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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谢迁便没再和于风多说什么,照旧在军营待到太阳下山就回去了。
    回到荧阳城之后谢迁让云容容这个小喇叭想办法去城内传颂一下他在长浮京的美名,越夸张越好,他应该受得起。
    而后他今夜便早早地歇息了,因为隔天一早他还得跟典客司的人一道去和楼月使团的人谈判。
    此次谈判时间定在早晨,但这次楼月使团却换了几张面孔。
    谢迁暗地里同阿苏若换了个眼神,便知换来的几人是三王子颜夷的心腹。
    他们一上来也不再同谢迁他们谈什么污名和通商,其中一人直接便问:“主战还是主和?”
    这话说得着实不客气,陈辛云当即眉头就蹙了起来,眉眼间似乎在说蛮夷小国不知天高地厚。
    于是轻哼一声问道:“主战如何?主和又如何?”
    “主和就还是那句话,大楚开放北境通商权限,不能阻扰我楼月子民入境经商。”那夷使大言不惭道,“至于主战,想必不用我多说,各凭本事罢了。”
    陈辛云被对方这嚣张的语气气得不行,没忍住当场就拂了袖子。
    此时钟山秀见状便接上了话,他看起来尚还温和,话语里甚至还带着笑,但那话听起来却不是那么个味儿:“照此一说,楼月之人入我大楚岂不犹入无人之境?不知道的还真当我大楚无人,随便哪个犄角旮旯里的都可以来踩上一脚。”
    谢迁在一边听得发笑,他以前没参与过这种谈判,见史书上写的谈判有如吵架他本来还不大信,如今看来,估计也差不离。
    对面的使臣见他们如此反应也开始吹胡子瞪眼起来,竟是控制不住大放厥词,一会儿说什么好像他们多看得上大楚的商道似的,一会儿又暗里说让他们别不识好歹。
    他们说到最后,连阿苏若似乎都有点听不下去,蹙眉阻止道:“够了!”
    陈辛云这边一开始也在和他们对骂,说他们穷山恶民见识短浅什么的,不过一时却也没有说到底是主战还是主和,因为按照他们对天景帝的了解,是不会愿意主战的。
    而因着阿苏若这句话,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正此时,谢迁忽然开口了,语气轻轻的,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战便战吧。”
    他此言一出,帐内十余道目光几乎同时落到了他身上,若是换成其他人,这话一出多半要遭责骂耻笑,可偏偏是他。
    猛虎虽幼,却不可轻易掠其锋芒。
    总之他们这一场谈判最后以失和告终,也没了再相约下一次商谈的必要,双方再次不欢而散。
    回程的路上陈辛云看了谢迁好几眼,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谢迁也就乐得装傻。
    不过刚到荧阳城,他便被谢无涯召了回去。
    谢无涯此时虽则灵力尽失,但身体尚还安好,而且也不知怎地,整个人看起来竟比之从前平和了不少,也并未就因此自暴自弃。
    谢迁心想,爹不愧是爹,平时言行再幼稚也是爹。
    谢无涯探究似的看了谢迁一会儿,而后忽然问道:“你是不是想顶我的位?”
    “咳……”谢迁被他这话说得忍不住呛咳几声,“父王,您说得这是什么话?”
    谢无涯轻哼一声,把眼睛瞥向一边:“我还不知道你?不然你近日成天往军营跑什么,不就是想收服那群兵痞子吗?”
    “嘿嘿,父王英明。”谢迁乖乖笑了一下。
    “切,你憋什么屁我还能不知道。”
    “……”谢迁没搭理他这茬,“那父王觉得此事可会艰难?”
    “不难吧。”谢无涯喝了口茶,想了想道,“有脑子的毕竟还是少数。”
    “……”
    谢迁摇了摇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但紧跟着,谢无涯又说了一句:“今日和谈,你挺嚣张啊。”
    谢迁看谢无涯的脸色便知道他同自己的意见并不相悖,不过他也没开玩笑,只是说:“颜夷来势汹汹,一看就不是准备谈和的。”
    “是这样没错。”谢无涯凝神思考了一会儿,“可是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但这颜夷,未免太冒进了一些,有些反常。”
    谢迁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在某些不合时宜的时刻,他甚至在想,这颜夷是不是如同前世他的父王一样,找到了破解北境守城大阵的办法。
    好在谢无涯及时挥了挥手:“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谢迁捧场道:“父王说得对。”
    “你少在这儿敷衍我。”谢无涯撇了撇嘴,随即想起什么,又道,“对了,今日收到你母妃来信,说威云府和治粟司出了事。”
    “这事儿我知道!”谢迁骄傲地昂了昂头,“有人给你写信,还有人给我写信呢!”
    谢无涯:“……滚。”
    “哈哈,父王您接着说。”
    “你知道我还说什么说?”谢无涯睨他一眼,但最后还是没忍住,攀比似的又开了口,“那你姐姐的事儿你知道吗?”
    “谢萦烟什么事?”
    谢无涯听到他不知道就满意了,欣慰地点点头,继续说:“你母妃说,你姐姐最近心情不错。”
    “是吗?心情怎么好起来了?”谢迁疑惑,“前阵子我过来的时候她还不太高兴呢。”
    “你母妃说是她一个在翰林院的朋友得了自由。”谢无涯看得也不是很明白,“她什么时候在翰林院还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