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伤痛，忍了也就过去了。
    可是，眼前的公羊彻，就是个疯子，分明就是在以折磨他们取乐。
    不管是燕无悲，还是他的大哥，都不是怕死的人，也不是害怕疼痛的人，但是他们害怕被折磨，尤其是被一个疯子用各种手段折磨。
    正常的人，根本无法揣摩疯子的心思。
    “让我想想！”
    公羊彻脸上笑呵呵的，但手上的动作却是依旧故我。
    而这一次，他一锤子敲在燕无悲大哥的手上。只是，力量不够大，并没有给对方造成太大的疼痛。
    “不好意思，好像敲歪了点儿！”
    公羊彻呵呵笑着，表现得越发像一个疯子。
    燕无悲嘴里塞着臭布团，只能唔唔发声，而他的大哥，手上挨了一锤子，虽然伤势不重，但他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心思，眼前的人就是个疯子。
    “要不，重新来一下？”
    公羊彻握着手里的锤子，瞄着燕无悲的大哥。
    “……”
    燕无悲的大哥已经快疯了。
    落到这样的疯子手里，他现在想求死都难。在瞬息之间，他甚至想要咬舌自尽。可事实上，他很清楚，咬舌自尽，未必会死。
    而就在他冒出如此念头的同时，公羊彻也开口了。
    “或者，你们咬舌自尽吧！”
    “常听人说，咬舌自尽，还没见识过呢！”
    随着公羊彻的这一番话说出来，燕无悲的大哥几近崩溃。这个人，是疯子，更是魔鬼。
    “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问什么？”
    “只要给我们一个痛快，无论你问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崩溃了！
    燕无悲的大哥，能有这般的身手功夫，意志力绝对不低。可现在，面对这样的公羊彻，他只求速死。
    “这么合作？”
    “万一，你们是骗我的呢？”
    “你可以去查证，我可以发誓！”
    “那么，说说吧，是谁让你们做下那些灭门血案的？别跟我说你们是征北大将军的亲人，征北大将军府的每一个人，我都认识！”
    公羊彻缓缓开口。
    说完这番话，公羊彻将塞在燕无悲手里的臭布团取了出来。
    对待燕无悲兄弟，他的恨意，源自征北大将军燕景。
    因为，燕景是他大哥，不是亲生的大哥，胜过亲生的兄长。
    当初，有人密报征北大将军通敌卖国，公羊彻还未来得及去查这件事情，征北大将军府便惨遭灭门。
    出手的缇骑，即便是燕无悲兄弟没有出手，公羊彻也会将他们一个个找出来，杀之。当然，在这之前，是找出下达命令的人。
    然而，没等公羊彻动手，公羊氏出事了，再然后，大盗燕无悲打着为征北大将军复仇的名义，将所有的知情人满门斩绝，彻底断了所有的线索。
    如今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只能从这兄弟俩身上入手。
    “左相！”
    “是左相邱赢！”
    兄弟俩几乎是同时开口。
    “邱赢？！”
    公羊彻愣了下，“左相，乃是德妃的生父，四皇子的外祖。竟是这样吗？”
    在知道幕后真凶的瞬间，公羊彻明白了所有的一切，只是谁能想到真相会是如此呢？皇子都还年幼，夺位之争，居然这么早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