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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渊看着晋沅的表情,心脏砰砰直跳,他害怕江弈安出事。
“师伯,发生什么事了?”
晋沅回过神来,舒展眉头平静地对顾渊说:“不是什么大事。”
顾渊这么一听觉得还是放心不下,又接着追问道:“可那这个纸鸢是……”
晋沅举起手示意顾渊走过去,顾渊走过去晋沅就对他说:“你去外面把你子雍师兄叫进来。”
顾渊我点了点头,走出去就看到季子雍拎着一个荷包朝这边走来。
“子雍师兄,师兄给师伯送来了飞鸢。”季子雍一听一怔,把荷包揣在衣襟里就对对顾渊说:“江弈安给师父传了个飞鸢?”
两人听到这个消息皆有些诧异,江弈安向来不用那个东西,飞鸢作为长生门传递信息的一种咒术,是每一个弟子都需要掌握的最基本的一种技能,飞鸢可以用来联络,只要纸鸢的主人力量充沛,纸鸢就可以飞到任何一个地方。
在长生门,晋沅便喜欢用飞鸢通知其他门派掌门,无论是需要集会,还是有事相传,一纸飞鸢足以。
江弈安做事向来雷厉风行,就算真的是遇到紧急情况也会想办法自己解决,一般情况下绝不用飞鸢。
季子雍回想起来,那年在卜罗沼时情况那般危机江弈安的眉头都没皱一下,当时在场的人都感叹,这位长生门的大师兄平如看起来比季子雍还要温润些,到了这样的情况却还如此镇定,“刚柔并举”四字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可如今是什么情况让江弈安用起了平时不用的飞鸢,想到这里,季子雍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两人推门进去,晋沅看到二人立刻严肃地说:“长沅他们还没出长留地界便遇到异兽奇袭,如今异兽已经上了长留山,原因不明,要我们小心防范。”
“师兄……师父没事吗?我下山去看看吧。”顾渊刚开口就打算离开。晋沅看着开口道:“两人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情况我们不得而知,我想他们定是可以掌控的,如今十七殿需要你看管,你通知十七殿下的弟子,告诉他们这几天切莫放松警惕。”晋沅对着季子雍继续说道:“你也如此。”
顾渊站在原地却还是放心不下。
季子雍站在一边点了点头:“既然飞鸢里未让我们前往也定是无恙的,我想也不会什么大碍,只是师父,您是否还记得上次长沅仙尊我们三人前往祁州,我们当时也在那里遇到了穷奇。”
晋沅又皱起了眉头:“你说起这事我到现在都觉得蹊跷。”
这件事不仅仅是晋沅觉得蹊跷,顾渊也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也许是长沅和江弈安都没有详细提及当时的状况,也有可能三人都有意识地进行隐瞒,但江弈安肩膀上的伤口是不会撒谎的,顾渊依旧记得,江弈安肩上的伤口令人瞠目,也是从那天晚上起,顾渊发现江弈安有咬碎了牙齿往肚子咽的习惯,这个习惯估计同他一起长大的季子雍也看出来了,所以当时才会旁敲侧击地提醒顾渊,让顾渊好生照顾。想到这里,顾渊越发担心起来,江弈安越是不说不语,那种态度才越让人难耐,越让人担忧。
“我还是下山去看看吧,搭一把手也是好的。”顾渊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如今,只有是跟江弈安有关的任何细微响动都能让他大动干戈。
“师弟你放心吧,你师兄他们绝对应付得过来。”季子雍开口道。
“顾渊,小棠帮不上什么忙,如今十七殿还需要你照拂,如今一切太平,别在这个时候乱了阵脚。”晋沅的语气略微严肃了起来。
季子雍站在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顾渊耐下性子停下细细想来,刚才自己的想法确实很不妥,如今只要出了长生门的门户、整个长留山这么大的地方,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要是给自己的师父和师兄添麻烦才是真的不负责任。
“总之这几天通知弟子,长生门八方隘口严加防范,无论发生什么,长生门绝对不可以出事。”
长沅和江弈安站在原地,警惕地看着眼前蠢蠢欲动的异兽。
“它们到底想干什么,不,那个人到底想干什么。”江弈安盯着眼前的异兽,两人被围得水泄不通。
此时江弈安和长沅虽没有什么危险,但是是确确实实地被困住了。
“明天酉时之前我们必须到达虞渊。”长沅早就算了算,刚刚那群黑衣人已经浪费了很长时间,看如今这架势,或许目的就是阻止两人前往虞渊。
“马上就要天亮了,我们得快些。”江弈安一听点了点头,长沅挥起权杖,他闭眼浮起长影,一瞬间,黄白两道光亮如同一朵绽开的花震向周围,从两人身体里爆发出的力量似乎掀起了整个山头的沙尘,衣摆和头发在狂风中晃动,两人站在中间岿然不动,长沅用力将权杖插进土里,江弈安一睁眼,慢慢随着长影浮到空中,周身的气流就直接挥向异兽,一瞬间山体晃动,两人挥出的光亮冲向天空,那些异兽还来不及嚎叫,就在眨眼间化为齑粉,消失在树林间,随着狂风消散到空气中。
“咳咳……”江弈安落下拍了拍胸口。
长沅闻声转头见他无事,拍了拍身上扬起的灰尘:“快走吧。”
江弈安点了点头,等再去寻找那两根银针,早就已经不见踪影。
“罢了,我们先赶路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