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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迁也不反驳,笑了笑回:“你说得对。”
长得好看的人说什么都对。
楚灵越看着他,总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他又在想些什么。
不过他也不深究,起床洗漱之后两人就一道上学去了。
这新开学之后,子衿堂的同窗个个喜气洋洋,尤其前些日子他们又参加了楚灵越和谢迁的婚礼,觉得楚灵越似乎也没那么有距离感了。
是以这一天下来,只要见着谢迁跟楚灵越有交流或者对视,就会有人嗷嗷地怪叫。
搞得谢迁十分尴尬,但楚灵越却好似没什么感觉。
但这一回,徐霁奇异地没有参与起哄大军。
谢迁看出他今天兴致不高,放课之后便紧两步赶上他问:“你今天怎么了?”
徐霁看了谢迁身边的楚灵越一眼,本着兄弟的夫君也是兄弟的原则,倒也没有过多隐瞒:“哎,我父亲今年不是担了春闱主考官吗?他上任之后天天就给我耳提面命,说什么我明年也可参加闱试,一个劲儿问我想考哪里,他也不想想,我哪儿是那块料啊。”
“你若不想,在京内混个闲差也是可以的吧,然后去做你喜欢的事。”
“可我父亲大概不那么想,你也知道我家这一辈就我一个,他估计指望着我光耀门楣呢。”
谢迁笑道:“京都侯门、世袭的爵位,你家还要如何光耀?”
“哎,比起先辈来,现在还是不行了。”徐霁一口一个叹气,“算了不说我了,你呢?我看你今天听讲也是异常认真,怎么,成婚之后终于知道要发愤图强了?”
谢迁杵他一肘子:“胡说什么,其实我同你也差不多,我家的责任总不能让我姐姐去担。”
他不能光靠着前世的经验,也不能让赤令府卷没在翻覆的滔天洪浪里,他需要变得更强。
“说得也是,萦烟姐也不像爱管事的人。”徐霁问,“那你明年要参加闱试吗?准备去哪里?”
“要参加的。”谢迁想了想,“大概是御史台吧。”
其实他也不确定,他还有北境在等着他。
身侧的楚灵越听到这里,眼眸一动,微微朝他看过来一眼。
可他却未曾在少年眼中看到对未来的雀跃和期冀,反倒像是被忧虑蒙了眼,他在愁什么呢?
“你呢?”谢迁趁机问,“楚灵越,你想做什么?”
楚灵越回神,垂眸道:“不曾想过。”
其实是想了的,主要看谢迁想做什么。
谢迁闻言点点头,也不逼问;反倒是徐霁,居然从楚灵越的回答里莫名得到了安慰,他的意思就是说连楚灵越这么优秀的人都没考虑这些,他又何必忧虑呢!
谢迁一时也是无语,不过他见徐霁心情好转,也就不再担心他,跟楚灵越一起回了子说府。
今夜是最后一夜,今夜一过,宫里的人就会离府,那时候就没人管他和楚灵越了。
谢迁还挺开心的,洗漱完之后还哼起了小曲儿,那是自由的味道。
不过此时房门却忽然被敲响,谢迁跑去开门,却发现是那日引他们入洞房的那个花婆,身后还跟了个先生模样的人。
谢迁疑惑:“婆婆怎么了?”
花婆朝他笑了,然后说:“世子爷,有些话不大好说,不知贱身可否入内一叙啊?”
这当然没什么问题,谢迁闪身便让他们进了屋,但只在外间,没进里屋卧室。
刚好这时楚灵越听到动静出来看看,那花婆笑道:“殿下也来了,刚好刚好。”
谢迁问:“到底什么事啊婆婆?”
花婆指了指身后那先生,然后笑着说:“这是宫里的教习倌人,您二位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请教他,他会的花样儿可多。”
那先生闻言便上前微一拘礼。
不过谢迁听了这话,却立刻石化当场,教、教习?还有花样儿?是他想的那个花样儿吗?
谢迁瞳孔似都在抖动,说话间也带着惊恐:“不、不必了吧!”
“要的要的。”那花婆说,“这是陛下特意交代的,您也别不好意思,成了婚的人了,这有什么。”
谢迁全身都在抗拒:“真的不用!我会!”
“是吗?”花婆疑惑,转而问楚灵越,“那殿下在这方面可有什么疑问?”
楚灵越开始没怎么留心听他们说话,这会儿就问:“你们在说什么?”
那花婆以为是楚灵越没听懂,捂了捂笑道:“哎呀还能是什么,小两口床上那点事儿呗!”
楚灵越:“……”
谢迁扶了扶额,赶紧说:“真的,我会他也会!真不用教。”
这他娘的还要教,还能不能行了?!
想到这谢迁就先发制人,给人扣帽子:“不然你这是在质疑我们的能力吗!”
花婆赶紧解释:“不是不是,世子爷别误会,只是您这新婚都两夜了,我每日清晨见您二位都没什么异样,也不曾听厨房的说要清淡饮食,是以这才以为是您二位不得其法,没……没体会到极乐。”
上了年纪的人说话真的要不要这么直白,谢迁自认自己脸皮不算薄,此时却真的是有些撑不住。
而楚灵越却是不想和别人谈论他和谢迁的私密之事,当即脸色冷下来:“不用,退下吧。”
那花婆见楚灵越这模样,她也知这位脾气,应了之后便赶紧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