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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就是因为这幅样貌,所以才会得到老祖的青睐的吗?
想到这里,毕泽宇冷哼一声,忍不住骂道:“不要脸。”
符凌不知道这熊孩子究竟脑补了哪些东西,只是听他说出这句话,原本沉着的脸便更加的阴沉了。
他近乎阴森森地问道:“你说什么?”
毕泽宇天不怕地不怕,除了那日被三昧真火给吓住了,还真没有怂过谁。
他昂着头大声道:“我说你以色侍人,不要脸,呸……啊……”
尚未说完,就被符凌一脚狠狠地踹了出去。
他甚至都没有看出符凌究竟是如何动手的。
毕泽宇只觉得胸口疼的不行。
“你怎么搞偷袭……小人……”
话音未落,符凌那张虽然绝美却染着戾气的脸已经凑到了他的面前,一只手揪住了他胸前的衣领。
符凌神色淡漠,眼里泛着冷意,嘴角勾起一个渗人的笑:“既然没人教过你什么叫尊师敬长,尊老爱幼,那我就好好给你上一课。”
一股巨大的魂识威压瞬间铺天盖地地席卷了毕泽宇的全身,他连灵力都尚未来得及调动,整个人便疼的蜷缩了起来。
这种疼痛深入肺腑、灵魂,像是被撕裂了一般,脸色苍白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符凌松开手,站直了身体,收回了魂识。
然而疼痛并没有就此消失。
毕泽宇全身都被冷汗打湿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符凌就站在他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从辈分上来说,我是你师叔。我辈修道中人,最讲究一个敬字,你见我不敬是其一,开口辱骂是其二,且北海山头禁止大声喧哗,不停地呼喊是其三,你在紫焰峰怎么嚣张跋扈,作天作地我不管,但是进了我的山头,便要遵守我这边的规矩。”
毕泽宇不知道刚刚符凌究竟是用的什么术法,然而那一刻深深地恐惧紧紧地拽住了他的心,连一丝反抗地念头都生不出来。
符凌的话一字一句落在耳边,毕泽宇抬头,透过被汗水所浸染的视线,看着眼前的人。
眼前的人有些模糊,轮廓并不是很分明,然而周身却有种凛然不可直视的气质。
这种感觉还是他初见幽冥老祖的时候,感受过,却不知为何会在这人身上出现。
毕泽宇无话可说,也说不出话,往日在紫焰峰里被保护的密不透风,耀武扬威的小少爷第一次感觉到生命受到威胁是什么感觉。
符凌以前不是没见过熊孩子,比毕泽宇更熊的,也有。
这种人就是没有经受过这江湖的毒打,总以为全天下人都是他娘,要谦让他,护着他。
可修真界是个吃人的地方,离开这玄天宗,他毕泽宇什么都不是。
符凌低头看他:“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别整天一副老子天下无敌的模样,这世上比你厉害的人多了去了,下一次,丢的可能就是你的小命。”
符凌说完,便转身上山。
毕泽宇昏昏沉沉,模糊的视线里,符凌转身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让他想起很小的时候,他父亲离开时的模样。
那个背影就像这样,决绝,毫不留情,不带一丝的留恋。
想着想着,他便晕了过去。
符凌让彭正将毕泽宇带回他的小屋子,等他醒来之后,就让他自行下山。
彭正有些害怕,还有些哆嗦。
这位紫焰峰的小少爷谁不认识,那可是沁媛仙子和宗主放在心尖上的人,整个玄天宗的人哪个不是巴结着他。
可现在,符凌把人给打了,还打晕了。
彭正有些担心地问道:“这个真的没事吗?”
符凌心情这几日本就低沉,一大早被这熊孩子这么一闹,更是不爽,他周身气质冷淡,言语间都带着些许不耐烦:“只是经受不住魂识威压,晕过去而已,很快就醒了,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能杀了他不成?”
彭正听出了符凌的火气,小声地说道:“我就是……有点怕。”
这可是宗主的嫡孙啊!
符凌扫了他一眼:“出息!”
说完这话便出去了,独留下彭正一个人有些微缩地看着床上躺着的人,不停地念叨着他赶紧醒来。
符凌原本还想休息片刻,再到宗内看看是什么情况,但现在一点睡意也没有,干脆御剑出了山头。
这几日,各大宗门的弟子全都赶往玄天宗,共同商讨除魔大事。
只因为玄天宗离冥石山最近,到时候下手也方便。
符凌在宗门山脚落下,看见不少宗门人士陆陆续续地往山上走。
玄天宗上山的阶梯足有八千多阶梯,平日里弟子上下山全都是自行走上去的,一旦进入玄天宗地界,便不允许擅用灵力。
这规矩不仅对着宗内之人,同样也对外人适用。
至少在这山脚下,看着一步步往上爬的众人,符凌就听到了抱怨的话。
“这玄天宗规矩甚多,八千多阶梯,一步步爬上去,还好我不是玄天宗的人。”
“这也算是一种锻炼,你别再抱怨了,赶紧走吧!”
他抬脚上山。
自那次宗门大比结束之后,符凌也算是玄天宗的名人,虽然后来因为三昧真火中断了比赛,但是在这之前,他与毕泽宇对战的样子众人可都是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