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
    返回公寓，高见一脸倦态，肩头下垂，用后脚跟把门给轻掩上。
    “你回来了啊。”
    林东儿急忙忙从厨房走出，手上还拿着未曾洗干净碟子，甜雅一笑，胜似开放百合白洁迷人。
    “今日很早，平时你最起码都要十二点过后方回到家的。”
    林东儿抬头朝挂在墙壁上时钟多看几眼，滴答滴答，十一点多一点点。这个点数不算早，从高见角度，他的生活规律林东儿都摸个清楚非常。不到十二点，不会把门扭开。
    高见背包随地一放，有沙发也不爱做，释放真性情盘腿就地坐下。两手撑地，整个人往前前倾，明明是一块地板砖，在他眼中竟然慢慢模糊起来。
    “你就不想要知道，你的老爸高雄那场事故，究竟是怎么一个回事吗？”
    金大钱很会吊高见胃口，专门等到高见要走开，说出这么一个事情上来。最为关键是，金大钱说这事，平常如往常样。
    四周静的可怕，连同空气都被凝固上，雪茄烟碰上烟灰缸，抖落不少烟烬。金大钱两手往外展开，后脖颈往后一仰，很惬意享受如此静谧咖啡厅。
    “金老板，您知道我父亲的事情？”高见情绪有点失控，连摇带喊，“金老板您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告诉我了，我想要知道了。”
    别看金大钱很有肉感，实际上不堪高见摇晃，魂魄几乎都跑出来。
    “停手了，停手了，我要死了，我真的要被你弄死了。”
    缩回手臂的金大钱，宛如捡回一条性命，倒吸半口气，怨恨目光盯着高见。
    “就你这个臭小子，你发狂起来，真的跟一头野猴子样！”
    话归话，金大钱不忘正事，竖起一根食指，并在空中摇晃几下，得意洋洋，“你父亲事情，我可清楚十分。告诉你，不是不可能。除非你答应我一事，那么我就告诉你。”
    “那是什么事情？”
    “离开大熊球队，进入金灿灿球队！”
    金大钱转而来到高见身边，厚实有力左臂搭在高见肩头，用此方式拉近彼此关系，好争取高见好感。
    “我是一个生意人，你要从我手上得到这条信息，理所当然，你也要给我有价值东西。”金大钱右指头贴在高见胸膛，上下划动，阵阵瘙痒布满高见周身，“加入大熊球队，你得到不仅仅是工资提升，你能得到名！”
    “好痒啊。”
    高见一把捏住金大钱乱划动指头，进而站起身，间接把金大钱左臂推开。
    “我高见不算什么大人物，什么知恩图报，我高见还是知道的。我能出身，是大熊球队给我的。我会继续打篮球，而我要打篮球队伍，就是大熊球队。”
    高见抬腿迈过拦路的金大钱，金大钱手一抓，就握住高见不松开。
    “你放弃，你就相当于放弃你老爸事情，你认为值得吗？”
    “我老爸的事情，我自己会找出真相的！”
    高见走了，他走的是那么干脆，与此同时，在他离开，偏角地方也有头戴鸭舌帽男子紧跟其后。男子有意遮住面孔，垂下头，手按住帽子。
    背后长长影子，出卖男子踪迹。高见再傻，这般明显他该不会不清楚吧。
    一个转身，他大嚷着，“我说金老板啊，我都明确跟你说了。我是不会背叛大熊球队的，我是不会做一个忘恩负义之人的。”
    “高见！”
    面对高见气汹汹，男子轻唤一句。随着男子摘下帽子，高见摇动右手，很惊奇眼前这个面孔。他记得，他是见过这个人，还跟他挺熟的。至于这人叫什么名字，他一下子都给忘记。
    “见到秦牧叔叔，就不叫一声的吗？是否当上职业球员，就不认得人了。”
    高见把话接上，哈哈道，“是秦牧叔叔，你是我父亲昔日的战友。你们两人一起缔造属于篮球场光荣的，我怎么会忘记的。”
    秦牧摇动食指，脸色佯装铁青，有意**高见，“你就是忘记了叔叔的，不是叔叔自报家门，你绝对记不起叔叔的。”
    “怎么会了，才不会了。”
    高见摸着后脑门，希望用笑声化解这个尴尬画面，秦牧也不是有意为难高见，此事也就轻易过去。
    “我父亲事故，到底藏有什么秘密？”
    “你还小，你还没有那个能力去承当秘密背后真相的。听秦牧叔叔一句话，不要去追问，不要听信金大钱的话。他也是一知半解，你也不要全信他。”
    晚上怡人海风，不热不冷，刮到人身上有一种舒服感。高见把人都伏在栏杆，低头专心看波光粼粼海面。
    好景色，自然有人欣赏，来回走动行人更有不少夜晚垂钓之闲人。耳边风声之外，就是他们欢庆鱼上钩喜庆。
    “我还小，我还没有那个能力去承当。那么秦牧叔叔，你告诉我了，我该到了什么时候，才有能力去承受了。”
    高见回头看着秦牧，双眼红红的，月光下，泛着淡淡泪光。那是一个孩子，无法得知亲生父亲事故那种悲痛，希望得到一切那种恳求。
    “等你在球场上打出一点水平，自然有人会找上你的，到了那个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你所想要知道的一切。”
    “你怎么了？”
    林东儿轻摇高见几下，好一阵子，他才从沉思里头缓过神。动上几下，看向林东儿，好奇道，“你叫我吗？”
    “是啊，我叫你啊。一回来，你就发呆中邪样。我担心你，叫你都不应的，我差一点就想要去叫医生看看你的。”
    “我身体好的很，不用看医生的。”
    “骗人了你，你身体好，你身体好就不会感冒。你最好身体好，不用我那么累。上次还真折腾死人。”
    相处中，林东儿与高见感情好上不少，什么话都能当面说。说的不中听，也视为玩笑话，笑笑也就过去，绝对不会留到第二天。
    “安大哥要来了。”
    高见突然跟林东儿说起这事，右手愤恨往地上一拍，心里头堆积心事，原原本本跟林东儿说了一遍。
    “给我上场，我就能的大剩余分数，就是不能上场。可恶了，真的是太可恶了。”
    憋了一整天怨恨，终于让高见找到一个倾诉对象，终于找到突破口。林东儿听后，一言不发，转身就走开。
    “我也真的是，我跟东哥说这事干嘛了？涉及钱的问题，就不要那么认真，也不要乱说就是了。”
    林东儿去去就回来，手上还多了一张信用卡，并交到高见手上。
    “我这卡里头还是有点钱的，你就先用这些钱！”
    这是多大的恩情，林东儿不像柳多田那样拒绝他，不像萧何用条件克制他。二话不说，就把信用卡放在高见手上。
    “信用卡！”他望着手上信用卡，嘴角慢慢往上扬起，他舞动手脚，哈哈道，“我想到办法了，我终于想到办法。我可以办一张信用卡的，只要办了信用卡，我就可以提前借钱啊。”
    “那你够十八岁了吗？”
    林东儿冷不防冒出一句话，直接把高见给击沉。
    “至于这样吗？”
    林东儿半蹲起来，右手拍拍高见额头，“你就先用我这张信用卡吧，等你有钱了，你就还给我就可以。”
    林东儿要往房间去，高见追上。
    林东儿回头问道，“又怎么了？”
    “你帮我太多，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这张卡，我不能要的，我会另外想办法的。”
    “你想办法？不要我看不起你，在阳夕城，你还认识谁了？你也不要那么多动作，我借给你，你用就是了。再说了，这又不是你不用还的。在钱不够还之前，你给我好好打扫卫生，洗碗之类重活，都是你来干！”
    高见右手靠在额头，右脚合并上左脚，用上军人领受命令，大声回应，“收到！”
    “我困了，我要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林东儿把房门合上，高见站在门外，呆呆看了老半天。
    说句心里话，他很感激林东儿。他捧着信用卡，连忙拍打上房门。
    “又怎么了？”
    林东儿把门打开，探出头，眯眼不耐烦嚷道，“我说高见你烦不烦的啊，都那么晚了，你不睡觉，我都要睡觉的啊。”
    “这卡啊。”
    高见指着信用卡，林东儿伸出食指，在高见额头弹了下，“都说借给你，你还问个屁啊，你是不是男人的啊。”
    “不是这个问题。”
    “不是这个问题，那你说了，究竟是什么问题了。”
    见到高见扭扭捏捏，林东儿脾气可就暴躁，直接把门推开，两手叉上腰。
    “那你说了，不是这个问题，你还有什么问题了。”
    “是这样的，我不知道卡的密码。密码不知道，我怎么去使用里头的钱了。”
    林东儿手拍打额头，就算是自己错了，她也大声训斥高见，死命不肯让自己丢脸。
    “我对你很无语，你就不能一次性问完吗？非要问一个，又一个的啊。密码，我明天给你就是了。”
    谈话中，高见视线往里头瞟去几眼，看到粉红色的玩偶，高见指着玩偶哈哈笑了起来，“粉红色的玩偶啊，看不出东哥你也喜欢粉红色玩偶的啊。你不是东哥吗？怎么就爱这个了。”
    “巴！”
    高见盖住发痛的头顶，苦脸道，“笑一下也是罪吗？怎么就那么大力打下来的啊，痛的啊。”
    高见在门外嘀咕不停，里面，林东儿抱住粉红色的玩偶。
    “我也是女孩子，我不过比你大几岁而已。至于这样嘲笑我不是女人吗？我就是没有怎么读书，就早早出来工作而已。你认为我不想读书的吗？”
    林东儿拳头打在床上，嘴边一直挂上责怪高见话语。怎么说，高见都听不见，林东儿更加用力去说高见的不是。
    一切都洗漱完毕，高见把信用卡放在桌子上，拨通电话。上面显示，不是安泽梦，也不是云小霜，而是林东儿。
    正在睡梦中的林东儿，伸手随便去摸电话。
    “喂，是谁呀？怎么晚了，你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她就眯着眼，认出高见的声音，她骤然瞪大双眼，大骂起来，“你这个傻子，你是闲着没事干吗？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大电话给我，还有啊，都在那么近的距离，有话你就不能敲门说吗？”
    “东儿，谢谢你啊。你对我的恩情，我会记住的。等招待好安大哥之后，我一定会好好犒劳你一下的。”
    林东儿翻过身，眼皮沉重沉重，任由它闭上。
    “犒劳姐姐，你说错了吧，你用这个词语不对的。你应该说孝敬一下我，这还差不多的。不要犒劳我，说到把自己都提升一个辈分样的。”
    高见坐在床上可高兴，上下跳动，“我想要继续我的健身活动啊，你能给我指定一套健身方案吗？”
    “我收费很贵的，你可不要乱来了。”
    两人东一句西一句，一拉讲话就是一个小时的，还是不知不觉之中过去的。
    安泽梦漏夜把行李收拾好，骆花正敷面膜，微抬起头不让面膜掉下。
    “你需要这么急吗？明天不是还有时间吗？再说了，我们下午才坐车的，真的不用那么急的啊。”
    “明天哪里有时间，明天我要陪老爸去买手信给高见的。你也知道的，高见在那里头并没有什么好吃的，当然了，要给他带上好吃才行。”
    “不管你了，反正了，我待会儿就睡觉。你要干嘛就干嘛，不过要小声一点的。”
    安泽梦从后环住骆花肉感合适腰部，骆花不停拍打，责怪道，“你要吓死我了吗？都那么晚了，你还抱什么抱了，怪热的啊。”
    “小花多谢你，本来说好陪你去旅游，因高见一个电话就改变计划。真是对不起了，下次我一定会补偿给你的。”
    “都是夫妻了，还说这个有什么意思了。你啊，我怎么还不清楚你了，你惦记着高见。你不去看过高见，你心里可就不踏实的。你不踏实，自然就会弄得我也不能安心睡觉的。”
    安泽梦一把抱起骆花，大呼道，“小花是最好的老婆，我安泽梦娶到你，是我的福气。”
    “放我下来啊，放我下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