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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黎野连忙喊道:“别愣着了!快跑!!”
    林青岩明白,连忙喊了句:“跑!!”
    说完他拉着两三个人拔腿就跑,这几个人身上都穿了女人给的红嫁衣,在撩过血人旁的那一刻,一群血人浑身猛地一哆嗦,似乎是眼前一亮。
    “是她……是她!!”
    “红嫁衣……红嫁衣!!”
    血人兴奋了起来,喊了两句之后,跟着追了上去,但动作十分缓慢,估计还没王八跑得快。
    林青岩知道自己不能久留,也没跟陈黎野多说,一溜烟就往楼上跑了。陈黎野四下一看,没有能当武器的东西,干脆咬了咬牙,抬起脚一踹,把一个血人踹倒在地。
    纹了身的暴躁老哥也躲在墙边,他也害怕,但见火力被转移了,立刻站了起来奔向女人,把她紧攥着的左手掰开来,果然她手心里有一串钥匙,应该就是用来开左边那间鬼新娘的屋子的钥匙。
    “找到了!!”暴躁老哥高高举起钥匙,对那群血人喊,“她在这儿!!你们不是想杀那个女儿吗!?”
    血人一听此言,纷纷停下了动作,转头看了过去。陈黎野一看他手里的钥匙,慌了,叫道:“不行!不能让他们杀!!得把新郎找来!!”
    一见血人都看过来了,纹身大哥觉得有戏,转过头就开始拿钥匙开门上的锁。又一听陈黎野说这话,他就头也不回地骂道,“你滚远点!!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找什么新郎!?你一个新人而已,懂个屁!!”
    陈黎野急得不行,喊:“要是那个女儿是引路人,那不就完了吗!?”
    “怎么可能!”
    纹身大哥速度极快地把几把锁开了,又把锁链哗啦啦拽了下来,冷笑一声说:“女人都被弄死了,女儿怎么可能是引路……”
    ——人。
    最后一个字他没能说出来。
    只听噗呲一声。这声音像是有什么利器捅进了血肉里。纹身大哥感到胸口一痛,过了片刻后,才僵硬地、缓缓地、难以置信地低下头,就见自己胸前竟冒出了一小截铁树杈,血珠从铁树杈的尖端上滴滴答答地滴落下来。
    陈黎野愣住了。
    只一眨眼的空,守夜人就出现在了此人身后,左手握着一把贯穿了血肉的铁树杈,右手拎着个人,估计就是新郎。
    乌鸦围在守夜人身边,因为嗅到了死亡的气息而兴奋,扑腾着翅膀叫个不停。守夜人握住铁树杈,然后开始慢悠悠地握着转起了圈。树杈的纹路碾压着参与者伤口的血肉,带来的疼痛难以想象。
    纹身大哥竟然发出难以忍受疼痛的呜咽声,嘴角边渗出了鲜血来,随后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守夜人面无表情地悠悠道:“因为你,一共有八个人命丧黄泉——连我杀人都没有你多。”
    他说着松开了铁树杈退后了几步,又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道:“善恶有报。”
    说完这句,忽然一声巨响,铁树冲破了墙,一下子捅烂了纹身大哥的脑袋,让他成为了第四朵盛开在铁树之上的“花”。
    陈黎野有点板不住他那张一向平静得无波无澜的脸了——这他妈可是地下室啊!!
    铁树慢悠悠地卷起枝头离去。守夜人转过头,看向这一整个地下室的血人,沉默片刻,伸出手一个一个挨个点过来数了数:“一、二、三……”
    陈黎野:“……”
    “二十五。”
    守夜人数完了,收回了手,撒开了新郎,看也不看他,双手握拳,按了按指关节活动了一下,说:“老实待着。”
    看样子他是准备暴揍这些血人了。
    新郎见状,忙不迭溜到角落里去,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安顿好了新郎,守夜人就又撸了撸早就撸了上去的袖子,又微微扬起了头,提高声音遥遥的对陈黎野说:“往后退,打到你我不管。”
    陈黎野沉默了。二十五个血人此刻有些茫然,刚刚说“她在这儿”的纹身大哥已经被铁树卷走了,他们失去了目标,现在眼下又没有任何一个人穿着红嫁衣,他们的目光就在守夜人和陈黎野之间来回晃荡,嘴里嘟囔着问:“她在哪儿……?她在哪儿……?”
    陈黎野抽了抽嘴角,后退几步,指了指楼上说:“哥哥,我去一楼,好了叫我。”
    守夜人沉默了。他歪了歪脑袋,略作思量后,说,“也行,省着碍我事,去吧。”
    “好的,加油。”陈黎野冲他比了个大拇指,“祝你成功,我相信你。”
    守夜人:“
    ……”
    陈黎野说完就朝他挥了挥手,道句“再见”,转头跑上一楼避难去了。
    林青岩正守在地下室门口听下头的动静——他不是那种扔下亲队友跑路的人。只要陈黎野喊他一声,他就一定冲下去,他时刻准备着。可底下突然没了动静,林青岩担心他,刚准备冒险下去看看情况,就听见一阵脚步声,是陈黎野跑了上来。
    其余参与者见他上来,连忙呼啦一下围了上去,林青岩第一个开口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吧?”
    “没事。”陈黎野见人都在,就说,“守夜人来了,那大哥死了。”
    其余人一听这话,脸色一下子黑了:“守夜人!?这他妈不是雪上加霜吗!!”
    “……不,”陈黎野说,“他带着新郎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