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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手交握,手心相贴,夏一一低头看着两人的手,抿嘴轻轻笑了:“突然就觉得好像有点儿岁月静好的意思。”
    “岁月静好后边跟着的是哪句?”廖深侧头看他,眼中满是爱意。
    夏一一好似受了他的蛊惑,眼睛看着他:“白头到老。”
    廖深笑弯了眼睛,吧唧一口亲他嘴上,“嗯,白头到老。”
    夏一一眨巴眨巴眼睛,总么有种被骗了告白的错觉。
    两人四十分钟后回到店里,张晓光听见开门声就跑了过来,满脸惊慌急吼吼的往夏一一身上扑,被廖深拦下后嚎叫道:“见鬼了!!!啊啊啊,吓死我了!”
    夏一一眼中带着疑惑,越过张晓光快步到了桌边。
    装着骨灰的小瓶仍摆在那里,文礼脸色也不太好的坐在那里,双手交握搭在膝盖上,看见夏一一过来,开口道:“这玩意刚才拱出来了。”
    夏一一惊讶的半张着嘴,眼睛看了看小瓶里的骨灰,又看文礼:“拱到最上层了?”
    文礼:“不止,它直接拱出个人形。”
    夏一一:“哈?”
    文礼深沉脸:“它不止拱出个人形,它还双手挥舞。”
    夏一一侧脸看他:“你说真的?”
    文礼点点头,指着骨灰上层突出的那个小鼓包,“你看着,等会儿就会开始它的表演了。”
    话音落,那个小凸起缓缓拱高,满满变成有胳膊有腿但是没头的残缺人形,它双臂慢慢抬起,做出交叉挥舞的动作。
    夏一一盯着看了会儿,伸手把瓶子盖打开。
    细微的哭泣声断断续续的传来,隐约能听见它在喊:“头~~~我~~头~~~”
    夏一一抖了下,转脸看廖深:“你听到了吗?”
    廖深摇摇头,“只有你能听见,他们两个不用开眼能看见是因为店里的阵法,能听见它声音的只有你。”
    夏一一颔首,想了想,转身去厨房拿了个白色瓷碗过来,把瓶里的骨灰全倒进碗中。
    “给我张可以帮它凝魂的符。”他回头看廖深。
    廖深去到旁边的书架,从上边拿了个玉酒杯递给他,“这个比符好用。”
    夏一一手拿酒杯,等着那堆骨灰再次凝聚,然后将它装进酒杯中。
    “谢谢~”声音带着虚弱,却比刚刚连贯了。
    夏一一问道:“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灰:“能。”
    夏一一松了口气,能听到就代表可以沟通,不用靠猜的起码能省点儿脑子。
    “你刚才说头,什么头?你的头?你的骨灰是从镜子里提炼出来的,只有这些,很抱歉,如果你要头的话,可能已经没办法了。”
    灰:“不,头不在。”
    夏一一愣了下,追问:“头不在?没被做成镜子?”
    灰:“是。”它答完,形态散了。
    夏一一看另外三人:“它说被做成镜子的时候就没有头,想让我们帮忙找一下它的头。”
    廖深手指在鼻下蹭了蹭,一抬下巴:“光仔把饭菜摆出来,边吃边说。”
    文礼起身,拍拍夏一一的肩膀:“这家伙估计知道内情,等会儿问问。”
    夏一一也这么想,而且他觉得有必要把白队长叫来一起听内情,省得他们办案的时候两眼一抹黑,什么头绪都没有。
    还真让他说对了,白文轩那边真的是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就算知道网上那家装修公司有嫌疑,他们也只能去基础调查,不能深入。
    吃饭的时候,被装进酒杯中的那堆骨灰凝成形态两次,夏一一问了些个人信息,对方说的很模糊,并没有给出能准确辨别它是哪里人的信息。
    “叫韩卓,死的时候27岁。”夏一一对刚过来的白文轩说道:“我猜测是因为魂体并不完整的关系,它没办法将生前的事情记起。”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在镜子里的时候它没办法凝出五官,而只是有个人形。
    白文轩翻看着夏一一做的笔记,皱眉问道:“哪的人也说不出来?”
    夏一一摇头,遗憾道:“问了两次,都说不记得,我觉得它应该不是在撒谎,是真的没有记忆,它能显形都是要拖了那个木雕人的福了,不然这就是个失踪人口而已。”
    白文轩叹了口长气,“下次有这种事情能不能别第一时间想起我。”
    廖深挑挑眉毛,嫌弃道:“不找你找谁?特殊案件一直是你经手的,我找别人还不得被当成是脑子有问题?”
    白文轩怒道:“那你好歹也给我找个有东西可查的啊,这么个灰灰你让我查什么,我连用DNA做筛选都没办法,它骨灰里的物质全部被破坏,丁点儿线索没留下。”
    夏一一挺同情他的,转头看廖深:“没有办法吗?”
    这事儿要是连廖深都没办法,那就真成无头案了,无论这个灰灰生前是什么样的人,死后都不应该是这种结局才对。
    如果它曾经为恶,也有法律来审判。
    如果它曾经是个好人的话,那更不应该枉死。
    廖深点了根烟,坐在椅子上翘腿静思。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开了口。
    “有一种古法符咒,可以让残魂附身于正常人体内,被附身的人如果共情能力强,那便会看到一些残魂的事情,但毕竟是残魂,能看到什么不好说。”
    他话说完,却没有终于找到了方法的轻松感,反而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