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流感死亡病例不少，当地人心惶惶。任何疑似病例都会要求隔离。那个时候我的症状恰好和流感相似，被当做疑似病例，被要求暂时隔离。当时是在我们交流的学校校医处的一个病房，当时就我一个人，我真的很害怕，也不敢跟家里人说……”
    电视里，秋子琴笑着看了周川一眼，说：“结果没两天周川也来了。后来我才知道，他是自己泡冷水故意将自己弄感冒的……”
    秋子琴看着丈夫，脸上满是回忆：“……有他在身边，我心里安定了很多。他的感冒其实没两天就好了，一直在身边照顾我。有一次他突然摘下我的口罩偷吻我，我被吓得打了一个喷嚏，喷了他一脸。他说他喜欢我。……”
    秋子琴等观众和主持人笑完了，才笑着继续说：“后来我们经过了监视期。经过那件事后，我就想：既然有一个愿意陪你死的男人，就嫁了吧。于是我们就决定在一起了。”
    主持人听她说完了，笑着说：“一个生死与共浪漫故事。子琴，你做的对。如果我身边出现过那样对我的男人，我也会不管三七二十一趁早嫁了。可惜我没有你幸运。”
    她笑着转向摄像机，笑着说：“不过子琴为了爱情，放弃的东西远比我们想像多。子琴其实出身富裕家庭，家族资产数十亿。只是为了爱情，不想与家族安排的人结婚。放弃优渥的生活，不过我想在子琴心里，一切都是值得的。”
    秋子琴点头，脸上有着毫不保留的幸福：“值得。我要他娶我，他可以放弃出国进修的机会。我生病了，他会照顾我；我心情不好，他会陪着我，哄我开心；我的好、我的坏，他都知道、他都包容。我很幸福！”
    周川伸手握住她的手，笑着说：“其实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今年春节，我们回了老家。求得了子琴家里人的原谅。我岳父岳母还提出给我们补办婚礼，但我们经过慎重考虑，考虑到我们两人今年的工作比较忙，就拒绝了。岳父岳母也理解我们，邀请亲朋好友吃了一顿饭。我们也受到了众多亲朋好友的祝福。”
    ……
    耿植在电视机前看到“事故”发生时心里也恼火。不过看到周川和秋子琴将主持人不按套路问出来的问题解决了，心里也放了下来。
    而且主持人问出那样的问题后，现场的观众的气氛似乎热烈了一些。
    他觉得这次“事故”也许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
    他打开了周川和秋子琴的社交账号，发现上面已经有人在谈论他们在访谈节目中的表现。
    看了一下关注人数，比昨天不减反增，多了十多万。版面上非常活跃，留言基本都是祝福之类的话。
    这反响似乎不小。而且看起来周川和秋子琴之间那样的爱情故事有不少人买账。
    华国是买账，那外国人会不会也同样买账？
    他觉得这个事情也许可以操作一下。
    他琢磨了一会，觉得可以试一试。如果成功，不仅有可能刺激《人鬼》在海外票房收入，说不定还能让周川和秋子琴在海外收获一定的人气。
    他看了一下时间，觉得李琪现在应该有空。
    于是他拨了李琪的号码。
    “喂，耿植。你找我有事？”
    李琪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耿植却听到隐约的车声。他皱眉说：“你在开车？”
    “对。我在车上。不过不要紧，你有事就说吧。”
    耿植却是想着打着电话开车不安全，说：“关于周川夫妻，我有个计划想跟你谈谈。你现在有空的话，我们约个地方坐下谈一谈。”
    李琪想了一下，说：“那就去影视城外找个咖啡厅。”
    “好，就路口那家卡玛萨奇怎么样？”
    “我十分钟后到。”
    李琪依然很准时，耿植挂断电话后赶到约定的咖啡厅门口等了一会，就看到她那辆白色保时捷。
    李琪下车走过来，说：“是什么事这么急？”
    李琪的语气其实比以往谈工作时的语气要软和许多，但也许是她如今穿着打扮都比以前的女式西装的女版霸道总裁要有女人味得多，耿植反而觉得那才是正常的。
    他说：“我们先进去坐下再谈。”
    两人进去找了的位置坐下，点了两杯咖啡。耿植就开门见山说：“今晚周川和秋子琴在京城电视台的节目，李总看过没有？”
    李琪听到从他口中说出的“李总”两个字，心里就觉得不舒服。她拿起咖啡杯子喝了一口，才说：“我刚回李家了，没时间看。发生什么事了？”
    “今天周川夫妻在节目里说了他们的感情故事。我觉得爱情总是让人向往的。节目还没结束，他们的社交账号就多了十万人关注。可见观众对他们的故事相当买账。李总觉得，外国人对一对中国夫妻的感情故事，会不会也买账？”
    “你的意思是，可以用他们的故事宣传《人鬼情未了》？”
    耿植点头说。“电影在海外才上映了一周。从时间上还来得及。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李琪思考了一会，抬头说：“效果肯定有，大小而已。就看怎么操作。只要他们配合，我们舍得花钱，总会有效果。”
    “你觉得大概要花多少钱？”
    李琪说：“当然不能单由我们出钱。如果票房能得到好处，院线和海外的发行公司当然也要出钱。这个由鼎云跟他们谈。”
    她顿了一下，说：“现在有五天两千万美元票房的成绩打底。他们没理由拒绝。”
    耿植点头说：“我会说服周川夫妻。”他还没跟周川提这个事情呢。不过他猜周川和秋子琴既然愿意在京城电视台说他们的故事，应该就不会拒绝在海外说。
    而且周川和秋子琴一起出国做宣传，那他帮周川找角色在时间上也不用那么紧张。
    耿植发现李琪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就很难脱出。她已经在考虑如何安排周川和秋子琴在海外的宣传活动了
    看着她时而蹙眉思考，时而自信描述。
    他垂眉。这是一个极其鲜活的女人。
    就这样，两个人讨论着，等他们注意到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时间不早了，耿植看着她的眼睛，说：“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
    李琪点头，站起来说：“你也早点休息。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