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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恩还特地想了一会儿才说,“现在来算,应该算是——”
“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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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见,”贺济悯寒暄着往下走,看见背身站在会议室的邢濯。
这样算起来,大概有四五个月没见了。
“怎么今天几就你一个人来了,”贺济悯走到邢濯身后,掏了烟就想往前递,又回头看了眼门确定关上了,才轻声说,“之前承诺你的二期回报,你有了,我在老头这儿,也得了足够的信任,这样算咱们是不是两清了。”
贺济悯伸手往前递,但是邢濯没转身也没接烟。
贺济悯有点儿纳闷,问他,“来着儿装哑巴给我瞧啊。”
贺济悯自己往邢濯前头站,“问你话呢?”
贺济悯脑袋刚过去,脖子上就放了双凉手。
接着人就被邢濯搂过去,贺济悯人往会议桌上倒,就变成了仰着头看邢濯。
贺济悯下意识用胳膊撑着身子尽量不让邢濯把自己完全压在桌面儿上,但是这个想法马上就扔掉了。
因为邢濯的根本没给他机会。
贺济悯看着邢濯的眼睛,笑着问他,“连观众都没有,你现在演戏给谁看,再说,咱们的戏,不都早杀青了么?”
“是不是邢爷嫌钱不够多,剩下的买卖也可以商量——”
*
“江小姐,”会议室门口站着办公室的张姐,看见从从楼梯拐角上走过来的江小飞,知道很可能是未来的贺家女主人,所以见了面也都是客客气气的,“江小姐好。”
“贺先生在里面吗?”江小飞说话的时候声音很轻。
张姐立马回话,“在在在,这会儿在跟邢爷谈生意。”
“那我能进去看看吗?”江小飞继续说。
这个时候张姐有点儿犹豫,就看着站在她身后的文恩。
意思是行不行?
要是按照以往文恩不会点头,但是今天不一样,文恩嘴上说着,“要不就通融一下。”
张姐这才没说什么。
张姐吸了口气,敲了敲会议室的门,听了听没什么动静,就又敲了一遍。
“怎么回事儿?没动静啊?”张姐自己也觉得奇怪。
文恩自己切着身子凑过去,把门推开了条儿缝。
“有事?”贺济悯的声音从边儿上过来。
文恩才松了口气朝后退了一步,“刚才带着江小姐过来,公司已经走动完了,您看是不是——”文恩自顾自的汇报工作,这个时候听见贺董现在气喘得重,就话锋一转,“邢爷呢,您没事儿吧?”
贺济悯笑着敲文恩的脑袋,“我能有什么事,”说完就看着江小飞。
江小飞下意识往后移了一步,才说话,“贺先生,剩下的时间您能陪陪我么?”
贺济悯还没说话,门的后头就伸出来一只手,撑在门缝上对着外头说,“现在不行。”
江小飞没想到还有人在这儿,就被这声低沉吓了一跳,自己捂着嘴往后退了一大步。
张姐在后头扶着人擦没摔着。
“忘了介绍了,这是邢爷,你知道吧?”贺济悯往前站了点儿,才真正跟后头的邢濯分开。
自己身上粘的汗才能有点儿空去消。
“你...好,”江小飞咬着嘴,纠结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顶着压力往邢濯脸上看,说,“我是贺先生的未婚妻。”
“嗯?”贺济悯突然觉得江小飞这样的女人最难缠。
什么鬼话都敢说。
“其实——”贺济悯张嘴。
“我知道,”邢濯把话截了,“但是现在我跟贺董有事要谈。”
邢濯说完扯着贺济悯一条胳膊就把人往里拽,门也啪的一声就给关上了。
贺济悯张嘴没提江小飞的事儿,问得是,“你这么有本事,刚才文恩进来的时候,你怎么不当着他的面儿亲我?”贺济悯现在开始朝着邢濯算总账,嘴里咽了口血。
“你不傻,”邢濯自己坐在会议桌上伸手摸烟,弓着腰往嘴里放,“说白了,江小飞就是贺国齐盯你的眼。”
“我去她前头招摇,你在老头子那儿就不用混了,”邢濯斜了贺济悯一眼,“你明明知道就非得让我说出来。”
贺济悯也往他边儿上坐,伸手要拿烟,“就这个,我尝尝。”
贺济悯往前伸手的时候,被邢濯猛地朝前拉。
贺济悯秉着呼吸,看见邢濯那张突然被放大的脸,“你最近做什么事儿都是这么突然吗?”
对面邢濯低着眼睛,就轻轻眨了一下。
最后就起身,对着贺济悯扔了句话,“来就是告诉你一声,江小飞私底下跟沈仲烨关系还行,跟贺远卓关系也不远 。”
贺济悯掂量着这句“还行”里头的分量。
“提醒我还得专门来一趟,”贺济悯伸手往邢濯肩膀上搭,“你是不是拿我当兄弟了。”
“算是,”邢濯拿着贺济悯的手往下放。
贺济悯被松开的手上,现在还有点儿潮,贺济悯看见邢濯的掌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汗,在往人身上看的时候,才发现他耳后也是潮了一大片。
“她说着玩儿的,”贺济悯回头鱼就解释,顺便伸手撑开跟邢濯的距离,“你不用当真。”
“不当真?贺国齐那儿你也只是说说?”邢濯就压着自己的身子往前,硬生生把贺济悯挡在中间的那只手挤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