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迟疑了一秒。
    褚致言再次从手推车拿起另外一**药水。
    云渊：“……”肥绒绒这是不信任她？
    针头再一次深深地扎进云渊的皮肤里。
    药水一边进入血管，肥绒绒一边让药水失效。
    一针筒的药水全部进入云渊的血管里。
    褚致言看着云渊浑浑噩噩的样子，放下针筒和药水，在她面前蹲下。
    “你最爱谁？”
    云渊听到这个回答，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
    表面上，还是那副痴傻的样子，“最爱哥哥。”
    褚致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垂下脑袋看着云渊的肉脚，再抬头问道：“哥哥是谁？为什么最爱他？”
    “这人，不但变态还自恋！”
    毕竟两个人都自恋得无人能敌。
    “哥哥是褚致言，因为哥哥对我最好，所以我最爱他。”云渊乖顺地回答。
    听到答案的褚致言唇边噙着一抹讥讽的笑。
    仿佛不相信云渊的回答。
    可偏偏，真言药水是他亲手送进云渊体内的。
    真言药水不会出错，他试过成千上万遍，只要是被送进真言药水的人说的话全都是真话。
    这一瞬间，褚致言看着云渊迷离的眼神，第一次将这个妹妹放在眼里。
    这个原本懦弱的妹妹居然真的爱着他……
    太可笑了……
    “那你母亲呢？你爱她吗？”
    来了。
    这个问题的回答极其重要。
    “妈妈……我爱妈妈……爱一点点……妈妈不好……哥哥好……最爱哥哥……”云渊的眼神比刚才更为之溃散，仿佛在思考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褚致言的脸色越发冷沉，看着云渊的眼中溢出了丝丝仇恨。
    性感薄削的唇突然扬起，唇畔还泛着报复的快意。
    他亲爱的好妹妹居然不爱她的亲生母亲……褚致言放声大笑，仿佛疯子。
    “我们杀了池泽阳好不好？”褚致言的思维很跳跃，云渊差点跟不上。
    “不要……不要……”云渊惊恐地大喊，“池泽阳是好人，是很好的好人，喜欢池泽阳，不要杀……”
    唰——
    褚致言的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并且迅速被阴深替代。
    “好人就该死。”
    “不！好人长命百岁。”
    “池泽阳必须死！”
    “不死！池泽阳不死！”
    褚致言沉默地看着云渊，手摸上了旁边的手推车，摸到了一把手术刀，拿在手上。
    俊美精致的脸微微笑着，“池泽阳不死，那你来代替他死好不好？”
    “不好，我不要死。”
    “可是你们中必须要死一个。”
    “我死……我死……”池泽阳死，池泽阳死。
    褚致言仿佛很不满意这个答案，将手上的手术刀往手推车上狠狠一砸。
    燃着熊熊烈火的双眸危险地眯起，几个压抑的深呼吸之后，再一次拿起手术刀。
    “好，那就你来代替他死。”
    冰凉的手术刀贴在脸上，云渊强忍着暴走的冲动，脸上做出享受的表情，“好凉快……好舒服……”
    “妹妹，哥哥会让你很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