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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谁知讲解了几次,早就听懂了的计云齐都开始着急起来,而方行正却还是一头雾水,两只淳朴的眼睛里满是无辜和疑惑。
    要不是方行正态度端正并且十分努力地去理解内容,只怕临遇安早就耐心耗尽拂袖离去。
    思索片刻后,临遇安走出屋子弹指挥出一道灵炁斩下一根不算粗壮的树枝,戴上手套握住树枝后,对着方行正轻抬下颚:“直接来。”
    正值正午,骄阳放空,明亮而热烈的光线洒在身上,将临遇安身上的寒冷之气驱散了些许,露出其中的桀骜站意。
    他异色双眸沉沉注视着方行正,选择了实战教导:“《飘零步法》的内容,记住了吗?”
    方行正局促地点点头,跟在临遇安身后走到了院落里。此时香昙尽已经带着湛云欢和绾春寒不知去了何处,狼藉不堪的院落里只有临、计、方三人,还有燮风和货货两只兽。
    他拳头时握时松,不知不觉中渗出了汗水,让他紧张到不行:“俺记住了,但是……”
    他正想说自己并不理解里面拗口的句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时,临遇安就打断了他的话:“三个时辰内,你只要能躲我一次即可。”
    微凉的声音流淌入耳,缓缓浇灭了方行正心中的窘迫与不安。他握紧拳头摆开架势,正色道:“俺准备好……”
    “啪!”
    一声脆响,纤细枝条抽在方行正头顶,在他额头上留下一条淡淡红痕,配合着他愕然的神情,颇为好笑。
    临遇安仍旧站在原地,好似没有移动过一下,不过方行正额头的红痕却宣示着刚刚发生了什么。
    双指合并做剑指将枝条上的突刺、枝节抚平,临遇安神色淡淡:“废话太多。”
    顿时,方行正血液沸腾,“嗷”了一嗓子:“俺知道嘞!”
    “啪!”
    然后又被临遇安抽了一道。
    “嘶——”倒吸一口凉气,方行正重整体内灵气,努力去注视临遇安手中枝条的轨迹,预判他的方向:“再来!”
    然后……
    “啪!”
    “再来!”
    “啪!”
    “俺还可以!”
    “啪!”
    …… ……
    远远看着方行正被抽到浑身红痕的样子,计云齐不禁庆幸自己领悟力还算好,不然倒霉的就是他了。
    突然,一只金色笼子晃晃悠悠飞到了他身边,把他吓了一跳。等到看清笼子里扑腾着无毛翅膀,勉力顶着笼子飞行的燮风,拍着胸口道:“啊,是燮风师兄,需要我做什么吗?”
    他对这个变脸飞速的人还是很惧怕的,因此语气免不了带上了小心翼翼。
    燮风看他一眼,“嘭”的一声把笼子砸在地上,斜着眼睛对他说:“过来,看我。”
    “好。”
    虽然不明白燮风为何这样说,但计云齐为了自己小命还是乖乖照做了。他蹲在地上将自己脸探了过去,而后更清楚地看到了燮风秃毛的模样。
    不能笑不能笑!
    悄悄掐住自己大腿,计云齐死死抿住自己的嘴唇想要遏止笑意,但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是暴露了他的想法。
    敏锐察觉到这一点的燮风眼中闪过一道凶光,张口就是金红火焰喷射而出,直接糊了计云齐满脸。
    因为燮风发难太快,计云齐甚至来不及反应,整张脸就被火焰吞噬。灼人热气扑上来的瞬间,他连自己埋在哪里都想好了,眼角忍不住划过一道热泪。
    计云齐:娘,孩儿不孝,连姑娘的手都没有牵过就没了…小方对不起,兄弟我要先行一步,记得要多给我烧纸钱…今早上吃得韭菜盒子有点难吃,是不是隔夜的……诶,为何死亡来得这么慢?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计云齐偷偷睁开一只眼睛,就发现燮风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自己。
    “咳咳,燮风师兄?”尴尬地咳了两声,计云齐摸了一把自己完好无损的脸,不明白对方此举何意。
    燮风懒得解释,头顶着鸟笼晃悠悠飞到临遇安附近,紧盯着临遇安飘逸的身姿。
    只当燮风只是给自己下马威,计云齐没追问,溜到院落另一角开始练习《飘零步法》。
    “喂,这样就行了?”燮风瞥向一旁书上的黑雀,口气有些不确定。
    阿烦本是在用喙梳理自己的羽毛,他一听到燮风这质疑的口吻顿时炸起了毛:“你不信我!我和你讲,要不是我发现得早!临遇安洗澡都能被人看光了!”
    “嗖——!”
    鸟嘴刚一闭上,一片青绿树叶就如利箭般射出,擦着阿烦的头顶刺进树干,仅留小小的叶根露在空气中。
    半空中飘荡着细碎黑亮的羽毛,阿烦颤抖着翅膀摸了摸自己的头顶,顿时小眼茫然:“爷的头发呢?我亮闪闪、滑溜溜的头发呢!”
    “呵。”
    燮风轻蔑一笑,听到临遇安凉薄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再口不择言,就禁言三天。”
    “哇!!你还我头发啊啊!!”
    阿烦怒吼一声,加入临遇安单方面碾压方行正的战局之中,让方行正难上加难,不仅要躲避临遇安的枝条抽打,还要躲避阿烦的无差别鸟嘴攻击,直叫他苦不堪言。
    计云齐偷看一眼激烈的战局,不禁再次为自己感到庆幸,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出了凌虚宗以后略有些灰蒙蒙的视野,再次清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