲太小,不小心用力过猛,消耗有点大。”
“哦,这样子。”方淮低下头,揭开被子,淡定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裸|体,和男人的裸|体,舔舔嘴唇,“你确实比我结实不少哈。”
男人看着他,“嗯。我身体还挺好的吧?”
“特别好。”方淮动了下腰,贼酸,他不动声色地把被子往自己这边拽了拽,在腰后边掖住,笑嘻嘻地往床下遛,“那什么,大兄弟,我先回房间了。”
脚下踩着洁白松软的地毯,方淮刚走一步,身后的被子就被拽住了。
“这就想走?”
方淮心里咯噔一声,扭回头讪笑,“大白天的,孤男孤男共处一室,不太好。”
男人似笑非笑,“难道昨晚黑灯瞎火的,共处一室就好了吗?”
“这不一样,两个醉鬼神智不清,做什么都有可能。”方淮连忙摆手,这一摆手被子顺着腰往下滑,他连忙又提住,勉勉强强遮住了关键部位。
阮晟忽然从床上坐起来,那双黑眸严肃地看着他,“你喝醉了,可我是清醒的。”
“……”
“滴酒未沾。”
“……”
方淮感觉自己脸上的尬笑已经快挂不住了,“大兄弟,我们是邻居,没有隔夜仇的,你不要这么……”
男人忽然大手撑着床边滑到他身前,抓住他的肩膀,“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呃。”
“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男人皱着眉,上下扫了方淮一眼,“你连裤子都没穿上,就不认账了?”
男人的表情里好像写着“你怎么这么渣”的控诉,他愤怒地看了方淮半天,“昨天开始的是你吧,厚着脸皮踮脚尖亲我的是不是你?”
方淮咕咚一声咽口吐沫,“是我。”
“在车上挂在我身上下不来,嘟囔热拼命扯我领带的是不是你?”
“是我。”
“叫我阿晟、夸我腿长、还让我用力上你的,是不是你?”
“……”
不是吧,昨天晚上已经这么不要脸了吗?也太特么刺激了吧。
方淮痛苦地扶额,“是我,都是我。”
“那你什么意思?”阮晟抓着方淮的手,“我们都是成年人,我愿意为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负责,你呢?”
方淮舔了舔嘴唇,看着男人,“我要是说不负责,你会不会揍我?”
“会。”男人斩钉截铁。
方淮叹了口气,认命地弯腰开始捡地上的衣服。从内裤和外裤飞出去的距离来判断,昨晚战况确实激烈。他一边揉着自己的腰一边把衣服勉强穿整齐,往门口走。
“你小子,到底怎么个意思?没后续了?”
方淮手握在门把手上,无奈扭头说道:“我负责,但我也得回房间啊。”
床上的男人眼睛一亮,过了两秒后好像意识到自己的兴奋有些太明显,于是他压抑了一下,稳重地点点头,“那你先回去吧。”
方淮叹了口气,揉着自己跳痛到爆炸的太阳穴打开阮晟的房门。小心翼翼地往外探了下头,小客厅里没人,于是他连门都没来得及关,立刻一路小跑到自己房间门口,掏钥匙开门,然后从里面砰地一声把门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