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帝王的算计
总之,这一次敲山震虎行动基本算是完全成功,这南越王相信还需要很久才能恢复元气,但是因为这一次受挫激发他对强大兵器的狂热,再加上他自己手中已经有了一些东西,这南越国究竟会弄出什么幺蛾子,一切就都不得而知了。
刘岳这边,他对蓝军团此行的动作还是比较满意的,如果说在和赵佗的正面交锋中兵器展示和兵器操演的技术娴熟配合默契能够获得一个优秀分的话,那么千里穿插游刃有余毫无暴露踪迹的这种能力那就应该获得一个上上佳的评价。
刘岳深信,战争从来都是人和人的对抗,因为弹药会耗尽,武器会损毁,到了最终的时候人的韧性和头脑才会最终决定谁是赢家。
所以下一个阶段,他就会着重培养所有士兵的单兵素质,让他们的体能和脑力得到最强的开发,他要的是不止一个小队的幽灵,而是一整个军团的幽灵。
在前一个阶段,刘岳一直器重自己的将作监,指望着它能够生产出一些强有力的兵器来武装自己的士兵,现在他连兵工厂都已经有了,那么接下来就该振兴咸阳的医药行业,着重培养一些能够悬壶济世之才了。
太医署也应该随即扩大,到时候在咸阳开发出一个生物制药厂,那才是最有意思的事情,不过当下已经到了春耕时节,这一年可是要好好经营的,毕竟牵涉到大汉的粮仓这样重要的战略问题,要是收成不好,那自己在百姓心中的信誉就会下降,这是刘岳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早在刘岳离开咸阳之前,从司农府里就有源源不断的种子被油纸袋包装好,盖上了睿侯的印戳再经过咸阳商行和地方行政机构的结合有序的发放到粮民的手中。
刘岳并不担心有人会从中捣乱或者借此牟利,倒不是因为封口处自己的印戳,而是因为袋子上印着皇帝亲提的“国家工程”四个大字,相信没有那个人或冒着杀头的危险去仿冒这些“咸阳造”粮食。
即将离开的时候,长沙王设宴为刘岳送行,并且向他询问了练兵之道,这个皇子受帝王之命扩兵防备南方可能兴起的敌军,直到此刻,刘岳还是认为十分的重要,毕竟如果南越和夜郎要反,这里是第一道屏障,而刘岳也相信,要反的人终究是不会熄灭心中的火焰的,只看他燃烧的时机和程度。
最终,刘岳将一些早就形成的练兵方法交给了刘发,然后就带着队伍准备返回咸阳了,练为战这个口号刘岳时刻记在心里,所以,蓝军团回家的路注定是不平静,甚至是充满磨难的。
就在刘岳回家的途中,一道诏书就从长安飞驰而来,诏书内容非常简单,那就是任命他成立巡粮署,监察大汉粮道!
刘岳翻看了这个诏书,并非是之前的那种刘启手书的临时任命,而是一封正式的封官诏书,也就是说,现在,大汉要多出来一个专管粮食的官署,而这个肥差,是由刘岳来牵头的。
实际上在古代,民以食为天这句话是绝对的真理,掌管天下粮食,那就意味着是另一种形式上的统治,这对于刘岳来说那绝对是一种莫大的信任,可是刘岳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所以他准备回长安之后要去找这个皇帝陛下说一说,看看能不能将这个肥差挪给别人!
将蓝军团放归山林,让他们在限定的时间内穿越丛林山脉河流,完成严酷的野外生存训练,并且保证不拉下一个人之后,刘岳就快马加鞭的往长安赶,这一次他骑的并不是追风,那小伙子现在还是满受高待的,都已经肥了不少,可是刘岳除了在不赶时间的时候牵着他遛上一遛之外,几乎是将他放养在咸阳的。
数天后,刘岳总算是赶到了长安,正巧是早朝刚过,皇帝陛下不知道做了什么伟大的决定,一众大臣一个个意气高昂就连刘启自己出来的时候也是畅快不已。
“呃陛下,敲山震虎,目标已经达成,小伤了一下赵佗的精锐,他吐血三口忍气吞声退去,至少可保边境五年安宁!”
刘岳将自己的行径大致的概括了一下,皇帝听了之后连连叫好,立刻就招待春坨去传膳,而他自己则是亲热的搂着刘岳的肩膀,言辞之间颇有一些引诱的说道:“天下粮仓计划已经开始顺利展开,各适建粮仓之地纷纷响应,上表告诉我他们已经开始着手筹备,我给你的诏书接到了吧!”
“陛下,接到了是接到了,但是我觉得如此重任,应该由一些经验丰富的重臣前来担任,小子恐怕力所不能及呀!”刘岳不想扫皇帝的兴,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呀,毕竟自己事情已经够多了,这不现在都没时间谈恋爱了。
“你不能担此重任?笑话!你都不能,那谁还能,社稷之本,在于民生,民生之要在于粮道,刘彻那小子是一个军事狂人难道你没有看出来,没有一个好管家,我让他将来把一个偌大的汉朝全给败光?岳儿呀,此刻你我没有臣与君,只有家人,我请晚辈帮长辈一个忙,难道不妥吗?”
刘启并没有打算就这么轻易的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他看透了刘彻是个军事狂人,他又何尝没看透刘岳是一个事了拂身去,闲看风与月的闲散王侯呢,但是身为帝王想的是万世千秋,刘刘岳在大汉这架马车上越久,大汉就越是能够长治久安。
“妥,妥妥的!”刘岳无奈苦笑,抬头看了一眼春风得意的刘启,他也看透了这个帝王,他是要把自己给榨干呀。
“陛下,臣不及弱冠之年,已经生出些许白发了呢!”刘岳一番喃喃自语,立刻引来了一阵狂放的大笑,然后就听见刘启沉声说道:“功名成就需趁早,等闲才恨白发生!你要努力了呀岳儿!”
说罢,四五十岁的人开心的像个孩子,然后扬长而去,留下一脸呆滞的刘岳,在那里暗自思索着一句相同意境的诗句:“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