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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也有人想起来祁奕刚才的嘲笑,“还真有人有这种玩意儿当宝贝儿?“
可不是吗,居然能有人把这种东西成宝贝!!就是他们这一群睁眼瞎墙头草跟风潮!!
[所以这才是祁奕抵制活珊瑚的原因?]
[祁奕是对的, 是我们误会他了QAQ。]
[可别,这么快就原谅了?倒戈了?别忘了他脚踩了几条船?还是杀人犯!!]
[就是就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不要原谅他!]
有些人稍稍改观一点,被点醒后又跟风开始唾骂祁奕,忽然一条彩色弹幕撞入他们的视线:
[我是说如果,如果别的生物误食了活珊瑚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
刚才的巨大触手, 会是因为有海洋生物误食产生的异变吗?
海洋里有多少生物已经异变了?
这条弹幕是邱鹏飞发的,他也蹲在直播间,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想起之前祁奕问他,“最近风浪变大了,发现了吗?”
他当时回答的是,“是啊,前两年还不是这样,最近不仅浪大了许多,鱼虾也不爱往岸上扑腾了,以前散个步道上到处都是,一捡一大把,现在海洋污染可真是不得了啊。”
现在想想,也许祁奕或许指的不是污染,而是……异变。
想象着那毛骨悚然的场景,直播间倏然陷入寂静。
一种古怪不祥的感觉,在他们心底滋生开来。
而现在比他们更慌的,是合生。
一般上空气流流速比地面快,侧面玻璃被打碎,狂风从外面灌进来,加上周围人疯狂推搡着向外逃,合生头戴的帷幔不知被谁扯下来,露出一张和卫澜钧有七成相似的脸。
这下,不只祁奕眯起眼望过来,小邹都倒吸一口冷气。
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
帷幔被扯落下来的刹那,合生心头大惊失色。
对上祁奕渐凝的视线,他忍不住慢慢后退,似乎畏惧到了极致,赵冀北感觉到了,忙轻拍他的后背,“别怕,我们出去,嗯?”
话虽这么说,但门就那么大,早被蜂拥的人群堵了个严实,看着为争先抢后而推搡作一团的人,赵冀北忍不住骂了一句,“贱民!”
他帮合生捡起帷幕,合生接过来,连掸都来不及掸,就戴在头上,但祁奕已经向他走了过来,虽然人声嘈杂,但那脚步像是鼓点,踩在合生心上。
合生心惊胆战,几乎喘不过气,好在门口堵着的人终于出去了,他缩在赵冀北后面匆忙进了电梯,慌乱里还踩了边上人几脚。
那是个小孩子,被踩疼瘪瘪嘴把脸埋在妈妈怀里,委屈地哭了起来,妇女一边安慰,一边瞪过去,“怎么看着人模人样,遇到事慌得连孩子都不如?”
她以为合生是被之前变故吓的。
顿时,满电梯人全望过来,合生瞬间面颊涨红。
赵冀北脸一拉,“你说什么你——”
合生拦住他,“算了算了。”
幸运的是,蜂拥的人潮终于把他和祁奕隔开。
电梯门关上,他才惊觉自己后背沁了一层冷汗,但祁奕不在,他又挺起身,找回了平日里仙风俊逸的模样。
但这副模样还没维持五分钟,他和赵冀北刚走出海天大厦,就看见祁奕和身边的男人一起,正站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等着他。
怎么会这样!
合生大惊失色,但他又想起祁奕的身份,又觉得正常。虽然说他开宗立派,堪称玄学界泰斗,走到哪都是风光无限,万人称颂,但和祁奕比起来又算得上什么?他都不够人家一指头捏的。
他恨不得拔腿就跑。
正时这时,不远处宽阔辽远的海面一尾巨鲸破水而出,发出好大一声巨响!
那头鲸比世界上最大的蓝鲸体积还要大上七八倍,通体长满密密麻麻坑坑洼洼的石烁,和之前石化症病人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宛如一丛一丛的藤壶缠满它的身体,丑陋得遍布它曾经优美的体表,把它彻头彻尾变成了一头畸形的水怪。
鲸变!一头变异的鲸!
似乎有着不堪忍受的痛苦,它张开硕大的嘴,腹部不断发出一阵又一阵尖锐刺耳的哀鸣。
刚逃出大厦的人们刚松了一口气,顿时又都差点吓疯了,抱着头,尖叫着四散而逃。
不一会儿,就只剩下赵冀北、合生和祁奕他们,还有一两家顶着风险留下来拍新闻的娱记,其中一个就有之前红脸的女记者。
很快,鲸出水又落入海里,庞硕的尾鳍扫过,居然改变了一片海域的洋流。
赵冀北见人散得差不多了,扭头冲藏在角落里的人说:“动手!”
隐在暗处的娃娃脸青年方瑞手揣在口袋里,摁下早已设置好的遥控器。
“轰隆隆————”
伴随着响彻云霄的爆破轰鸣声,地面倏然大幅度下陷!原来海天大厦下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被挖空。
祁奕有卫澜钧垫背,小邹就惨多了,他反应没那么快,摔了个鼻青脸肿,而仅留下来的几个坚守在直播岗位上的娱记,为了保护手里的设备不受损坏,也比他好不到哪去,一个个惨兮兮的,爬起来不是嘴破,就是眼睛磕肿了。
女记者拿惊骇的目光看向赵冀北和方瑞。
而这一变故也把守在直播间的网友们整懵了,受邀的数十个媒体,该跑的都跑光了,现在一共就剩两个,上亿网友们全挤在这两个平台,弹幕几乎卡成P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