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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 接出来?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皇上的心思, 别胡乱揣测。你去太医院请太医, 我先去静妃娘娘那里。”
两人说着在岔道口分开了。
这里是皇宫?真奇怪, 他怎么会梦到皇宫。林宴疑惑不已, 抬步跟在两人身后,在岔道口略微犹豫,跟上了右边那个瘦高个太监。
瘦高个太监一路穿过甬道和花园,到了一处僻静的寝殿。寝殿的门窗都已经破旧, 花园里也是野草丛生, 荒凉一片, 看起来很久没人打理了。
皇宫里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林宴跟在瘦高个太监身后一路打量, 停在了一扇殿门前。
“静妃娘娘, 皇上得知您生病,派了奴婢过来。”瘦高个太监弓着身, 朝殿门恭敬道。
片刻后,殿门打开,一个宫女出现在门口, 瘦高个太监朝她笑盈盈,“紫鸢姑娘,娘娘可还好?”
“还好,有劳公公了。”宫女朝他点头, 侧身让他进去,林宴跟在两人身后。
殿内布置也是十分简陋,只有简单几张桌椅和一扇屏风。屏风后的架子床上,斜斜躺着一个素衣美貌女子,纤长手指捏着帕子,正抵着唇角低低咳嗽。
林宴看着女子惊艳的瞪大眼睛,他下山以来,见过不少女子,尊贵雍容如太后,都不及梦里的这个女子好看。
“娘娘,皇上得知您生病,已经宣了太医来,一会儿就到。”瘦高个太监朝女子恭敬行礼。
“多谢公公。”女子轻柔应了一声,抬头看向瘦高个太监,忽然目光一顿,落到旁边的林宴身上。
林宴愣住,猛的被推醒。
“少爷,少爷!”
林宴揉揉眼睛从榻上抬起脑袋,秋云在旁边道:“少爷,王爷回来了!”
恩人回来了?林宴猛的清醒过来,赶紧穿上鞋,就朝门外跑。
书房里,容远在屏风后换衣裳,张伯像以往每次出门一样在旁边给他念叨这几日府里发生的事情。
“你不在这几日,王妃见了我总是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王妃一个人在府里无聊,爱往外面跑,又不带丫鬟在身边。这样可不行,万一出事怎么办?我看呐,要派几个会功夫的侍卫在他身边保护才行。”
容远低头理袖口,从屏风后走出来,“嗯”了一声。
以往每次他念叨,容远都只安静的听,从来不会说话。张伯已经习以为常,这次突然听他开口,一愣,忍不住问:“王爷,你说什么?”
“我说,按你的意思办。”容远拧眉回答一声,抬步往书房外面走。
“……哦哦。”张伯愣愣点头,回过神,赶紧跟在他身后。
走到院子里,就见院门口的侍卫欲言又止看向院内,容远站定,抬头看向院墙,正对上林宴亮晶晶的眼神。
林宴趴在院墙上,笑眯眯朝他挥手。
“……王妃,快下去!”张伯见了,担心容远不喜,赶紧朝林宴摆手。
林宴扁扁嘴,下去他就看不到恩人了,他不太想下去,眼巴巴看着容远。
容远和他对视片刻,沉默不语,转头就走。
恩人一点都不想看见他。林宴趴在墙上,沮丧极了。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低沉的男声,“下来。”
林宴猛的转头,就见容远正站在他身后,一双黑眸定定看着他。
林宴伸手抓着藤蔓,蹬蹬蹬轻车熟路往下爬。
“王妃,你慢些。”张伯在旁边看的紧张不已,生怕他踩不准摔下来。
林宴踩到地上,忽然鼻子动了动,嗯,果子的味道?好像是从恩人身上传出来的。
不及多想,他三两步走到容远面前,伸手抓住容远的衣裳,就低头闻。
味道很淡,可确实是果子的味道。恩人和他的果子接触过?
林宴抓住容远的衣袖,凑近他怀里继续闻。容远紧绷起身体,身后突然传来嗤笑声。
“王兄和王嫂感情真好,王兄才出门几日,王嫂就这般想念,光天化日也不嫌害臊。”
容远转身看向来人,扫一眼匆匆跟在他身后的下人,面容冷沉了下来。
下人擦着冷汗告罪,“王爷,小的们实在拦不住豫王殿下。”
豫王?就是那个讨人厌太妃的亲生儿子?林宴从容远怀里抬起头,一个锦衣青年正站在不远目光挑剔的打量他。
“啧,王兄真是好福气。比起林家小姐,这林家大少爷长相也不赖嘛。”容诩打量完林宴,忽的一笑,“不仅长相不赖,胆子也够大,没被王兄的脸吓跑。”
林宴最讨厌别人说容远的脸,那个太妃和这个豫王,都不是好东西!他气冲冲撸袖子,“你再说一句,我还敢揍你信不信?”
容诩没想到他只说了一句,这个林家大少爷就这么维护容远,面露诧异。容远拉林宴到自己身后,面无表情问容诩,“你来干什么?”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王兄?”容诩回过神,抬起眼皮,笑嘻嘻道。
容远不再说话,只略微抬手,便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两个侍卫,架着容诩就往外走。
“放开本王!敢对本王不敬,当心你们的脑袋!”容诩气急大喊,两个侍卫充耳不闻,很快架着人走远了。
“王爷,顾大人来了。”前院有下人匆匆过来,在容远耳边低语几句,容远点了点头,放开林宴,快步往前院走去。
容远回来的第二日,就到了和黄鼠狼精约定好的日子。林宴在柜子里翻找从黄鼠狼精那里扣押下的小布包,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