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节
二来将手放在自己的嘴中,随即发出一声尖锐的呼哨。哨声方才落下去,却见从宅院的四周围,奔出十几个特战队校尉来。只是因所弄来的战马,毕竟还是少与这些校尉的人数。而这次,这位冰雪城主要亲自前往大明朝的那座小朝廷,去设法与那两位东林魁首私下里能会晤上一番?以求能够使得对方转变心意,来和东北军达成同盟?并且共同来对付那个新崛起来的大清国朝?表面上来看,似乎对方对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到访,大概是不会存有什么恶意的?可毕竟对方可是将希望,去过多的寄托在了那个八旗铁骑的身上,期盼着大清朝最终能去将李闯军队给消灭掉。
而如此一来,这一次东北军主帅亲自赶赴到那座新京城内,去与对方那些手中掌控着这座小朝廷的命脉的国之重臣们商议,让对方肯应允和冰雪城结成同盟,已能去共同对付大清朝的铁骑?很有可能,对方就会升起一股歹意出来?在为了讨好与大清国朝?而将这些东北军上上下下尽都给一并的捉拿住?并将其在直接交给八旗铁骑的手中,以求能够在对方的面前买个好去。使之最好能够打消,对于这小朝廷的觊觎之念?
而若是因此,所带去的人数有些过于少了?恐怕事到临头之际,也就无法能够更好地,去保护住那位东北军主帅的安危?所以虽然眼前,只是得到了匹的坐骑?二来却还是执意,要将所有从天津城内所带出来的校尉,依然都带在自己的身旁。便让这些校尉们,每两个人便共同乘坐一匹坐骑去赶路。
而从天津卫再赶到那座应天府?其中也需经过无数的城池,和一些已然自行划地称王的重要城镇。而等赶到了这些地方,去想办法再来弄上几匹坐骑来?想来也绝对不会是什么难事。也正因如此,二来才临时让这些校尉们,两人共乘一匹战马朝前面赶路。待到了前面的城镇之后,在另想办法去?
只是,若是想要去走一些较为平坦的路?也就得经过济南和徐州,在由此赶到淮安和泗州,最终也就到了对方的那座新京都城下。只是在这一路之上,所经过的那些较大的城池,也不下于几十座之多,小的城镇更是数不胜数。若是没有马匹,赶起路来何其难也?一行数人,仅仅只有这位东北军主帅,和那位特战队的首领二来各自分乘一匹坐骑。余者众人,却都是一马双跨朝前赶路。一直赶到了济南府之后,才在当地的一个作为分行的联合商行的帮助之下,让这些人每人都有了一匹坐骑可乘。而这样一来,无疑也可以使得众人赶路的速度,能为之加快上许多。同时,这些人的歇息之处,以及吃饭的场所,基本也都是由联合商行一手安排下来的。
而借着在朝着应天府这一路行来的时机,也使得这位东北军主帅,不得不对自己的那位老丈人张旺财刮目相看。尤其对于张旺财经商的手段?更是赞叹有加。而现如今的联合商行,不说是已经遍布到了,整个大明朝所有的城镇之中?可却也在不少的,较为重要的城镇之内,都可以看到它的身影。
而坐落在每一座城池之内的,那个分行联合商行的掌柜,都与当地官府有着较为紧密的关系。而这也无疑,给这位一路行来得东北军主帅,以及其手下的一众人等,都带来了不少的好处。最起码,便是这一路的住店吃用,是无需众人在去为之操劳上半点心。只要是二来是先命一个校尉,去先于众人一步到达城池之内。再去寻到当地的联合商行的掌柜,将自己的身份往出一亮,便一切都在无需众人去操心劳役。
第一千三百一十二章颠倒英雄古来有,封侯却属屠沽儿
第一千三百一十二章
而众人就这样,竟似一路游山逛水般的写意无比,过了济南城,又穿过了徐州城,也就到了淮安府。也就是哪位小福王,在还未曾登基做皇帝以前的临时落脚之处。等众人进入城内之后,竟然发现在这淮安府内,显得有些死气沉沉的?而在街面上也显得十分的冷清,几乎都看不到有多少个行人,走在大街之上?就连把守在淮安城城门口的那七八名军校,也无不都显得有些失魂落魄似的?
而因为淮安府城池的规模并不算是很大,联合商行也就不曾被开办到此地来。这也就使得这十几个,才刚刚踏入城内来的东北军校尉们,不得不亲自到城内各处去找寻,可以让众人去投宿的客栈?以能让赶了一天远路的众人,也都能去好好的歇息上一宿?待明日一早,也好在抓紧去继续赶路。
而在几个校尉,分头在城内搜寻了足有多半刻的时辰之后?才总算是寻到了一处客栈。相较起城内的其余几家客栈而言,这处客栈虽然并不算十分的宽敞有余。可价钱也倒还算十分的公道合理,客房中倒也显得素雅整洁的很。倒也甚为符合与那位东北军主帅的要求,既便宜又素雅。
更主要的一点,便是这处客栈,并不是似城内其余的客栈一般,将客栈开在城内的那些热闹之处?相反,这间客栈却是开在了一个,根本便让人难以寻到的偏远的街道上。当然,这倒也恰好符合那位特战队首领的要求。也甚合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心意,在见过了这家客栈的,那简直可谓十分寒酸的门脸之后?
这位东北军主帅当即便拍板决定下来,今夜就入住在这间客栈之内。而等众人将各自的战马,先投寄在客栈的后院的马房之内以后?便结伙出了客栈的门,去径自寻一家酒楼,以来解决了腹内的饥饿?而此时,天色已然到了酉时,天际的那轮红日已然开始逐渐的降落下去,一片红霞,逶迤在天边。
唐枫和二来走在众人的头里,而在二人的身后不远之处,却是零散的跟着那些特战队校尉。只是,那些经过二人身旁的,正自朝着自家之中急匆匆赶奔回去的,城内的老百姓们,却并无一个人注意到,方才从其身边所经过的,那两个衣袍十分普通的男子,就是闻名于大明朝和整个辽东境内的,那位赫赫有名的东北军的主帅?更是无从留意到,跟在远处的那十几名,早已掺杂进人群之中的特战队校尉们?就是跟在这二人的身边侍卫。
而一般若是想要知晓,自己刚刚抵达的地方的人情世故究竟如何?换句话来说,就是想要知道一座城池内过去所发生的大事小情?就势必要去往那些,贩夫走卒素常所盘踞着的地方,好去与之仔细地打听一二?二来眼下所找到的这间酒肆,外表看上去,却是显得极为的普通,且不时都可听到,从酒肆里面所传出来的那肆无忌惮的狂笑,和彼此之间,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引起来的对骂声?其中还不时地掺杂着一些,用力拍击桌面的响声。由此足可见这间酒肆之内的混乱以及,和那些呆在酒肆里的又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
而这也正好投了这两位的心意,当即二来打头,却是抢先一步走进这间酒肆之内。而那位东北军主帅,也毫不迟疑的,跟在其身后,缓步走了进来。等其站在这间酒肆的门内之后,不禁先是朝着酒肆里面,去来来回回的扫视了一圈?其触目之处,先是十几盏摇拽在各处桌头上的,那看上去显得十分昏黄的灯火。
接着,却又将目光投射到了那些正都坐在桌旁,彼此说着闲话,吹着牛的闲人们的身上?却见这些人的身上短袍,无一例外的,都是摞钉着大大小小的补丁。头上的发髻,也都是极为松散的打着,而在发髻上只是穿插着一根小小的木棍,用来将发髻给别挽住。在往其脸上看,一个个显得,均都有些面黄肌瘦的样子。此刻,正都一个个吹胡子瞪眼的,高声朝着对方白话着自己今日的所听所闻?且见不少的人,干脆将一只鞋丢在条凳下面。并且斜着大半拉的身躯,一只脚踩在自己所坐着的条凳之上,一只脚却是垂在地面上。一只手捉着一个粗瓷酒盅,不时小心翼翼的,将酒盅在自己的唇边,去浅浅的洇上一回。而另一只手,却是正在用力的在自己的几根脚趾之间,去来回的扣摸着。
对于摆放在桌面上的,那一个浅浅盘碟之内的下酒菜,却似乎是无人对其加以理会?竟似,只是顾着被盛在自己杯中的酒水?“二位客官,可是一起的?”就在这位东北军主帅和那位特战队首领二来,二人站在门口朝着酒肆的周围扫视着之时?忽然听得在自己的身边,突然响起一声,有些稍显的尖利的声音?
待二人分别转过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却见一个衣衫褴褛,光头且不增戴着帽子的店小二,正一脸病色的站在二人的面前。再往其身上看,就见其一只手中拎着一个,颜色显得十分陈旧的木托盘。一只手中却是拎着一条,早已让人分辨不出来本来颜色的,用来擦抹桌案的抹布。
此时,亦是正在不住地,对着眼前所站着的二人来回的打量着?眼见着二人,此刻将目光都聚集到了自己的身上?这个店小二倒是显得十分的从容,又一次开口,对着面前这二人问询一句道:“敢问二位客官可是一起来的么?若是一同来的?那面倒是正好空出一张桌案来?就请二位客官这便随我过去?若二位客官并非是一起来的?那就只好请其中的一位客官,暂时在此候着一会?待有了闲桌,小人自然会来通知一声的?当然,若是两位客官都没有什么特殊要求的?也不妨一同落座于一处桌案旁边?如此一来,也好彼此有了一个酒伴?”说完,却见这个店小二这便转身,欲往前去给带路?
“小二哥,我们是同来的,坐在一处即可,倒是要多谢小二哥的一番好意了?”二来急忙跟了上去,在其背后对那小二回了一句道。
二来的一语说完之后,却听那个店小二,仅仅是闷头随口应承了一声?便将二人给带到了,位于酒肆里面最深处,也最为昏暗的一处角落之中。而这也到正好称了这二人的心意,二人分别落座与桌案的两边。二来这才又对那店小二开口吩咐道:“小二哥,先来一盘酱牛肉和一只白斩鸡,酒水就随意了,来上一壶杏花酿就足矣。”说罢,就等着店小二下去将菜给二人上来?
第一千三百一十三章交亲荣饯淮城空,秉钺戎装上将同
第一千三百一十三章
只是并不见这店小二动弹?反而是语气稍显得有些冷淡的,对着二人回复道:“客官方才所要的这三样菜,小店之内如今早已没有货了?还请客官另点上几样?”那个店小二虽是冷言冷语的,将二来对其所开口询问的这几样小菜,是直接就告知他,本店没有这几样东西?二来却倒也并不为此,显得有些着恼与他?反而是在面上挂上淡淡的一抹笑容,对其复又接着开口询问道:“那小二哥,你这店内如今还有何,可以拿来果腹的东西?不妨都摆将上来。至于酒水?你店内有什么样的酒水?你就与我等上什么样的就成?”二来说完之后,却是抢先一步,走到了哪一处角落之中。却并不急着坐下去?反而是站在桌旁,朝着四面又扫视了一圈?
看其用意?似乎是想再寻一处,最好是更为偏僻一些的地方?也好免得去听着身边这些人的胡吹海聊。只是,最终却不免大失所望的,只能朝着那位,正徐步跟过来的东北军主帅摇了摇头?竟似示意与其,并无有旁的地方可以选择,只可稍稍忍耐一些,坐在此地将就一二。
而令那个店小二见了,未免稍感有些惊异的?却是那个随后跟过来的人,似乎对于眼前的这个场景,并不是十分在意的?几步走到了桌案旁边,随后就一屁股的坐了下去。转头对着店小二吩咐道:“我们兄弟就坐在这里,你就照着我家兄弟方才所吩咐的,去将你店中的各样吃食都一一的摆放上来?即便是我们兄弟最终吃不上几口?可也绝不会短了你的银子的。如你要是伺候的好了?我还会打赏与你的。”说罢,却是转过头朝着身后的那个桌上望去?却见在那个桌前,正自坐着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脸上一部白黑掺半的胡须,参差不齐的飘拂在其胸前。
看其脸上的神色,此时却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且在其一边的脸颊上,还有一些刚刚愈合好的伤痕。一只左眼,亦是乌青一片。一望便知,此人定是被什么人给狠狠地痛殴了一顿?只是看着老者的年岁,可也毕竟不算是很小的了,如何都这般年岁了,火气却还如此的兴旺?竟然去与人争斗的如此厉害?
对于旁人的闲事,这位东北军主帅自然是不会去跟人多嘴的加以打听?也就是随意的瞧了一眼之后,就将头给转了过来。就见那个店小二此时竟然变得,有些碎碎叨起来?一边转身朝着后面走,一边低声嘟囔了一句道:“娘的,都是一群披着人皮不办人事的东西?大概,又是来为上面的那位搜集蛤蟆来的?那位倒是莫不如,就此改个名字叫蛤蟆天子更好上一些?”那个店小二一边低声嘟囔,一边绕过桌旁?
可还不等他转身离开这个桌前?却是早被一个人,伸手就将他的衣领,便给紧紧拽在自己的手中?“小二,你嘴中放干净一些?哪一个,又是披着人皮不办人事的?谁又是替上面来此地,去搜罗什么蛤蟆来的?你在此与在下将话说清楚一些。若是胆敢信口雌黄,任意来辱骂与我们兄弟?休看我们兄弟是外乡人?可也是不受随意来欺辱的。”二来的声调,似乎未免有些稍显得过高一些?周围桌旁的那些正在闲话着的贩夫走卒,听了这一声怒喝之后,也都不面纷纷掉转过头,朝着二来和这位东北军主帅的桌前张望了过来?倒是那个店小二,竟似也是一副火爆脾气?见二来将他的衣领给揪住,奋力的挣扎了两下,却是根本就挣脱不掉,那双犹如铁手一般的大手?却仍然不肯就此服了软?反而是高声和二来嚷嚷起来道:“你就算是那小朝廷里面的,新任的锦衣卫指挥使?可也得容我等百姓发发牢骚吧?莫非这个年头,连一句人话都不让人说了么?诸位父老乡亲们,你们都来评评这个理?这二厮,仗着腰中有几枚臭钱?又身负皇命而来,竟然就对我等喝五作六的?如今竟然还要打人?前几日,就是你们这帮子人,去将李老汉家中的,那位尚不满十四岁的姑娘给掳到了小朝廷里面?去供由那位皇帝任意的辱弄?李老汉上来劝阻与你等,竟然还将李老汉的肋骨都给打断,脸面亦是给打伤。李老汉你过来认上一认?那些打你的人中,可是有这二人否?”这个店小二分明就是欲将一件小事给闹大发起来?
坐在酒肆里的这些人,在听了店小二的这一番蛊惑之后。却是一个接着一个地,从自己的原座位上站了起来。却是不约而同的,均都朝着这二人瞪起一双眼睛。还有不少性子火爆一些的汉子,早就已经开始掳胳膊挽袖子的,这就要准备朝着二人冲过来?而在此时,这位的东北军主帅倒也看了出来,眼前的形势分明与二人有些不利?即便是二人身手了得,并不畏惧于这些庄稼汉。可是仗持着武力,便随意的欺侮城内这些寻常的百姓?却也并不是东北军的宗旨。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一出误会罢了,只要和对方能解释清楚了?
自然一天云彩也就会散去,可让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心中,未免感到有些困惑不解的?却是对于二来此举,照实是有些弄不明白起来?想二来本身为特战队的首领,何时竟会变得如此鲁莽行事起来?但无论如何,首要之事,也得先设法将眼前的这火药味逐渐变得有些浓厚起来的场面,给他设法浇熄下去?
便站起身来,可还不等他开口,去对着那些正朝着二人身前围聚来的百姓们去分辨上一句?早有一个愣头青,既不就冲到了他的面前,随即却是对准其面门挥拳便打?可这一拳,又如何能打到东北军主帅唐枫的身上?直待从其拳面上所发出的那股劲风,已经到了自己脸上不远之处?
这才忽然将一支手抬起来,却是恰巧就将对方的一只拳头,就此给紧紧地握住。不等那个汉子再设法将拳头给抽回去?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的手猛然往上一弯,从哪个汉子的嘴中,随着便发出一阵惨呼声来。而这一切明显都太快了,还不等周围的百姓,去瞧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却见那个壮汉,如今竟然一脸痛楚无比的样子,一只腿则是跪在地上,而另一只腿则半蹲着。口中咿咿呀呀的痛呼不断?众百姓们这时才看清楚和明白,原来那个壮汉的一只手,此刻竟然已经落入到了,眼前这位让人看上去毫不起眼的一个人的手中?也正因如此,这些百姓们却也并不在靠近过去?
“诸位弟兄们?并非是我兄弟有意,要在此酒肆之内闹事?这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还望诸位多多担待一些。我兄弟仅在此地用过饭就走?这位小二哥,你方才也不该指桑骂槐?否则,岂有会引起此番误会来?这一两银子就赏与你了,与你压压惊,你也速去将酒菜,与我兄弟二人早一些送上来?”却见这位冰雪城主的话一说完之后,当即就将那支手给松了开来。却是探手入怀,摸出一锭银子来,便往桌面上一丢?
随着那锭银子咚的一声,砸到桌面上之后,立时便将周围的那些人的目光,全部都给吸引了过来?在众人的眼中分明可以看到一丝贪婪,以及还有一些罪恶的打算?而那个店小二再见到了对方出手如此阔绰?却也不免一时被惊讶得张大嘴巴,紧紧盯着面前所站住的两个人,猜不透对方到底是什么来路。只是眼前这个人,依旧显得十分的镇静,却对那店小二吩咐一句道:“小二哥,莫非这么一大锭银子摆在了你的面前,你却都不算赚了么?这锭银子就与你赔罪好了,还要劳烦与你,快快赶到后灶,去吩咐大师傅们一声?让他等早些将酒菜做好,并能及早的将之给端送上来?在我兄弟二人用过了酒饭之后,自然就会立即离开这所城镇?各位乡亲父老们,也都请各自归回本位罢。”那些百姓们眼见着这场事情,已然被平息下来?自然也就各自折返回,自己本来的桌子旁边坐下。
那个店小二眼见在眼前的桌面上,摆了一锭光可照人的银锭?一张嘴却又重新向着上面弯翘了起来,却是一边对着方才还跟自己动起手的,这位陌生人开口奉承着道:“我就知道爷,你绝不会是那些没有了下半身的废物?也不是那些吃人却不吐骨头渣滓的鹰犬。两位爷,莫要因此区区小事而挂怀在心?方才是小的有些没有把话给说得明白一些?到是让爷生气了?两位爷,在此稍坐片刻?小的我去去即回?”这个店小二的话一说完之后,却是转身就急匆匆的朝着后灶而去?
第一千三百一十四章莫言名位未相俦,风月何曾阻献酬
第一千三百一十四章
可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却是轻轻走到了那个老汉的身旁,一边坐下去,一边伸出手抄起桌上的酒壶?却在自己的手中用力的去摇晃了一番?这才替那老者将酒盅给倒满了。随后,自己却也就势坐在了老者的对面?这才对其开口询问道:“不知老丈到底有何难为之事?若是在下能够帮得上忙?定会鼎力相助与其?”唐枫说罢,就见这个老者却将头给抬了起来,仅仅是毫不在意的扫了自己一眼?
便复又将头给低垂下去,却是将摆放再其面前的那杯酒给端了起来?将杯中的酒水朝着喉咙里用力的一倒,动作却是稍稍的有些急了一些?情不自禁的咳嗽了几声,这才摇了摇头,语气之中却以尽显悲观失望。对其回复道:“外乡人吃罢了饭,就走你的吧?你即便打算来帮着老汉出这个头?可你如何又能斗得过官府?唉,这不过是老汉的命苦罢了,却又与他人有何关联?”这个老者说完这几句,显得有些莫名其妙的言辞之后,却又伸出手,打算去摸桌上的那把,已经快被倒空了的酒壶,可却摸了一个空?不仅睁着一双有些变得乜斜的醉眼,盯了对面这个打算管闲事的年轻人一眼?
却见这个年轻人的一双显得十分明亮的眼睛,犹自在紧紧地盯着自己?不知为何?竟然会在这双眼睛里面,看到了真诚和亲切,以及那种让人对其不由自主地,便感到一种十分亲近的东西?这个老丈再也控制不住,存在自己心头的那股憋屈。却是不免一手敷脸,带着哽咽的将自家的一腔苦水,对其尽都倒出。
原来,就在那位小福王刚刚登基不久,就在朝堂之上发出第一道天子令?以内守备府为行宫。各官朝见。于是以初三日监国。十五日即位,改明年乙酉为弘光元年。用可法、高弘图为左右阁臣。张国维兵部尚书协理戎政,周堪赓户部尚书,顾锡畴礼部尚书,并从史可法为首的诸大臣等议,分江北淮、扬、徐、泗、凤、寿、滁、和为四镇,以总兵刘泽清辖淮、海,驻淮北,海、邳、赣十一州县隶之,经理山东一带。高杰辖徐、泗,驻泅水,徐、泗、宿、亳、丰、砀十四州县隶之,经理开、归一带。刘良佐辖凤、寿,驻临淮,寿、颍等九州县隶之,经理陈、杞一带。靖南伯黄得功辖滁、和,驻庐州,庐、巢、无为十一州县隶之,经理光、固一带。每镇额兵三万人,本色米二十万,折色银四十万,悉听各属自行征取。晋得功侯爵,封杰兴平、泽清东平、良佐广昌俱伯爵。得功素忠勇,建功河北,与宁南伯左良玉先得封。
而也由此开始,南明的这个小朝廷班底,也算是正式被搭建起来。只是如今的小福王,于他而言,目前最为紧要的一件事情?却并不是重整河山,和北驱大清?相反,却是和手下的几个心腹太监人等去抱怨?自己的后宫宫娥彩女,实在是少得可怜,当应四处征纳以充入自己的后宫?而见皇帝既然有了这等需求,手下的臣子自然当尽心去为之筹办?而第一回第二回,在所辖之境征纳宫女,倒还算是和百姓们去稍稍讲些理。只是去挑拣那些尚不及婚配的,岁数也尚可的女子,将只给挑选入宫内,去伺候那位新任的皇帝。
只是不知因为何缘故?哪位新任皇帝却唯独对于幼女情有独钟?当第一波和第二波选秀结束之后,总领这件差事的那几个大太监,无一例外的都遭到了这位皇帝的呵斥和责骂。众人从其言辞之内这才辨明白了?皇帝心中只是想要挑拣那些年岁幼小的幼女进入宫中来伺候他?
只是此时,距离上两次选秀,才不过仅仅过了几月有余。却在各地在去挑选秀女进入宫内?似乎会给百姓们造成不好的印象,也会给这位皇帝留下一些,日后对其极为不利的口碑?经过马士英等人的一番苦口婆心的解劝之后,弘光帝终于应允下来,此事容后再议?便就此守在后宫之内,径自去寻欢作乐起来。
而就在整个大明朝上下都沉浸在,那个显得十分仗义的大清王朝,帮着自己去将李闯给赶出北京城的惊喜之中的时候?却是接到了一道,从大清王朝所传递过来的官方文书?也就是由摄政王多尔衮责令与手下的汉人幕僚,替其来所书就的一封官方信函。而在这封信函之内,多尔衮并没有与大明朝去拐弯抹角的。
反而是直接对其提出,让大明朝想办法替其聚集一些粮草和银两?因这次出兵将李闯从京城内给赶走,大清朝自己也是损失惨重的很?且粮草在这冬季之中,却也根本就接济不上。若是从辽东境内将粮草给运送上来?又恐怕会在半路遭遇到了东北军,对其执意进行阻挡?到莫不如,来朝着大明朝暂时拆借一些过去?以求能够让大清朝的八旗铁骑,去顺利的渡过这个冬天?以待来年的开春,再去追击与李闯的残余军队?
至于银两方面,大清朝更是已经连着两三个月,都不曾往下发放兵饷?自然,最为要紧的就是这可以活人性命的粮食,是最让大清朝的八旗铁骑,去深深为之焦急和头疼不已的东西?多尔衮在这封所谓的官方文书里面,对于大明朝的这位新任皇帝倒是十分的客气有加,并且也承认了弘光帝的合法身份。
更是将这位新任皇帝给夸赞的,此人只应天上有,偶然坠落在凡间一般。而当弘光皇帝见到这么一封求告的文书,未免龙颜亦是跟着大悦起来。对那素未谋面的多尔衮,也不仅在心中去与之惺惺相惜起来?深感在这满朝的文武群臣之内,却都不曾有一个懂他的人?相反,大清朝中的哪位摄政王爷倒是他的唯一的知己。
也正因如此,弘光帝就此决定下来,立刻在自己所辖制下的,这些城镇之内去征集粮草和银两。并且,弘光帝又在这里面擅作主张的加上了一条。推说,要在民间在征集上来一些民女。为的是送交给大清朝的皇帝身边去伺候着?如要是不想把自己的亲闺女交出来,让官府带走?
那便按人头来征收银两,一个幼女便顶五十两的雪花纹银。只要交上来五十两银子,这件事情便也就此宣告结束。可寻常的百姓人家,甭说五十两白花花的银子?就连五两银子都不曾见过是何等模样的?就算是出去朝别人暂时去借?可左邻右舍都是寻常人家,却又哪里有这等闲散银两,来借给你买回闺女去的?
而在有,就是这些无有闺女的人家,都需每门每户的上交二十两的银子和五斗的粮草。而这分明就是将人往死里逼,只是,在这些城镇之内都驻有重兵,百姓们又如何敢去招惹朝廷?
第一千三百一十五章漠漠边尘飞众鸟,昏昏朔气聚群羊
第一千三百一十五章
最终这些住在四乡八镇里的老百姓们,不得不另打主意?去朝着那些和自己住在同一个乡镇里面的财主们,设法先来赊借一番?而这也恰好正中了这些财主们的下怀。对于那些自己有田可种的百姓?自然是要以自己的田地来作为抵押,才能从这些表面上显得十分大度的,偶尔出门于这些有自己的田地可种的百姓们相见之时,且又会带着满面伪善的笑容,和这些百姓们彼此之间,却是显得十分热络和亲近的,离着老远便会与之去高声打着招呼的财主们的手中借出银子,从而来化解掉自己眼前的这场,不亚于是家破人亡一般的危机?
当然,这土地虽然说是暂时被抵押给对方,也留下了一个十分正式,且有保人跟着具押的一份在官府之中备了案卷的借据。可无论是双方之中的那一方?心中都十分的明白,这份借据说是借据,并也与之说好了,只要有银子可将这所借的银两,还有高利都给偿还利索了?这块天地也就仍然可以物归原主。
可眼下自己都无银子,能被用来应对这官府的苛捐杂税?而待将这眼前最要命的差事,给应付过去之后?却又上哪里继续在弄来银子?去将这亏空给他填补上?故此,而这份田地一旦若是以这种方式抵押出去之后?也就等于是,将这块田地彻底的卖给了对方。而对于那些,自己并没有田地可种的百姓们?也就只好是以自家的房屋来作为抵押,而这起码还能让一家人,暂时不至于似旁户人家一般,因无有银两可出,最终却不得将年纪尚还幼小的闺女推入火坑之中。只是这房子都被自己给卖出去了?也就等于在此地失去了立足之地。
却最终不得不背井离乡,拖家带口的赶赴远方,再去寻一处可以安家立命之所在。可还不等那些,已经将自己的田地和房屋都给典卖出去的百姓们,去细细的想一想,如今视如性命一般的田地都让其给变卖掉了,自己的下一步,却又该如何去办的时候?由官府的差人亲自给带路,一队顶花披红的锦衣卫,也就气势汹汹的来敲响了自家的院门。而对于眼前的这支,虽然是经那位弘光帝,亲手复又给建立起来的衙门?
也算是一处重新开张的衙门,而这里面的官人,全然非是原先的那些锦衣卫可比。可这凶狠以及残暴和贪婪的性子和作为,却是远远超过了,原先大明朝的那些历代的锦衣卫校尉们。一见官府的衙役,此刻已然替其去将百姓家的院门给叫开了?却是二话不说,立刻就涌入院内。
随即便开始逐屋的搜寻起来,若是凑巧遇见家有幼女者?当即被拖出门外,复又被锦衣卫门给带回宫内,以将其给充入弘光帝的后宫。而就算有百姓出来拦阻?并且还将那已然交了银两和粮食的官府收条,全部都给拿出来,以作为一个证明,能使这些如狼似虎的锦衣卫,也多少能与自己讲一些礼来?
可却不成想,为首的锦衣卫,却是颇不耐烦的告知于其?其所出的那份银两和粮食?只不过是完成了官府所交待下来的差事而已。至于这挑选秀女并将之给带入宫内,乃是皇帝亲口吩咐下来的。和那件事情之间,却是并无丝毫的牵连。若是本院之内的百姓再不知好歹,执意要拦阻遇有皇命在身的这帮虎狼之辈?定是,被其给一脚便给踢翻在地,随即众锦衣卫们便是一拥而上。将其家中的幼女一把托起,就此带出院门之外。而这还算是轻的,若尚不知死活?还随着追出门外,痴心梦想的要去和对方来讲一番礼去?
可最终却是招惹的这帮锦衣卫,恶心顿生,立即一拥而上,对其轮番的施以拳脚。而直到了这个时候,这些百姓们才终于算是弄明白了?原来,自己是受到了官府的愚弄。如今,想要极力保持住的,使之不致于因此而散掉的家?到了最终,却还是家破人散。而如此一来,百姓们缘何还敢继续呆在城内,或者是周围的这些村镇之中?竟然在短短的几日之内,围绕在京城周围的这些村镇城池之内的百姓们?干脆是纷纷拖家带口的,将自家小院的院门,用一把铜锁来将其一锁。就此是远远地逃离此地,至于所住的宅院,却又该对其如何处置?
对此这些百姓们到也有自己的打算?只是认为,这位弘光帝也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罢了?即便就算是自家的闺女,不曾被选入宫内去当什么劳什子的秀女?可毕竟还有旁人家的闺女,可以代之去顶替自家闺女的这个名额?而自己在外面躲上一两个月之后,待此事稍稍的平息下来一些?自己在赶回来也未尝算晚?
也正因如此,才使得这座淮安府内,到处都显得十分的冷清。而就算是那些想要保住自家中的田地,和一份较为微薄的家财,以在将来能把其给留给自家的长子,来将之给好好的传承下去?从而牺牲了家中的小女儿,将其交给官府,以送入深宫大院交由那位蛤蟆天子任意的把玩去?可却也并不曾,就当真的能去保住了家中的田地?因为这些锦衣卫身上所担负的,可不仅仅就是替皇帝到处搜罗幼女?再将之给纳入后宫内院之中去?同时,还有一道皇命在身,就是征集那二十两银子,还有五斗的粮草。而这两样,自然还得着落与这些百姓们的头上。
如今,在城内的那几条大街上,几乎都已经是看不到有多少个百姓出没再此。只是因为,淮安城内的百姓几乎离开了一多半之多。这才使得淮安府内几欲化成一座空城?可这才仅仅是冰山一角罢了,不仅是淮安府如此,就连与之相邻的,泗州和临淮等城池,也无不都如此。可以说,已经没有百姓们的活路了。
且就在眼下,那些幼女连同与自家的那个宝贝闺女,都被关押在淮安府内的一处宅院之内。外有锦衣卫和淮安府内的那些衙役,以及城内的军校换班把守着。一般说来,只要是在锦衣卫们捉够了人数之后?就会与第二日的凌晨,将这些幼女押往京都,去面见那位蛤蟆天子?而明日,自己的闺女就要和那些可怜的幼女,要一同被送往京城之内,却又让自己这当爹的,如何不替自己的闺女难过万分?更让其深感不安的,却是在自己的闺女之前,已经有两拨的幼女,已经被锦衣卫给押入到了京都城内。且就在两三日前,从京城里传出一个消息来?
那位皇帝传旨天财库,特召内监五十三人进宫演戏饮酒,而在这位蛤蟆天子酒醉之后,却是纵酒意淫死童女二人,而这几名幼女,却是乃由旧院雏妓马、阮选进者。可以说,也是最初进入宫内的幼女。就此被宫内的太监们以一卷芦席,就此给抬出北安门外,随意的将这几具尸首交付鸨儿葬之。
可恨的是那鸨儿,却是接了上头的诏令,根本不予筹办?竟然也是吩咐几名莽夫,将那三个可怜幼女的尸身,就此丢弃在了荒郊野外,去任由着狗啃狼掏。而这个消息之所以如此迅速的,被传往各处城镇之内?却是因为有人恰巧遇见了此事。因同情与那三名幼女,却是自行花了些许银子,这三个可怜人才总算是入土为安了。
而当这个老汉,从头至尾的,去将城内所发生的这几件事情?尤其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件惨事,都一一的对这位好管闲事的年轻人,去说的明明白白之后?却见在这位年轻人的面容之上,根本便没有见到有一丝的,其对于此事感到十分讶异和愤怒的神色,亦或是同情的神色出现再其脸上?这使得这个老者的一颗,才刚刚开始变得有些温热起来的一颗心?却又立刻不仅变得有些冰凉了起来。
却听得对方又对其开口问询一句道:“莫非就是这些事情么?下面可还有旁的么?若是老丈在无有旁的什麽说辞的话?那在下,可就要在这里来说上老丈几句了?自古有云,君让臣死,臣必得赴死,否则,毕将被视为不忠不孝之徒。如今,我大明朝总算是又有了一位仁义的君主?而这位有道明君,仅仅是招揽了一些幼女入宫,去伺候宫内的后妃罢了?你等百姓们就如此的怨天尤人,全然不想想,皇帝素日待你等的好处?”而东北军主帅的这几句话一说出口来?那个老汉立时,就将一双眼眉给立了起来,狠狠瞪着眼前这个帮着朝廷说话的年轻人。
却听得,从其牙缝之中,狠狠挤出两个字道:“放屁。”说罢,却伸手将手中的酒盅又端了起来?瞧其用意,竟似打算拿这东西,当即便给这位冰雪城主开了瓢?二来一见,急忙站起身来,护在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身旁。只待对方万一,将酒盅对着这面投掷过来?自己也可立刻将其给挡住。
第一千三百一十六章龙韬能致虎符分,万里霜台压瘴云
第一千三百一十六章
而那个老丈终归还是一个老百姓而已,仅仅是捏着手中的那个酒盅,对着那位看上去,长相倒还算是俊朗,只是其肤色却稍显得有些微微发黑的年轻人,又上下照量了照量,却是一声长叹,随后将酒盅重重地往桌面上一顿。却是站起身来,转过身就此拂袖而去。
只是朝着外面走出几步之后,却是不免带着一股子怨气的,低声咒骂了一句道:“早若知你竟是朝廷派来的狗子?我又岂会与你犯什么话?倒是白白遭了你的一番耻笑和羞辱。但愿,似你这等鹰犬,最好能够早日毙命?也好给好人腾挪出空来?”那个老者的声音,虽然是有意被压低了一些?
可等其说到了,这最后的几句话,却是越说越感到心中不免有气?声音也自然相应的跟着变大了许多,却是正好传入那位东北军主帅,和方才落座与其身畔的,那位特战队首领二来的耳中。二来听了这几句,明显便是冲着自己二人所来得讥讽言语,就不由微微的皱了一皱眉头?
而就在此时,那个老者却是早已走出了这间酒肆的门口。二来即便是有意,想去再来寻他问个清楚明白?他方才夹枪带棒的那几句言辞,到底是冲着何人所说的?却又是指向何人的?可也终归显得有些晚了。总不能就为了一个老者的几句怨气之词,就奔出这间酒肆门口,径自去寻他的麻烦去吧?
二来既然身为特战队的首领,自然这点度量倒还是有的。也就仅仅是蹙了一下眉头,却就转过身来,恰好正在此时?就见那个店小二的手中,托着一个大大的木头托盘,而从托盘上正散发出一阵阵的热气。却是走到了二人的桌旁,将盘中的几样小菜,去一一的放到桌面上之后,这便将木头托盘重又夹在自己的腋下。
却是正打算转身离开?也好继续把余下的几样菜,也给这二人摆放上来?毕竟似眼前这两位如此大头的客官,可并不是自己日日都可以遇见的?既然遇到了这等大头之辈,如要是不从他的身上多刮下一些银子来?都对不住自己这店小二的名头。可当其方一转身之际,目光却是不由,朝着方才那个老者所坐过的地方扫了一眼过去?却惊咦了一声道:“这老货,竟然又依着巧嘴蒙哄过了一顿酒去?待等明日,他若还敢到此地来?定要让他的好看。”说罢几句狠话,这个店小二却是气哼哼的,这就要转身赶到后面去给酒肆里的客人们去上菜?
却忽然听的,在自己的身后有一人开口对其言道:“小二哥,无论他拖欠与你多少酒钱?都在我兄弟的帐上来出好了?只是这道菜,是不是太过咸上了一些?就算你们这间酒肆,自己往外贩卖私盐?可也终不能就如此的挥霍这些私盐罢?”这个店小二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却见正是那个方才,仅仅就用两句话,便将那个老货就此给气走了的年轻人。虽然听,在他的这最后的一句话中,似乎带有些对于自己的调侃之意?
可当听说到,那个老货酒钱全部都着落于他的头上之时?心中顿时不由高兴起来,起码这酒钱是无需再由自己来垫付和赔偿了?毕竟自己可也是照实不易的很,即便是存有这等善念?可也终归得有这等能力方可施行。也就对于这些打趣与自己的言语,也就不去与之计较。依然是径自转身预备去端菜上来?
而就在此时,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将自己的头,凑近那位的特战队首领的耳旁,也不晓得对其说了几句什么?却见二来的面色,忽然就为之一变?却又抬起头来,显得十分认真的,去看了看眼前的这位冰雪城主,却见对方满面得肃穆神色,又显得十分郑重的对其点了点头。
二来这才站起身形,几步就走出这间酒肆的大门外面?随后,身影也就此消失在门口处?而那个店小二正二番,又将那个木头托盘给端送上来。却恰好就瞅见二来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却不由心中未免有些怀疑起来?生怕眼前坐着的这两个人,也终归是指这张嘴去吃饭的?很有可能,也似那个老货一般无二的?趁着自己一转身之际,就此消失不见?便朝着眼前这位正拿筷子,去夹起一根萝卜的主的脸上望去?
依着店小二的心中所想?是凡人若是有意要赖账的话?这面上的神情,多少也会都显得有些不太自然?自己从前就遇到不少,似今日这位一般,口中说的天花乱坠,可就是不办实事的主?且往往在一开始,都是抱着吃白食的目的而来。先以好话将自己给瞒哄住了?随后,再来趁着自己不备,却立即溜之大吉?
故此,这个店小二此时也无心,再去后灶来给这二位上什么菜去?干脆一屁股就坐在了这个人的对面,一双眼睛,却是连眨也不眨的,死死地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而最初这位东北军主帅,倒也不曾感到有何不对之处?只是想大概有可能是店小二有些累了?这才坐下来暂时歇息片刻?
可却无意之中,将自己的头方才抬了起来?却当即就被对面的这个店小二给唬了一跳?只见这个店小二的眼睛,瞪得竟如同牛眼一般的大,此时此刻正在盯着自己?还不等这位东北军主帅,去对其开口询问上一句?就见二来却又从酒肆外面施施然的走了回来?而一见二来竟然走了回来?
店小二慌忙带着一脸,几乎显得有些献媚的笑容?对着二来迎合一句道:“爷莫不是出去临时方便一回?我这里还想呢?爷如何竟不等吃过酒席之后再去?”店小二的言语方说到这里?却见对面这个人,却不再理会与她?反而是走回桌旁,随意的寻了一把椅子就此坐了下去。
店小二也只好讪讪的笑着,拿起木头托盘复又走了回去。“弟兄们可都去了?”忽然那位东北军主帅无头无脑的,对着眼前的二来开口问了一句到?“枫哥,只恐怕这件事情,可不是那么好做成的?若是押着那些女人赶往京城去?大概随行的军队并不是很多的。可要是另一种?”这位冰雪城主一言及此,不服再言。
可就在此时,在淮安城内的一条,稍显得有些破败和僻静的小巷之内?正走着个,后背稍稍显得有些驼下去的老者?从其侧面和身上所穿着得衣袍来看?此人正是那个被锦衣卫将女儿给掳了去得老汉。却见其脚下稍稍的在来回摇晃着?看上去,竟似乎有些喝多了的模样?而与此同时,却有两条黑影从小巷口闪了进来?m
第一千三百一十七章两京贫病若为居,眼前穷寇势将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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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一十七章
还不等那个老汉对此有所反应?自己的两只胳膊,早就已经落到这两个人的手中。且其中的一个人,大概是怕这个老汉开口叫出声来?且在万一因此给自己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便伸出一只手,去将老汉的两腮给掐住,迫使着他不得不主动的张开口来?也不晓得另一个人,却又是从何处寻来了一块破布?当即仅仅是稍稍的团了一下,就用力的将此物塞进这个老汉的口中。随即,却又在自己的兜囊之内,去寻出一个口袋,将之罩在这个老汉的头上?就此一路推着他,穿过眼前的这条小巷,到了前面的那条大街上?
而如此大张旗鼓的,就这么推着一个头上被口袋给罩住的人,在这大街上去走,却又如何会不引起周围的人,对其的注意和议论?自然,在这其中也不乏有些,仅仅是抱着看热闹为目地的人,却是立在远处,对此来指指点点着。胡乱的猜测着?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幕,究竟是因何事情而造成的?可也并不缺少一些,富有血性的汉子为之而站出来,打算插手管一管,发生再其眼前的这档子闲事?
可还不等其上前,去对那两个人探询一句?却听得其中的一个黑衣人,厉声朝着那几个正欲聚拢过来,管一管闲事的百姓们吆喝道:“锦衣卫在此处抓差办案?不想惹祸上身的?及早的去把前面的道路给我等闪开了?若是打算横插一杠子的?可莫要说我等事先不曾提点与你等一声?这淮安府的大牢,现在可还是空得很呢?”锦衣卫这三个字,方一被吐出口来?不亚于相闻山有虎狼一般,顿时惊得这些百姓们四散而去。
而那两个自称为锦衣卫的人,此时倒是悠闲自得的,径自押着那个老汉在转过一处街角之后?却就此消失在一条小巷之内?而在方才的那间酒肆之内,这位东北军主帅和自己手下得力的大将二来,两个人面对着,被店小二给摆放在桌案上的这七八道菜肴,却是一时竟然对此有些愁眉不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