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灿正坐在床边失落着，只听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来电。
    他没多想，就接了起来，电话那头响起了一道软绵绵的小嗓音。
    “阿灿，我没有吵醒你吧？”
    电话那边声音有些乱，像是在什么地方买着早点。
    “没有没有，我正好刚醒。”殷灿立马回话，清冽的男低音带着显而易见的窃喜。
    昨天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做梦，太好了。
    “我出来买早餐，但是发现忘带钱了，你能不能过来……”
    荼知萌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殷灿道：“我马上过去，你在哪儿？”
    荼知萌说了地址，之后就挂断了电话，唇角不由得地扬起一抹笑意，露出了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小枣枣，替我付钱，算不算做好事啊？”她坐在了身旁的椅子上，双腿随意交叠着，瞧着手机屏幕，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应该算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啊。冬枣有些为难地说道，不是很确定这是不是做好事。
    殷灿舍不得让小姑娘等太久，洗了把脸，连衣服都没换，就跑了出来，一路几乎是奔着过来的。
    老远，就看见了小姑娘跟自己挥手。
    殷灿的脚步便更快了，三步并两步地穿过了马路，走到了小姑娘面前。
    “你没有等很久吧？”殷灿轻喘着，看着小姑凉，黑乎乎的熊脸笑意满满。
    荼知萌摇了摇头，娇媚一笑：“没有，阿灿来的很快呢。”
    殷灿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转过去，排队给了老板钱，拿了两份早餐。
    只有他自己知道，接到了荼知萌的电话后，他都恨不得立马飞过来。
    两个人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往回走，等绿灯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兽人老奶奶颤颤巍巍地过着马路。
    “阿灿，我想看看你真实的样子，所以你能不能为了我，变回正常人？”小姑娘软绵绵地说着话。
    声音又娇又软，水亮亮的眸子直直地凝视着殷灿，仿佛一汪春水，清风拂过，掀起一池涟漪，漾得人心花都开了。
    殷灿早就下定决心，要为了她变回普通人了，又怎么会不答应呢？
    “好。”他淡淡地回道，黑溜溜的眼睛直视小姑娘，眸光柔了几分。
    报复社会太累了，那么多人他根本报复不过来，过去的，伤心的那些事，就让它过去吧，或者埋在心底里，之后张开心扉，拥抱他心爱的姑娘。
    “那我们一起扶那个老奶奶过马路好不好？从今天开始做个好人。”小姑娘笑盈盈地说道，眼睛亮晶晶地，好似能把眼前之人看进心底里。
    从今天开始做个好人吗？
    听上去，好像不是很难。
    殷灿反应过来的时候，荼知萌已经走到了兽人老奶奶身边，搀扶着她小心翼翼地过着马路。
    殷灿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扶上了老奶奶的另一只胳膊。
    把老奶奶扶到了马路对面之后，殷灿明显地感觉到脖子上的熊毛似乎少了不少。
    “看，好人并不难做，对吧？”
    小姑娘踮起脚尖，摸了摸殷灿的头顶，好似在夸奖他一样。
    殷灿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动了动，害羞地点了点头，想要荼知萌再摸一下他的头顶，感觉似乎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