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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爸爸赶紧点头,“好好好,我带你去找村长。”
方晨看着廖深和夏一一起身离开,想了想还是跟上去,“我也去。”
方爸爸回头瞪他:“你去什么去,在家照顾你妈!”
方晨咬了下嘴唇,看廖深。
结果廖深连个眼神都没给他,直接拉着夏一一的手往前走。
方爸爸将人带去了村长家,村长是个七十来岁的老汉,一脸褶子皮肤暗黄发黑,头发乱糟糟干巴巴的,看着是个营养不良的瘦老头。
“村长,这是我儿子带来的大师,他说能解决咱们村的事情。”方爸爸开口道。
村长那双浑浊的眼睛打量着廖深二人,大概有个十几秒左右,他才伸手,“欢迎欢迎,大师请坐。”
廖深跟他握了下手,坐到一旁的木质长凳上,夏一一坐到他旁边。
“我并不想听一些没用的废话,”他点了根烟,对老村长微笑,“咱们开门见山比较好,解决完事情我们拿钱走人,您自家的事情自己解决。”
老村长脸色一变,抿着嘴绷着脸,坐到了他对面。
“先生能看出来吧,我们都被诅咒了。”
他撸起袖子,给廖深看自己胳膊上的痕迹。
廖深一挑眉,问道:“谁告诉你们是诅咒的?因为你们随意借了风水?”
老村长愣住,磕磕巴巴的问道:“你,你怎么知道。”
廖深掐指一算,“看出来的,你们这村子从外围看就能发现问题了,怪不得会尸变,说说吧,三十年前的事情。”
方爸爸都懵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不过是答应了儿子带人进村,居然还真是个有本事的。
关于三十年前的事情,方爸爸听老人说过,但不全面。
他看了眼脸色很差的村长,安静的坐下,打算只听不开口。
老村长点了烟,吧嗒吧嗒抽了好几口,随后狠狠叹气。
“三十五年前,村里来了个道士,说是我们村如果不借运会有大灾,正巧赶上那年干旱,庄稼地里基本上是颗粒无收,还闹了鼠疫,饿死的病死的,那阵子死了好多人,我们又是靠天吃饭的,肚子吃不饱了,就想着出去打工,可我们出不去。”
老村长抹了把脸,摇头道:“那会儿还没修路,最远也就能到邻村去要个饭而已。只是一条河相隔的距离,怎么他们那么富裕,我们这么穷呢!
那道士说,可以帮忙从邻村借点气运,并不会对他们造成影响。当时的村长和干部都同意,我们真的是太害怕了,怕我们饿死,穷死,我们是为了后代着想。”
夏一一挠了挠脸,说的挺好听,真要是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不可能突然尸变又招惹尸虫了。
他看了眼廖深,自家男人自己了解,一看就是没信对方的胡话。
老村长看了看廖深,见他没要说话的意思,只能想了想又接着说。
“那道士说只要把我们的祖坟迁进他们村就行,这样我们就可以借运了,我们真的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廖深对他说的话是一句都不信,尤其是哪句只迁坟的事情,说白了,你们迁坟过去那么大的动静,对方又不是瞎子聋子,怎么可能会没人看见,三十多年前的封闭村子,多注重祖坟地就不说了,看见外村人要把祖坟迁进他们村里,能让?
估计不止会不让,还会大打出手。
那句话怎么说的,穷山恶水出刁民,哪怕不是刁民,也肯定有善斗的,两方打起来,怎么可能会不伤着人,更严重些,恐怕还会死人。
想到这,廖深眼中神色越发暗沉。
“村长,方便去你们坟地看看吗?”他起身,摆明了不带他去就自己过去的意思。
老村长沉着脸,“还是不要去了,我们去过坟地的人都得了怪病。”
廖深哦了声,对方爸爸笑了下,“我现在帮您取虫子,可能会疼。”
他说完,伸手抓住方爸爸的胳膊,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快速点在他的肩膀处,然后顺着黑红色的血管痕迹向下慢慢移动手指。
夏一一起身拿了旁边的茶杯,将茶水倒了。
廖深将手指按压的力度加重了些,肉眼可见的小鼓包出现在黑红色的血管痕迹处,随着廖深手指的移动,小鼓包的位置快速下移。
夏一一将茶杯放在方爸爸手腕下方,因为廖深并没有提前切开皮肤,所以不确定血会从哪里流出。
方爸爸脸色发白,一脑门的汗珠子。
“疼?”廖深问道。
方爸爸摇摇头,又点点头。
“有点疼,不是特别疼。”
廖深看了他一眼,微笑:“那就好。”
他说话的同时,手指快速向下移动,直接到了手腕处。
噗嗤一声轻响,手腕血管处被撑破了一个小口子,黑红色的血液射出,被夏一一的空茶杯接住。
黑红色的血液流了一会儿后,变成了正常的颜色,廖深收回手,“伤口包扎一下就行。”
夏一一往杯子里看,嫌弃的直皱眉。
那黑红色的半杯血液中,不断的翻腾涌动着,显然里边是有东西的。
廖深从裤兜里拿了张符纸,手指一晃符纸燃烧,将着火的符纸扔进茶杯中,只听吱吱的惨叫声从杯中传来。
夏一一将杯子放到一旁,问道:“一条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