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全都是假的。”褚致言狭长魅惑的凤眸变得腥红，面目狰狞。
    这变化只在瞬息间，云渊饿极了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褚致言的大手已经用力地掐住云渊的脖子。
    “放……放手……”云渊反抗不了，只能被他掐得满脸通红，呼吸困难。
    “你骗人！”褚致言眼中只剩下漫天的血色。
    褚若云不能吃辣，褚若云不能吃牛肉，她从来不吃。
    他在云渊喝的那杯水里放的真言药水失效了。
    可能之前打进云渊血管里的真言药水也失效了，甚至可能连幻觉药水都没起到作用。
    所以，云渊骗了他。
    褚致言看着云渊的脸色由红转白甚至转青，眼球渐渐往上翻，一副濒临死亡的样子，终于松了手。
    手上的力度一点一点地松懈，空气一点一点地流进云渊的鼻子。
    得以呼吸，云渊的脸色慢慢地回转。
    她睁开双眸，喘着大气儿，“不是要杀死我吗？不继续了吗？”
    云渊已经猜到褚致言突然暴怒失控的原因，可褚致言没有下手杀了她，还真让云渊有些庆幸，同时也燃起了一点儿希望。
    没有真正下狠手，就说明隐藏任务有希望。
    “你不就是愤怒我骗了你吗？”云渊的嗓子很疼，火辣辣地像是被人用火烧棒子狠狠捅了一顿。
    “是。”褚致言承认。
    他扫了一眼一地的狼藉，踩着汤汁从手推车上拿起一对医药手套。
    戴上手套，褚致言拿起手术刀。
    “你还记得那只老鼠吗？”褚致言转过身，冰凉的双眸看着她。
    “不记得。”
    在褚若云的记忆中，只看见褚致言在折磨老鼠，老鼠痛苦的叫声深深刺痛褚若云的耳膜。
    至于画面，褚若云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
    “我活剥了它的皮，皮下是鲜红的肉……血很漂亮，很红，很鲜……”褚致言手上的手术刀在云渊细嫩的肌肤上轻轻地划破了一个口子。
    鲜血，沁出。
    “你看，你的血也很漂亮，很红。”褚致言用手指用力地捏住伤口。
    原本慢慢沁出的鲜血加快了流泄速度。
    褚致言的手指刮了一些血液，送到云渊唇边，“来，尝尝。”
    云渊别过脸。
    “呵……”褚致言淡淡地笑了。
    云渊不肯开口尝，褚致言直接把鲜红的血液抹在她的唇上。
    染了血的唇异常鲜红。
    手术刀在伤口上又刮了一刀，伤口加深，更多血液涌出。
    褚致言悠然地将鲜血送到云渊嘴里。
    “是不是很香甜？”褚致言痴迷地看着云渊唇瓣上的鲜红。
    满口血腥味的云渊怒不可遏。
    “敲里吗，你给本宝宝过来！”云渊生气地柔声说。
    她想大吼来提高气势，可稍微使点儿劲，喉咙就好痛好痛，害得她只能温温柔柔地说话，完全没有气势。
    刀身在云渊臂上的伤口上刮了刮，锃亮的手术刀泛着一层迷人的艳红。
    褚致言弯腰，狭长的双眸温柔地凝着云渊的红唇。
    “再过来点。”云渊轻声细语。
    在距离减少到只剩下一个拳头的时候，云渊猛地往前，带着鲜血的红唇覆上褚致言凉薄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