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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青铜方台(下)

      自古汉式历代君王在选址造墓都信风水,风水也称青乌术或者青囊术,它是中华民族历史悠久的一门玄术,是研究天、地、人三道的关系,利用天时地利为人类养生送死服务,达到天人合一、趋吉避凶、改善人生目的的一门绝学,它和算命不能混合一谈,用科学一点来解释,它便是研究人类与大自然磁场的关系,而汉式墓穴机关都离不开五行八卦,它是汉民族的基本哲学概念,五行学说同今天的数学、物理、化学一样,一直是中国古代汉族先贤从事各种研究的工具与方法,墨家机关术是我国古代最具影响力的军事科技,历代君王在墨家机关术的这个基础上加以五行八卦的奥妙来设计墓穴入口机关。
    所以通常来说,只要掌握了风水秘术和五行八卦,再具备一定的历史知识,想盗墓就相对轻松许多,我之所以会破解墓穴机关也正是《百鬼邪术》一书中有风水和五行这方面的知识,但是少数民族的墓就与我们汉式的有所不同,毕竟客观来讲文化差异摆在那,但这话说回来,这风水学和五行学是包罗万象的,只需要了解不同民族的文化和各代君主的封建迷信,加上他们信仰的图腾,然后通过五行学进行套用和分析、推理就可以破之,两年前我破解古象雄古墓机关就是用这个理论,所以现在至于这个“樊蛮蚩”巴人的青铜方台我也只能依用这个理论一试。
    我、欧阳教授还有小凯在破解青铜方台前以各种理由让他们所有人退避三舍,离我们四五米开外,免得打扰我们,而实则是方便我们三人说悄悄话。
    我压低声音问小凯,关于樊蛮蚩的这个传说他是如何得知的,怎么刚刚在残殿里我与欧阳教授研究冥腾的石刻时他没说?就连欧阳教授也感到好奇,为什么他一个学生会比他这个研究了半辈子考古的老教授还了解这神秘的巴人传说?
    小凯得瑟一笑,然后一边假装研究青铜方台,一边对我和教授说“那都是我瞎编乱造的,我明白吴念哥的用意,所以就在刚刚教授在残殿说的基础上添油加醋一下,好糊弄那个叫老金的恶人。”
    “行呀!你小子够机灵的,有眼力劲。”我偷偷立个个大拇指给小凯点个赞,并说“等一会咱们仨见机行事。”
    欧阳教授也说“虽然我平时一直说一定要尊重历史,但这种特殊情况下小凯同学你采取特殊处理也是可以的,接下来我们就听吴念老弟的安排,哎呀!我搞了半辈子的考古,还是真真正正第一回和盗墓贼正面打交道,想不到是这么一些穷凶极恶的恶人呀!但是在一却恶势利面前我们决不低头。”
    “喂!你们三在那嘀嘀咕咕的干嘛呢?”这时老金在四五米远的地方叫了一声,“告诉你吴念,你别耍小心眼,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说着就叫他的人又向我们进了两三米左右,好方便听见我们都在说什么。
    为了不让老金再起疑心,我们也只好真的开始检查青铜方台,青铜方台上的图腾纹路刻得很深,用手电筒照了照,发现纹路看不见底,而且好像全部都是向下倾斜的,看了半天,我们三人都没看懂到底是干嘛用的,欧阳教授说巴人的存在本来就只是零星的记载,他们正统的巴国文化在考古领域都了解甚少,更别说樊蛮蚩这属于传说的人物了,他的存在很少有人知道,所以基本上没有什么资料,甚至现在我们也只是知道他信仰女娲石,其它的基本上都是一无所知。
    面对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又把青铜方台前前后后,来来回回地一番检查,但是除了上面这些类似冥腾的图腾外,这就是一个实心的大方台,再没有其它特别之处,于是我们又把所有的注意力,和分析点全部下在了这纹路深不可测的图腾上。
    欧阳教授和小凯专心致志的在观察研究青铜方台上的图腾时,我一边看,一边围着青铜方台转,还时不时偷偷瞄着老金他们,目的就是为了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去救胖子他们,而就在我看向那个叫二愣子的方向时,他刚好和我撞眼了,我立马一转头,假装调整方向,然后继续看青铜方台,而就在我刚刚换姿势的时候发现青铜方台上的图腾有变化,这个发现立马让我茅塞顿开,看来这些图腾和我们前面在无底鬼洞有着同工异曲之妙,都是通过视觉来误倒我们的判断。
    也就是说青铜方台上的图腾在正常的角度上看,它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刻在方台上,由于漩涡的运动方向容易影响我们视线的观察规律,因为人都有先入为主的潜意识,但是如果在其它某个特定的方向下去看这些图腾,便会发现其它不同的图案在这其中。
    有了这个发现我立马叫教授和小凯过来,并告诉他们我刚刚的发现,然后想着应该是用什么样的角度去看这青铜方台,才可以看出破绽,就在这时胖子不知道是无聊还是被绑难受了,他清了清嗓子,说“哎!哎!我说老金,你别让吴念他们研究了,我这都看出破绽了,我来告诉你吧!”
    老金喜出望外之余又有几分怀疑,他用眼睛掂了掂还四肢不能动弹的胖子,说“就你?”
    “就老子我怎么了?”胖子被看轻不爽了,说“你丫他娘的爱听不听,老子还不讲了。”
    老金转念一下,“那你说说看!”
    胖子说“你先给我松邦。”
    “呵!”老金轻笑一声“死胖子!省省你那小技量吧,不就是想让老子放了你么!告诉你,门儿都没有!再废话老子把你嘴堵了。”
    由于我们被胖子这么一打岔,全部停下研究,老金说完他就崔赶我们继续干活,别浪费时间,胖子不消停,说“行行行!居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告诉你就是。”说着就用下巴指了指青铜方台,接着说“你们看看,它方方正正的像什么?不是像棺材么,哎!老金你上去找找看,看看合棺缝在哪?然后让阿旺帮忙给你打开,这就是为你准备的。”胖子话还没说完就让老金叫人用布给堵上了。
    欧阳教授摇摇头“哎!我还当真了。”
    我说“教授你甭理他,他这人就这样,没个正形。”可是小凯好像有不同的看法,只听他说“吴念哥!我倒觉得胖爷他没乱说。”他指着青铜方台,说“你们看,这方台的造型咱们是不是在巴人祭祀区的壁刻上看见过?就是那面全都是悬棺的那面,这方台跟上面的悬棺是不是很像?你们好好想想。”
    经小凯这么一说,还真别说,这相似百分之八九十,只是青铜方台上多了图腾,现在可以明确的是这两者之间应该是有关系的!不可能是巧合,就是不明白这上面的冥腾与祭祀区的浮雕有着什么样的关连,我们三是绞尽脑汁想这其中有可能的联系,欧阳教授一直认为这方台上的冥腾一定有用意,但不知道是不是某种暗示,紧接着我们仨又对冥腾进行一番研究,这冥腾有意思的就是你站在不同角度看它,它就会像不同的东西,有眼睛、石头、漩涡等等。
    “你们说这冥腾还真的很奇怪!为什么我们站的角度决定它的形状呀?”小凯觉得有意思就好奇一问。
    “这其实没什么,只是作者在线条上下了点功夫,故意不把东西刻形象,用一种概括式的线条来表达,所以才产生这个效果。”由于我以前搞美术,所以多少略知一二,便给小凯稍微解释一下,可是就在话声刚落时我自己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说到这种画,曾经有一副老妇女与年轻女的画特别有意思,站在画的两边看见的各是一个老妇女和年轻女,紧接着我又鬼使神差的想到巴人祭祀区那浮雕上带队祭拜的巫师奇怪的姿势,当下心想会不会这青铜方台的机关跟那姿势有关系?想着我便报着一试的心理试探一下,当我把头低到跨下,从两腿中间看过去时,我才为之所惊。
    倒过来一看,才知道上面的冥腾有明确的画面,围在方台四面,而且它好像在表达着什么,我便一副副看过去,由于画面不是特别的具体形象,都为是一些概念的图片,但是我画画多年自然看得明白,看到最后一张后我整个人都惊呆了,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怕老金看出来我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奥秘。
    第二个学我姿势看完一圈的是欧阳教授,他虽然一开始没看得很明白,但他毕竟是老江湖,半辈子研究考古的老教授了,基本上也难不住他,没一会儿教授就明白过来应该要如何才能打开这青铜方台的机关,顿时整个人脸色一变,秒间刷白起来,见状我立马给他锁了个眉,微微地对他摇了摇头,让他万万不可说出来,否则就是害了兰芯呀。
    欧阳教授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厉害,也许我不说他自己都明白,所以他一下就领会了我的意思,但是我们这些细微的面部表情还是没逃过老奸巨猾的老金那双眼,他叫人打手电对我们照了照,说“喂!你俩干哈呢?是不是明白什么了?”
    “没有!没有!不过就快了,再等一下。”我立马两句给他敷衍了事掉,可却不料已经第三个学我姿势看完的小凯激动的说出了解这青铜方台机关的秘密,本来看完的他也是一头雾水,在边上一边来来回回走动,一边绞尽脑汁的想,可偏偏就在我这边刚应付完老金,还没来得急暗中告诉他不要说时,他已经破解了,出于激动,小凯对我大声说“吴念哥!我看明白了,这青铜方台是需要血祭!”话刚刚从他嘴里蹦出时,他自己也立马反应过来说漏嘴了,连忙把嘴给闭起来,可是为时已晚,“血祭”这话还是让老金听见了。
    没错!血祭!这青铜方台需要用人血来祭祀,它方才能打开,而且必须是要用少女的血,根据青铜方台上的记载来看,这青铜方台就是进入古墓入口的关键所在,而樊蛮蚩已经给青铜方台下了血咒,凡想打开这方台就必须用大量少女的血灌入青铜方台上那些纹路极深的冥腾上,让血渗入,方才可开,这些在方台冥腾所拼出的画面上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先前我知道真相之所以惊呆,就是因为我们这里面只有兰芯是女性,而现在我们又都在老金手里,以他的作事风格只要知道这奥秘就一定会选择牺牲兰芯,用她的血来解开青铜方台。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老金一听说要用血祭就立马让那个叫二憨子的上这青铜方台,学我们刚刚的姿势把上面的图腾看一遍,尽管我试图阻止,但胖子、幽灵还有兰芯的命都拽在老金的手里,他便以此来要挟我,我实属无奈,只能咬牙切齿,又心急如焚地看着那个叫二憨子的照葫芦画瓢,学着我们的姿势把青铜方台上的冥腾浏览了一遍,二憨子虽然听称号是傻子,但他并不是真的傻子,所以慢慢看他总是能看懂冥腾上勾绘着什么内容,山子说过,摸金校尉一般都不会唤自己队友真名,这是从新中国从立后才有的规矩,毕竟他们干的不是什么正当的勾当。
    青铜方台上的冥腾内容前半部分勾绘的都是一些关系樊蛮蚩给青铜方台下诅咒的事,但是后面半部分就是关于血祭的内容,特别是最后三张,倒数第三张上面勾绘着几个带着诡异面具的男子抬着一个少女,倒数第二张是面具男子把那少女放在了青铜方台上,而最后一张则是少女胸口插着一把造型奇怪的利器,虽然勾绘的有点抽象和概括,一时间不好看懂,但是二憨了借着小凯说的“血祭”去看很快就看了明白了。
    当他把自己所见的告诉老金后,我清楚的看见老金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机,糟糕!看来老金已经起歹心了。
    “老金!有什么你冲小爷我来,动女人你他娘的算什么英雄好汉,看不起你。”我本想用激将法去激老金,可是老金根本就不上当,他只是冷冷一笑“吴念,你别白费心机了,我本来就不是正人君子,随你怎么说好了。”说着就让二憨了用枪掩护他,并吩咐说如果我轻举妄动就立马一枪崩了我,然后他挟持着兰芯一点点地靠近青铜方台,并在另一个同伙的帮忙下把兰芯按到方台之上,然后老金抬起伞兵刀,毫不犹豫就刺向兰芯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