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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缇不以为然道:“若不是新帝长的还行,又年轻温柔,我才懒得陪他睡。啧啧,那个无药,要不我夜里去试试他伺候人的功夫?”
“还是我去吧。他武功不容小觑,我还能压制一二。”
姜缇却道:“真不懂你们男人都想什么。若是我,直接将这些南朝人都杀光,抢了他们的礼物给兄弟们一分,多干脆?”
“新帝大约是想再敲诈南朝几笔,自然要留使团的活口。”
“那就不碰使团,只将这几个碍眼的江湖人都杀了,留下你看上的美人不就得了?”
“圣女大人,若是这么快就解决了南朝的江湖人,我们还拿什么与新帝谈条件?这次我们袭击是要去,不过不动真格的,只看看他们的武功水平。等着新帝害怕了,求到我们头上,我们再卖力气干活才能捞到更多的好处。”卞成刚老谋深算的分析。
姜缇又质疑道:“不会是那几人根本很难对付吧?毕竟当年你也是他们的手下败将,你有几成把握,就凭着咱们人多,将来便有胜算么?”
卞成刚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拐弯抹角说道:“中原武林这些所谓白道人士,比黑道人的奸险丝毫不差。当初他们若不是用下九流的伎俩暗算教主和我,绑了教中的老幼妇孺作威胁,我们怎么会输的那么惨?圣女大人当时也被囚在金陵的地牢,肯定深知那种滋味。这一次我们又岂能再与他们讲什么光明正大的对决?所以我才想对无药威逼利诱,看看能否作为突破。咱们省点力气,让他们自相残杀不是更好?”
“左护法,有件事我提前要明说,免得你将来做事有顾忌束手束脚。我要说的是,就算无药真的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弟弟,他一直被养在那老阉货身边,又有几分可信呢?若你无法说服他,干脆就栽赃他是我们的细作,让他里外不是人,说不定更容易被逼无奈走投无路的为我们所用。”
听了姜缇这句话,卞成刚不免暗中感慨,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
谢无药窝在里柳观晴的怀里打盹,按照原书剧情,今天夜里卞成刚他们会来偷袭,但应该只是来摸摸他们这边的底细。若是遇到了合适的时机,卞成刚或许顺手杀了柳观晴也不是不可能。一旦有魔教的人出现,方知祝他们肯定是要出手。他自己守着柳观晴,以防不测。
“柳大哥,今晚上我们睡一起。你也提醒方前辈他们小心提防,我之前算了一卦魔教的人今晚极有可能来骚扰。”入夜扎营的时候,谢无药提醒柳观晴。
柳观晴又去找方、周两人,提出了加强防范的建议。同行九人,除了谢无药之外,其余都安排轮流守夜。谢无药只守着柳观晴一个。若是魔教真的敢来,他们就手段强硬的打回去,魔教妖人一个不留。
是夜,月朗星稀,北风呼啸。
谢无药与柳观晴睡在一个帐篷里,靠着彼此体温和手炉取暖。柳观晴没有谢无药那么大条,明知道晚上有人来偷袭,还能倒头就睡着,他满脑子都是各种担忧焦虑。刚刚有了一点困意的时候,外边却来人了。
柳观晴看无药挣扎着爬起,心中不舍:“无药,你是不是伤痛不舒服,不必勉强,再躺一会儿吧。”
谢无药刚才就是侧躺着睡,压得一边腿有点麻。脊背上浅淡的鞭伤已经愈合,只那一鞭带着内力砸上去的还有点渗血,其实这种程度上的虚弱,完全是心理作用。如果是原书主角受,别说挨了二十鞭,就算一口气将二百鞭都罚了,休息三五天也照样能爬起来干活了。
“魔教的人来了,我听见卞成刚在附近藏着。他们应该只是让一些喽啰出来骚扰。”谢无药凝神细听的出结论。
柳观晴说道:“那我们继续躲在帐篷里?还是出去帮忙将那些小喽啰都收拾了?你坐在边上看着就行,让我也活动活动筋骨。”
谢无药劝道:“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卞成刚的暗器手法很厉害。你若现身跑去打小喽啰,说不定他暗中偷袭给你来几根透骨钉。”
按照原书剧情,卞成刚还真的偷袭了柳观晴,不过被主角受挡了回去。主角受因为带着一身伤,不敌卞成刚,被打晕掳走,可是中途主角受趁机逃脱了。
在被卞成刚劫持的那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卞成刚给主角受灌输了不少邪念。比如说郝氏当年曾被魔教教主强制拘禁过,自然也发生了不堪的关系,说不定主角受是魔教教主之子,还逼着主角受吞了一枚毒药,威胁其为魔教提供消息。
主角受才不怕毒药,也趁着卞成刚不备,终于逃走。可是回到柳观晴身边后,大家对他与魔教的关系难免不产生一些质疑。魔教里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莫非其中有什么内幕交易和阴暗的猫腻,主角受才被放了回来?
主角受本来就得了授意,将来要伪装魔教的人行刺纯怡太后,便顺势利用这种“机缘”,假装为魔教做事。主角受当时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世,甚至怀疑过自己是魔教教主之子,产生了深切的自我厌恶,自虐加被虐前前后后被各种误会,吃尽了苦头。唯有柳观晴相信主角受是好人。
这种虐文的桥段,谢无药可不想亲身体验。他肯定不是魔教教主之子,也清楚卞成刚与姜缇那些妖人打算利用他的邪恶计划。所以这一次卞成刚如果敢来,他不妨好好“招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