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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我成旺旺雪饼了!!!”
迟北给她掸雪的动作一怔,记忆回转,他开始乐不可支地狂笑起来。
高中时的某一日,浪三与某女掐架,浪三飙出一句下流话:“信不信老子晚上给你吃旺旺雪饼啊?!”
大款王导和迟北都围在那儿,笑成团,正在喝牛奶的小号一个没忍住,牛奶全喷到正面对着的浪三脸上,射了他一脸。
围观群笑high了,觉有深意却不明其意的雯峤问迟北:“旺旺雪饼是什么?”
迟北指着正在擦着牛奶的浪三的脸说:“就是这个!”
“迟北徵!!!你还好意思笑?!!!”荀雯峤挣扎着从迟北徵身上跳下来,她随手就团了个雪球砸他。
迟北徵贱贱地做着鬼脸闪躲,一不小心就摔了个狗吃屎。
雯峤潜到他身旁,坐在他身上把他整个脑袋往雪里埋,迟北再抬头时,眉毛上、眼睫毛上、嘴上全是碎雪,整张脸白花花的就像一个老头子。
雯峤看着他的模样好笑,却见他鬓边染雪想到未来总有一两人白发苍苍,正有些感慨,就看到迟北指着自己,咧着嘴笑道:
“老婆你看看!现在我是不是更像旺旺雪饼了?”
“噗嗤!”雯峤终是破涕为笑。
迟北像一只大乌龟,驮着雯峤在雪地里爬来滚去,两人你闹我笑,玩得不亦乐乎。
又是一年下着冬雪的结婚纪念日,迟家夫妇离白头偕老,又迈进一步咯!
小剧场:
一个追根究底的好人VS一个滥竽充数的渣老公
广坤:来来迟小二,你自己交代一下两周年和四周年又分别做了什么好事?
迟北(得意):两周年那天有流星雨,我拉着我老婆在天台等了一晚上!
广坤:都说是等了,那就是没看到了。那四周年呢?
迟北:都老夫老妻了,总不能历年都车震吧?
广坤:嗯,是没啥新意了。
迟北:但我既然买了新车,就玛莎拉蒂的SUV……该震的还是得震吧?
广坤:呵,男人。
迟北:但我还是有创新的好吧!我叫了荀雯峤一天的“老婆!”
广坤:……???
迟北(补充说明):就是全天没有叫名字,只叫她老婆了!我多牛!
广坤:直男的恋爱脑,不懂……
广坤想起重要的事复又滚上来:峤妹你说真心话,不给迟小二那个那个的真相是什么?
峤妹:我不想成旺旺雪饼啊!
广坤:既然有了这第一次……
峤妹:滚!哪头的你?!
广坤:wuli小可爱们希望我是哪头的我就是哪头的!
来自广坤的留言:
小可爱们!这诚意满满的一章肉够不够解大家伙儿的相思之苦哇!
挥起你们的双手让我看到你们站哪头好吗!!!
下次再见应该就是正文啦!!!但愿虐章开始之时!你们别用臭鸡蛋砸我就行!
总编不满意
周一例会,去西南找素材的总编周西回来了,看了上周的策划后,立着钢笔在桌上一下一下地点着,听得心大如尹珏墨都慌了。
“幸好周千行还没点头。”总编举重若轻地批评,“这么好的素材,就做一期,还把两位放一起,什么意思?”
氛围一下子就从上周的热烈冷却下来,雯峤率先做了反省,话没说几句就被周西打断,“行了,这几期先叫珏墨拿着素材写撑着吧,后边给我把声势弄大,线上宣传先起来,方筠休息后,《韵古》也有段时间没活络了吧?”
一句“方筠休息后”,轻描淡写就把雯峤这几年的努力一笔勾销。
周西就是荀雯峤去报社实习时的大牛老师,李腾跃花了大手笔把他挖来给《韵古》压阵,他轻易不对杂志素材这些插手,这回的一针见血实属难得。
雯峤突然就觉得有那么点无地自容了,散会后她想找周西谈谈,哪怕做个检讨也好。
周西却没有想和她沟通的意思,一锤定音:“不聊,回去工作。不说尹珏墨,方筠不在你们仨都混!”
“老师!”雯峤被一直很敬爱的老师这么说特别委屈,“我和筠姐都非科班出身,为什么筠姐处处都比我强?”
“就凭她从来不会这么想,更不会这么蠢地跑来问我,就比你强多了!”周西把她推出办公室,“也不知道给谁惯得这么稚气!个走后门新来的都搞不定。”
雯峤看看一脸尴尬立在门外的左思,拧眉问她:“你举报的我啊?”
左思举起双手:“总编严打逼供的!”
雯峤瞪了眼被周西关得严实的门板,步步生风地回办公室了。
因为这周四圣诞节雯峤休假,周一到周二她就都得加班,迟北在楼底下给她打电话的时候,雯峤累得话都懒得说了。
她拖着沉重又疲惫的步伐下楼,迟北停好他跑去医院骑来的小电驴上前搂住她,“怎么了这是?”
雯峤正要说话,后边一阵热闹,是《韵古》楼上时尚杂志的几位。
“荀主编这回的待遇大相径庭啊!”说话的那位抱着胸,看戏似的。
“可不是嘛?前几位的风格就算有区别,也好歹是车啊!”
迟北听得清明,因为先前雯峤老和他闹不让他换车的事,对碎嘴作妖的几位早有怨气,也不看人,捧起雯峤的脸深情款款地说:“老婆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乱买车了!”
“噗嗤!”边上人不屑地笑喷了,惊讶地吊着嗓子:“荀主编,原来这是你老公啊?!”声音扬得恨不得公司楼下的保安也能听到。
雯峤不想理这群人,拽着迟北大衣下摆摇了摇,示意他走人。
迟北平时送雯峤上班车子不做停留就开走了,来接她也都安分守己地把车停在车库里等,头回遇上方筠整天拿来损李腾跃跟他折腾的罪魁祸首们,心想真是一群能来事儿的,怪不得杂志社销量高。
迟北哪里是善罢甘休的主,他故作高深地长叹一息:“老婆,你说李腾跃这破公司是不是没救了啊?”
雯峤配合地装作疑惑,迟北斜乜一眼那群,“怎么净找些没眼力价的老排骨?”
“老排骨?”
“可不是嘛?白骨精老了不就是老排骨吗?”迟北“啧”了下,“这么一说我都饿了!我们快回去呗!外婆肯定都煮好晚饭等我们了!”
夫妻俩目中无人地跨上电动车离去,雯峤搂着迟北的腰靠在他背上软软地撒娇:“徵,你真好!”
迟北不让她把手放在冷风里,给她摘下来放进自个儿口袋里,小声嘀咕:“你也就得了好处才这么叫我!”
雯峤听到了,弯起眉眼没说话。
“迟北”这个昵称和“徵”这个爱称起源于两人的初识。
高二文理分班后,迟北徵原班学文科的比较多都被打散了,刚加入雯峤他们班时候仁亮这课代表来发作业,拿着他本子念道:“迟北——诶这字儿咋念啊?”
雯峤接过来,字音在舌尖绕了两个来回,最后轻吐:“徵。应该是‘征’的繁体吧。”
一只手从后边伸上来抢走了作业本,声音清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