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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啦。”江清月半睡半醒,还知道不好意思,自己拿筷子自己吃,磨磨蹭蹭地说,“是简辞呀。”
任疏寒没反应过来:“嗯?”
简辞怎么了?我有什么没说的吗?
“哦,对,”任疏寒想到了,“我是打算去找简辞问清楚的,有必要的话应该会杀了他,这个也要跟你报备吗?”
他以为江清月应该能想到啊。
“不是啦,”江清月吃了一口,歪倒在一边,挑起面条要喂他,“你也吃呀。”
任疏寒低头亲了亲他的脸蛋:“辟谷,不饿,只想吃你。”
江清月耳朵红红的,又吃了一会,暗暗感叹老公的厨艺真的好普通哦,幸好看脸听声音能下饭,那还是吃完吧。
但他最后只吃了小半碗,就决定还是不难为自己。
任疏寒意识到问题,端起碗尝了一口汤。
“就是那个、”江清月不想打击他下厨的积极性,主动继续刚才的话题,“简辞喜欢你嘛。”
任疏寒:“噗——”
“哎呀,”江清月拿手帕给他擦嘴,“差点呛到吧,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
任疏寒:“……不是、你说什么,很容易让人误解。”
“我就是那个意思啊!”江清月不知从何解释,干脆也不说了,“我们明天就回灯城,你自己去会会他就知道了。”
“怎么这么赶?”任疏寒严肃道,“你的功课还……”
江清月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胡说八道。
这个原计划用来度蜜月的院子是不能再待了,因为刚开荤的青年有多可怕,江清月已经领教过一晚,并不想继续努力修行了。
任疏寒哄着他又在这里休息了一天,他就坚持绕路回了灯城,又游览几处风景。
白天赶路太累,晚上任疏寒就不舍得弄他。
等回了江府,任疏寒也琢磨过来,正要收拾他,简辞也登门了。
江清月说什么“简辞喜欢你”,任疏寒完全没当回事,以为他在开玩笑——
什么鬼?真正的简辞把他带大,在他心里就是个父亲一样的角色,这个冒牌简辞和他又从未见过,就说是开玩笑都开得太离谱了!
然后他就惊恐的发现,还真是这样。
简辞登门再下战帖,任疏寒替江芷兮接了,在见到简辞的一瞬间,所有记忆解压完毕,任疏寒把战帖捏出了两条深深的痕迹。
“寒儿,”简辞用他设定“清冷”的声线说,“你终于回来了?”
任疏寒看了他一会,一句话没说,转身回去了。
江芷兮:“?”
搞什么?他回来就没告诉我,现在突然出现,抢走了我的战帖也不说话?
温馨冲江芷兮拱手,帮着解释了一句:“就让任公子替您吧。”
江芷兮尴尬道:“这怎么合适?”
“合适的,”温馨也不擅言辞,面无表情地说,“江楼主不必客气。”
江芷兮无瘠薄语。
你们就没觉得你们这种行为对老娘很不合适吗???!!!
不过还有比她更懵逼。
简辞还拗着清冷表情,脑袋上已经排了一排问号:他刚才那是什么眼神?见了我怎么不说话?为什么要拿走江芷兮的战帖?
哦……他知道了。
“呵呵,”简辞嗤笑一声,“江楼主可是怕了?”
江芷兮莫名其妙:“怕什么?你自己没长眼睛吗,刚才是任公子担心我,非要抢走替我跟你切磋的,该害怕的人是你吧!”
师徒一对儿神经病啊!
虽然江芷兮现在对任疏寒颇有点怨言,但是大敌当前,气场不能弱。
简辞又被拂了面子,冷着脸“哼”了一声才走。
分明是徒弟怕我被江芷兮伤到,所以想阻止这次比试!这弱智女人就等着被打脸吧——
他的这句心声,被刚走没多远的任疏寒一字不漏地听见了。
这个傻[哔——],这么久没见还是老样子。
任疏寒的脚步没有片刻停顿,无奈地回了自己的院子,赶忙先跟老婆表白:“今天我跟他们两个谁都没讲话!”
江清月先是把他上下审视一番,而后笑出声,扑到他怀里捏他脸。
“你怎么这么傻呀,我跟你开玩笑的。”
任疏寒后背一层汗,心道:这谁知道是不是玩笑啊,一点都不好笑!
“真的,”江清月羞涩地亲了一口他的耳垂,哄道,“如果我连你都不信,这个世界上就没人值得我相信了,连我自己都不行。”
任疏寒没有听懂他这句话的深意,搂着他拍了拍:“不是信不信的问题,是我想这样做。”
不想做任何会让他不开心的事。
这次重生,过的日子和从前区别不大,任疏寒的体验感说不上有多好,大部分的满足都是心理上的,因为如果想度蜜月,大可在主世界里随便挑选舒适的生活环境,可他们却回来了。
能发自内心地对喜欢的人好,照顾他,拥抱他,亲吻他,向他告白,与他成家,度过真正属于自己的一生,这才是任疏寒想要的。
只不过……
有一点遗憾,是任疏寒无论如何都无法弥补的。
还好马上,他就能为真正的简辞报仇了。
这个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在了未来的郁惜,任疏寒要亲手把他再一次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