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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独闯聚匪沟

      兰芯和幽灵待我“命令”下达完后,异口同声问“那你要负责什么?”
    “我自己也是肩负重任阿,两位,王志成的犬鬼蛊草药,以及你们体内的幼虫不多得我来解决吗!”我还没说完,兰芯和幽灵两人说什么都不同意我一个人去,坚持仨人并肩作战才是万全之策。
    我一听就急了,口气强硬的反驳道“你们不知道!这龙虱蛊的幼虫在你们血管里面时,你们不能让自己血液循环加速,不然只是加快幼虫的移位,如果到时幼虫转移到心脏时,也就是你们俩毙命之时。而进山找药是体力活,甚至还有可能翻山越岭,到时你们血液循环不加速是假的。”
    “那说什么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多危险你又不是不知道。”兰芯还是坚持不同意,便振振有词“而且你手上又没有什么利器,这进深山老林连个防身的武器都没有。”
    “谁让你不把我的乾坤刀带来?”其实我一点怪兰芯的意思都没有,只是习惯与他斗嘴。
    “你还好意思,不是说一到巫山县就告诉我地址么?你也没说,我也不知道你们都跑了大昌镇来了。”兰芯随便解释了两嘴就让我再想个万全之策。
    没有万全之策,时间是我们现在最浪费不起的,胖子、小静,以及燕子,三人现在下落还不明,王志成以及你们身上的蛊毒也没时间再拖,所以婆婆妈妈只会让所有人都处在危险中,最后在我的坚持和义正辞严下还是采用了我的办法——我独自一人进山。
    神农架西陲与重庆巫山毗邻,而大昌镇是巫山到神农架最近的距离,之前officer卫说过,水电站以东行至三公里左右,会见一片深不见底的山体丛林地貌,那是神农架最西陲,最原始的森林,由于地处偏僻,又属两地交界处,交通不方便,长年无人问津,所以没有被规划到神农架林区,反正基本上被遗忘了,除了一些老一辈的老人还有几个记得。
    据officer卫爷爷以前跟他说过,那被遗忘的深山老林还有一个当地人给的别名,叫“聚匪沟”,那是自1927年到1949年间,国共内战,日军全面侵华,那些年中国陷入水深火热中,天下大乱,硝烟四起,战火连天又民不聊生,很多人都进山当匪,当时那一片山沟险地就是土匪聚集的重要根据地,土匪们白天通过水路和陆路出山打劫,晚上归隐山林,有时还猖狂到劫持国民军的军火支援队,当时国民党也曾派军进山围剿,但每次都没能成功,奇怪的是那些土匪就像会隐身术一般,每次都能逃过一劫,直到解放初期,共产党全面扫匪,才将聚匪沟的恶匪全军击毙,当时officer卫的爷爷就是那次行动的副司令员。
    如若真如officer卫先前所说,那越原始越隐秘的深山老林也就是越危险的,但是同样也是一些珍贵草药越好生长的地方,我深知此行自然是如履薄冰,凶多吉少,但已经没有退路。
    走前我千交代万嘱咐,让幽灵与兰芯一定要保持身体的自然温度,不可以过热,也不可以过冷,水电站这片在风水里是死门,自然属阴,这边的江水明显比较阴冷,尽管是大厦天的,但是四周依然是阴气森森,时不时还会有雾气和冷风出现,所以我让他们办完我交代的事情后,最好躲在废弃水电站里,那里面的温度比外面的好一些。
    走时幽灵和兰芯本来还准备给我一个拥抱和平安的祝语,我及时阻止,说道“你们俩别来这一套,搞的跟见我最后一面似的,没看那电视上演的么!但凡在任务前搞这种形式主义的,统统都是竖着去横着回。”
    “呸呸呸!”兰芯一听急了,连续呸了几下后,说道“你别乌鸦嘴,什么话到你这嘴边都变味了,反正我们等你好消息。”说着还是给了一个拥抱,还把她随身携带的54式手枪递给我“只有七颗子弹,自己省着点用。”
    幽灵还特意把他的土铲临时作了改造,让我进山时可以作为防身的武器,并且三言两语,言简意赅,给我普及一些野外特殊求生的知识,我全部照单全收,然后简陋武装后,便站起身,说道“行了,你们别耽误我时间了,中国队长要去拯救世界了。”语毕,还故意逗逼一下,双手抱拳,激情高亢补充一句“两位大恩大德,小弟没齿难忘,告辞!”然后马不停蹄,向东边那未知的聚匪沟出发。
    由于现在是晚上十一点钟,我算过,三公里正常人应该是在半小时左右走完,所以我一路上没作休息,就连喝水都是边走边喝,还好officer卫安排的船上有瓶矿泉水,虽然是船夫的,但是他人已经没了,我就当是借了,回去再搞瓶好酒祭拜他,也算厚道了,说起这船夫,好在他生前有喝两口的习惯,不然也没有我现在屁兜里的二锅头,有酒壮胆,多少也让我吴念在这夜黑风高,荒无人烟的鬼地方少了几分胆怯。
    因为这两年的锻炼我体力可比以前见长了不少,前后不到半小时我已经走到了山口,正好在十一点多到,一到地,我才作第一次休息。
    这一路上我烟瘾早犯了,要不是为了赶路我早就他娘的抽了,趁现在没进山前先来它一根,好解解瘾,不然等会进了山就不敢抽了,要知道烟头的燃点可以达到800c左右,这一不小心就给森林穿上了火衣,那不是要蹲监狱去。
    抽烟时我也没闲着,趁一根烟的功夫,在山口观看了一番地形,黑压压一片,除了通过朦胧的月光可以看见两座高高的山耸立在与月亮同一方向,远看,两山相隔不到百来米,山体下方,一条长满植被的疾道,看见这样的环境,顿时令我头痛,脑子登时就勾起两年前,伏地龙沟经历的那些事,当年好歹是四个人,起码有个照应,如今就小爷我孤家寡人一个,死了都没人安葬,不过话说回来,既来之则安之,没有退路就硬着头皮上就对了。
    胡思乱想的功夫间,不知不觉手中的烟也已燃尽,我从屁兜掏出二锅头,猛灌两口,一发狠,抄起土铲就进山。
    我需要的草药是鬼臼叶和紫萦仙株,由于这两种草药前者是长在崖壁下,后者长在崖壁上,特别是绝人险壁处,才是紫萦仙株好长成的地方,所以我一路都向两山的方向而去。
    紫萦仙株在《本草纲目》书中也叫还魂草或不死草,它喜在潮湿、半阴半阳的环境中生长,特别是亚热带深山老林中生长为佳,长于石缝中,是不可多得的药材。
    神农架植被产物丰盛,各种奇花异草多得数不胜数,草药自然是应有尽有,自古就有华夏始祖,炎帝神农,在此架木为梯,采尝百草,救民疾夭,而这聚匪沟它虽然是被遗忘的神农架西陲角落,但它同享神农架这得天独宠的自然宝地风水,所以尽管紫萦仙株少有,但是我一点儿也不担心聚匪沟会没有这种药材。
    进山后,我第一件事是先给自己乔装打扮一番,幽灵给的方法就是让我用湿土给自己的身体涂抹一番,包括脸上,再用藤蔓加杂草、树枝等,编程成“衣服”,穿在身上,这样一装扮起来,我只要往草丛里一趴,就是一堆草,这个方法是为了避免不小心遭遇野兽的攻击,因为湿泥可以把身上的气味掩盖住,而穿身上的杂草可以瞒天过海,由于没有刀具,只有幽灵临时改造的土铲作刀,所以费了我好大劲才给自己编制好一身伪装衣。
    伪装衣刚穿好,便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草动声,接着便见前方出现一物,此物是一只长鼻刺头,浑身长满硬毛的大野猪,它从草丛里钻出脑袋来,先东张西望,探了探风,接着缓缓将庐山真面目显露出来,登时我吃上一惊,这只野猪个头可不小,足有近二米的个头,这要是能站起来,可比我高出一个头不止,两颗露出的白獠牙让它看上去更威武,不难看出这是一只成年雄性野猪,它供着猪鼻子,在土里四处寻食,经过我身边时一点儿也没察觉到我的存在,我本想趁机溜之大吉,不想与这看上去不好惹的货多浪时间,可不曾想我刚准备一点一寸地消失时,看见野猪的侧方,草丛里,有一对发着绿光的眸子正死死地盯着还浑然不知,依然找食物的野猪,没等我多思考是什么动物时,我的四周已经能听见动物的呜呜低鸣声,听声音就知道来者不下三只,而且气息中涌动的尽是血腥与杀气。
    因为生怕被发现所以我也没敢动,只是紧张的等着背后以及身边的脚步声靠近,由于我本来就准备开溜,所以现在身体是半趴着,我能想象,现在的我看起来应该像个长满杂草的土堆包,所以才导致向野猪包围而来的动物中就有一只站到我背上,滴着哈喇子,低鸣着,关注着它们的猎物。
    “我草,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尽敢爬到太岁爷头上流口水。”我心里一顿暗骂,本想现身剁碎我背上的东西,可是当我用余光从侧方看见来者的庐山真面目后,我就立马打消了刚刚的念头,来者体型似犬,它身体下蹲,藏于草丛中,伸着长长的脖子,呲牙咧嘴,轻声低鸣,粗壮的锥形前齿赤裸裸地爆露在外,颈后的背中线长着鬣毛,整个身体呈现肩高臀低,它似乎一点儿也没察觉我就在它的边上,正偷偷关注着它的一举一动,这只野兽名叫鬣狗。
    鬣狗虽然属于犬类大家族的,但是其凶残可不是狗可以比的,甚至狼都要畏惧三分,它们也和所有犬类一样,属于群居哺乳动物,虽然单只的攻击性相对大形野兽来说不是很强,但是几只配合的情况下就不可小视,此物生性凶残冷血,经常在猎豹的嘴里抢走食物,是草原上顶极的捕猎者,有时老虎见到它们都头痛。
    鬣狗不只是吃活物,有时也吃腐肉,奇怪的是这些在动物界中濒临灭绝的抢食者不是应该生活在非洲、阿拉伯半岛、以及印度次大陆么,怎么会在这出现?因为生性凶猛残忍,所以被称为“非洲二哥”,通常只有狮群才可以以其相抗衡。
    照现在这样形式来看,我别说开溜了,保命都有点成问题了,不管是大野猪还是这四只鬣狗,随便哪方对我发起进攻,都有我折腾的,不过好在现在的我对它们来说还算在暗处,加上兰芯给的枪,这也是我唯一的保命的筹码,不过话说回来,我是来找草药的,少生事端才是,所以我选择静观其变。
    再看本来只顾寻食的大野猪,突然变得不安起来,哼哼两声就立马查觉到危险,本来准备撒腿就跑的它,被突然从侧方蹿出的鬣狗堵住,鬣狗一现身就张着满嘴獠牙的大口直扑向大野猪,我本以为这下大猪完玩了,不料这野猪对得起它威武的外表,一鼻子就撞上攻击它的鬣狗,一下就把鬣狗撞个背朝天,我身边以及背上的鬣狗见状纷纷争先恐后地包抄上去,大野猪见状突然爆走起来,直接扑上还来不及起身的鬣狗身上,张嘴就咬上脖子。
    很多人只知道野猪皮实肉厚,一对獠牙有攻击性,却不知道其实它的牙齿也是具备杀伤力的,大野猪这一口咬得鬣狗是呜呜哀嚎。
    其它三只鬣狗立马就从各个角落扑上,去找地方下口,大野猪出于求生的本能,似有潜力大爆发的趋势,猛起地用身体去撞一切能撞的东西,无论是树或者是岩石,乃至鼓起的土堆包,反正只要是能把鬣狗撞下身体的东西野猪都没放过。
    本来我可以趁机神不知鬼不觉地开溜,可是谁知大野猪已经把战场转移到我潜伏的区域,鬣狗被大野猪撞下身后,都轻微的受了伤,现在双方都见血了,血!只能让鬣狗们兴奋,一只只放声狂吠,滴着哈喇子,虎视眈眈,包围着不甘示弱,又气喘吁吁的大野猪。
    生死相搏的冷场才没持续一会,一只好胜的鬣狗就兴奋地发动攻击,打破僵局,一下就跃身扑向体形比它大两倍不止的大野猪,没想到的是大野猪用两颗獠牙又把主动出击的鬣狗给顶飞。
    这一顶不要紧,就是正中我的位置,由于土铲我一直拿在手中,不巧了,飞起的鬣狗直接砸在我的铲面上,鬣狗一正起身就感觉不对劲,它歪着脖子,愣愣地看着我,“玩完!这下爆露了。”
    果不其然!鬣狗警觉地用鼻子在我头上闻了闻,突然!它往后一退,前脚下蹲,开始发出攻击性的呜呜声,一呲牙,冷不丁的就发动攻击,与此同时,我也在同一时间起身,抢在鬣狗的毒牙接触到我身体前,抡起手中的土铲,一铲就照它的下颌骨抡,并在鬣狗没来得急反应过来时又起一铲,劈上它的天灵盖,两下就让鬣狗躺身在地,就此抽搐起来,本来对于这些没有人性的野兽我向来一出手都是讲究一步到位,不留余地,但是鬣狗虽然凶残不仁,可毕竟是保护动物,所以我还是心慈手软,且留它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