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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节

      说得好!陆明强就大声叫好起来。
    其他人没有他这种魄力,不过却也不得不承认,唐凝这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得实在是太妙了。
    罗建顿时语塞了,嘴张了张,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满脸也是涨得通红。他刚才说得是义言辞,现在总不能自己打自己嘴巴吧?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家伙!苏昌志不由瞪了罗建一眼,随即又脸色一沉,带着一丝威严说道:唐主任,这两件事怎么能混为一谈呢?增设副主任事市里根本就没有一点动静,究竟有没有这么一回事还不一定呢。可林书记被双规却是众所周知事实。说句不好听话,你们谁见过被双规干部还能完好无损出来?如果没有什么真凭实据,省纪委又怎么可能双规林书记?咱们领导干部做事不能为一己私欲,更不能凭自己喜恶,而是要尊重事实,依法办事。
    会议室里火药味就有些重了。众人都屏息静气看着苏昌志和唐凝,不过大多都替唐凝捏了把冷汗。苏昌志背后有乔瑞华和柯平撑腰,就连不可一世的林辰暮都被双规了,唐凝又怎么斗得过他?
    在此时,会议室门却突然被人重重推开了。
    苏昌志就很不悦地看了过去,他开会时候最不喜欢别人来打扰,就像是满肚子酝酿好情绪要发酵却被人打断了,那种感觉尤为不爽。可当他看着门口站着那个人时,整个人都傻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林辰暮不是被双规了吗?怎么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
    一时间,他大脑里乱成一团,根本就理不清头绪,过了片刻才手忙脚乱地站起身来,更是不慎将桌上茶杯碰翻在地,滚烫茶水洒落在裤子上,灼热感觉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林书记?你回来啦?这真是太好了。们就盼着你回来呢,没有你啊,大家工作起来都没有干劲儿苏昌志满脸堆笑,可如果你仔细辨认话,就可以看出,他笑比哭还要难看,眼神里更是充满了不甘和怨恨。
    原本以为自己拿了一手通杀好牌,可到了底牌被掀开时候才发现原来玩不是诈金花,而是大老二,那种从天上掉落深渊感受,没有亲身经历是很难想象。
    满屋子人也都惊呆了,林辰暮被双规后,除了极少数还抱着些幻想之外,几乎都以为他算是完了,就算杨卫国回来,想要扭转事态也不是容易事。却不料此时他却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这里,一时间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罗建却是险些没哭出来,不是都说林辰暮回不来了吗?一时间,心里是哇凉哇凉,就连天空都觉得灰蒙蒙不见一点阳光。
    林辰暮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名神色严肃男子。走到苏昌志面前,林辰暮停了下来,也不说话,只是盯着苏昌志看,看得苏昌志浑身发毛,微微愕然后,又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立刻让出位子,脸上却是由灰变白,再由白变红,最后成了酱紫色,极为难堪。
    第一百七十四章狗咬狗一嘴毛
    林辰暮也不客气,大马金刀地在原本就属于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而苏昌志让出位子后,台上根本就没有多余的位子了,其人也像是没见到似的,都稳稳坐着,目无斜视,没一个给让位的。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神色极为尴尬。
    林辰暮却是没有理会,威严的目光扫视了一圈,视线所及之处,所有人都不禁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去,没几个敢直视的目光。在林辰暮被双规的这两天里,们几乎每一个人心里都动摇过,否则,在高新区根基颇深的唐凝又何至于被苏昌志逼得连气都喘不过来?
    只有罗建几乎把腰弓成一只大龙虾,点头哈腰的,脸上也挤出谦卑的笑容,冲着林辰暮一个劲讨好的笑,就好像这样林辰暮就不会找麻烦似的。
    这几天不在,辛苦大家了。林辰暮说话的语气很平常,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有点漫不经心,也看不出喜怒哀乐,但眼睛的余光却是不由在唐凝脸上瞟了一眼。
    唐凝一听这话险些落下泪来。这两天她真是担惊受怕,殚思竭虑,都快要撑不下去了,总算是熬到林辰暮安然无恙回来了,听到这句话,她觉得自己什么都值了。
    林辰暮继续沉声说:这两天想必大家也听到了有关的不少传言,什么被双规了,被处分了,甚至是回不来了,呵呵,满天飞吧?
    不错,的确是被省纪委双规了,可经过上级部门的严格核查,已经查清楚所有的事情根本就是子虚乌有,而是有人蓄意陷害。上级部门已经对此事进行追查,相信,那些动歪脑筋的魍魉小人些终是难逃法网的。
    罗建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小腹一紧,要不是使劲夹住,怕是立刻就要尿了裤子。或许是做贼心虚的缘故,总觉得林辰暮这最后一句特地加重了语气的话是对自己说的。
    心慌意乱之下,罗建抬起头飞快地看了林辰暮一眼,只见林辰暮那双犀利的目光似乎也看着自己,虽然竭力克制住内心的慌张,可那张胖胖的圆脸还是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也不禁微微发颤。
    而其人却是不禁看了苏昌志一眼。
    苏昌志气得直想骂娘,麻痹的,又不是自己干的,自己充其量就是想捡过便宜,都看自己干什么?不过心里却也有些嘀咕,这种几乎是泰山压顶的凌厉攻势都能让林辰暮给翻盘了,让不得不对林辰暮的能耐进行重新的评判。
    这位是中纪委的孙处长,这次一起过来,除了要向大家澄清被双规的事情之外,还有公务要办。孙处长,你请吧。林辰暮淡淡地说。
    众人一听,脸上都露出了豁然开朗的表情。难怪林辰暮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原来是杨书记在首都发力,搬出了中纪委的人。省纪委再牛,还牛得过中纪委吗?
    可看着那位孙处长不苟言笑的表情,不由又觉得有些不自在。估计官员干部能在中纪委干部面前神情自若的,还真没几个。
    孙处长就上前一步,对众人说:西陉省纪委副书记苗辉,纪检组组长万旭山及其组员7人,因严重违反纪律,目前已被停职接受调查,并在调查其相关涉案人员。这次们要严查到底,任何人都不得姑息
    众人一听就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省纪委苗副书记,那是多么牛逼哄哄的人物啊,说停职就被停职了,而且看样子中纪委还没有要收手的架势,不知要牵扯进多少人,看来这次杨书记的反击实在是来得太犀利了。
    好些人不由就开始庆幸,所幸自己左右摇摆不定的,还没有站在林书记的对立面,要不然啊,还能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另外,据们得到的消息,高新区也有人员牵扯其中,有重大的违法违纪行为,因此,们今天要请回去协助调查。大家可听好了,是协助调查,而不是双规。们纪委办案是有极为严格的程序的,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不能随随便便双规干部。
    苏昌志一听脸都白了,难说林辰暮做的这么绝,刚出来也要把自己弄进去吗?话说得倒是轻巧,不是双规而是协助调查,可被们弄进去了要想怎么收拾还不是由着们?虽然自己家世不俗,可好汉不吃眼前亏,真要被弄进去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就算事后被家里弄出来这亏也吃大了,颜面更是扫地,以后还怎么在高新区立足?
    在座的人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都生怕孙处长说的那个人就是自己。谁知林辰暮这次出来心里面是怎么想的?真要借此机会把自己给整下去换上的人,也是常不过的事。
    许多人就眼巴巴地看着林辰暮,想从脸上看出点端倪来。可林辰暮却是极为从容地端着茶杯喝茶,就好像和这件事没有半点关系。
    孙处长顿了一下,目光在众人脸上逡巡了一下,才又抑扬顿挫地说:高新区招商局的罗建来了没有?
    声音不大,却像是一声惊雷炸响在罗建耳边,不由就是一哆嗦,当时就感觉眼前一黑,心完了完了。没想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林辰暮刚一回来就拿自己来祭刀,这让不知是该觉得倒霉还是幸运。
    拿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嘴角抽搐半天,才勉强挤出个笑容,就是罗建脸色极为难看,眼睛也直往苏昌志看去,满眼都是乞怜的神色。
    这个时候能救的,也只有苏昌志了。
    岂料苏昌志却别过脸去。又何尝不知,林辰暮此举就是在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可眼下林辰暮占尽优势,实在没有必要去和林辰暮硬碰硬。
    实际上,因为家族从小的耳融目染,苏昌志对权术还是颇有一些研究的。这次到武溪来,更是时刻铭记着老爸传授给的四句箴言:善窥探、敢争夺、会应付、能揣摩。既要在谋权、用权、固权、奉上、驭下这五大环节上下功夫,更要懂得在关键的时刻学会抉择和取舍。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有最大限度保全了自己,才能徐徐图之。没了罗建,还会有其的王建、陈建之类的。官场里钻营苟且之人还少吗?
    罗建同志,麻烦你跟们走一趟吧。孙处长面无表情地说,说罢一挥手,身后那名一脸严肃的男子就走上前来,铁钳般的大手就钳住罗建的胳膊,半拖半拽地将拖拽了出去。
    罗建失魂落魄的,就像是没了魂的木偶一般任由男子带着往外走,等经过苏昌志身边的时候,却突然像是发疯了似的,挣脱了男子的控制,一把扑上去死死抱住苏昌志的大腿,鼻涕眼泪齐流,嚎:苏主任,你救救啊,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你吩咐做的,你可不能过河拆桥,见死不救啊。
    苏昌志气得是浑身颤抖,麻痹的,这时候老子惟恐自己摘不清呢,你说这话不是要把老子也拖下水吗?何况,在林辰暮这件事情上,真是觉得委屈,虽然做梦都想有朝一日把林辰暮给弄下去,可这次却真和无关。
    罗建,你别胡说八,纪委不过只是找你了解了解情况,你有问题就交代,没有问题谁也不会冤枉你的。苏昌志就有些气急败坏地吼。
    看似是在骂人,其实也是在安慰,只要罗建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别乱咬乱供,自己也是不会置之不理的。当然,到时候是不是要把捞出来,那就要看情况而定了。
    如果是平时,罗建当然能听出的言外之意,可此时早已方寸大乱,哪里还想得到这些?只是苏昌志过河拆桥,把自己给放弃了,脸色一灰,如丧考批,盯着苏昌志,眼神里透出愤怒之色,心,既然你苏昌志如此绝情,反都是一死,老子也要先拉个垫背的。就伸手指着苏昌志骂:苏昌志,你这个王八蛋,利用完了就过河拆桥,让当替死鬼,告诉你,没门,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好过。
    说罢,转身对孙处长说:孙处长,所有的事都是苏昌志指示干的,真的和无关啊
    苏昌志是脸色大变,实在没想到,罗建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麻痹的,平日里说得天花乱坠的,怎么连这点话都听不懂?是又气又急,罗建,你这是是血口喷人,指使你做什么啦?可告诉你,污蔑中伤领导,可是大罪。
    罗建这时是完全豁出去了,反事已至此,也没有任何余地了,就说:苏昌志,按照你吩咐的,匿名给省市相关部门发了几十封举报信,全都是针对林书记的。还有,商报上发的那篇稿子也是你授意找人写的,你就是想把林书记弄走,好抢班夺权。孙处长,要检举要揭发,要戴罪立功
    第一百七十五章趁热打铁
    苏昌志态度实在是令罗建心寒,他现在已经顾不得自己会有怎样下场了,心里怨恨让他只有一个目,那就是决不让苏昌志好过。
    罗建,完全就是污蔑,我一定会追究恶意中伤责任。苏昌志满头冷汗,急忙辩解。
    确实如罗建所说,林辰暮被双规一事他虽然没有参与,不过却是暗中授意罗建搞了许多小动作,虽然不大,可被罗建当着这么多人当众说出来也觉得颜面大失,就仿佛所有人都在看他笑话一般。
    到了此时,他也是追悔莫及,不是后悔选择了林辰暮作为对手,而是后悔怎么就看上了罗建这种扶不上墙的人?以至于现在搞得如此被动。
    苏昌志心中哀叹之余,却也不由看了林辰暮一眼,很是纳闷,怎么林辰暮人就能那么硬气?不论是唐凝还是陆明强,即便是在林辰暮被双规后仍然毫不畏惧地和自己对着干。而自己拥有那么多资源,却偏偏没有如此可用之人。难说,这就是自己和林辰暮之间巨大差距?
    罗建还要说什么,林辰暮却微微摇了摇头,孙处长见了就心领神会,喝止:行了,我们有是时间和机会让说,现在先带走。说罢一挥手,那名男子立刻上来,也没见他如何使劲,五大三粗罗建却是连反抗力量都没有,就被拖拽出去。
    罗建一边走还一边嚎:苏昌志,不得好死。林书记,我错了,我愿意戴罪立功人被拉出去许久后,声音似乎都还在会议室里回荡,响彻在众人耳畔。
    众人神色都有些凝重。虽然罗建是咎由自取,可他下场还是令许多人不禁兔死狐悲。同时,林辰暮眦睚必报也在他们每一个人心头敲响了警钟。以后还想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就要准备好面对林辰暮那犀利还击,如果没有十足把握最好还是安份守己一些。
    呵呵,孙处长,今天事让看笑话了。林辰暮就笑着对孙处长说。
    中纪委干部,原本就见官大三级,何况孙处长还是跟随赵书记下来,别说是林辰暮这么个微不足处级干部,就算是杨卫国和乔瑞华在他面前也是客客气气,不敢摆什么谱。可孙处长在林辰暮面前却是一改他严肃古板表情,笑着说:林书记客气了,不论哪里都有这种跳梁小丑,林辰暮也无须多虑。其实我倒是很佩服林书记气度。
    许多事情往往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扯出萝卜带出泥,真要让罗建和苏昌志继续狗咬狗下去,苏昌志确实是颜面扫地了,可林辰暮也会落下个气度狭窄名声,让人质疑他对于管委会掌控力,也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现在这样进可攻退可守,完全掌握了主动权,才是真王。
    又寒暄几句之后,孙处长就先告辞了。林辰暮亲自将孙处长送到了楼下,才又重新返回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交头接耳,可看见林辰暮进来了,又全都安静了下来。林辰暮今天给大家留下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以往林辰暮虽然厉害,却像是藏在剑鞘里利器一般,外表亲和,不到亮剑时是感受不到他凌厉。可今天却是大为不同,举手投足间满是无坚不摧力,让人下意识就敬畏几分,甚至似乎就连他皱皱眉头,都能让大家心跳加速,忐忑惶恐,仿佛所有情绪都被他控制了。
    好了,咱们继续开会。林辰暮坐下后,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转头对唐凝问:唐主任,们刚才议题是什么啊?我在外面听着挺热闹?
    苏昌志坐在台下罗建刚才空出位子上,手里拳头都攥紧了,甚至连指甲深深陷入了肉里都浑然不觉,满心只有愤怒。原本这个会,是他向众人彰显自己主导权大会,没想到,最终自己却成了跳梁小丑,这让他恨不得挖个坑自己跳下去。现在听到林辰暮这么说,更觉得林辰暮是要拿这件事来打击和取笑自己,心里真是恨得牙痒痒。可又能怎么样呢?谁叫自己斗不过林辰暮?成王败寇,自古而今皆是如此。
    唐凝就妩媚地一笑,那诱人风情让原本死气沉沉会议室顿时泛起了一抹亮色。
    唐凝大有深意地看了苏昌志一眼,就笑呵呵地说:我们在说管委会增设副主任一事呢。我认为既然市里已经在研究了,我们就应该尽快将人选确定下来,免得到时候市上问起我们却还没有准备,岂不是成笑话啦?不过对此苏主任似乎有些不同意见。
    苏昌志耷拉着脑袋,根本就没往台上望一眼,心中充满了失败沮丧。他知,林辰暮和唐凝是想借此机会通过这个议案,并提拔他们人,以此来钳制自己,可才经过了刚才那一幕,他是威信扫地,根本就无力反对,也不会有人响应。
    不过心里却在想,们就得意吧,即便如意算盘打得再好,只要市委常委会上通不过,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呵呵,原来是这个啊。林辰暮笑笑,就说:我倒是觉得很有必要嘛。高新区事情千头万绪,时书记又走了,我们身上担子都很重啊。尽早增设一名副主任,也能减轻大家工作压力。难得大家来这么齐,那就说说吧,集思广益嘛。
    众人虽然心思活泛,个个都想当上这个副主任,可总不能提名自己嘛?要提名别人又不愿意,万一抬轿子白白便宜了别人,就哭都没地方哭去了。
    一时间,看看我,我看看的,却没有一个人开口。
    而苏昌志也是打定了主意不开口,管们怎么折腾,反我以沉默来抗议,到时候就算是上了市委常委会,自己也有反对理由。
    怎么,才两天不见,大家就变得矜持起来啦?林辰暮就笑。
    众人也笑,不过还是没人敢出声。大家都摸不透林辰暮心思,万一主动站出来毛遂自荐,却不合林辰暮意,这脸可就丢大了。
    他们想最好是会上定不下来,也便于他们四处活动一番。当然,林辰暮这里是肯定要去,他们都清楚,只要林辰暮支持,事情基本上就成了一半。
    既然大家都觉得为难,那干脆我来提议一个人选好了,行不行,大家议议看。林辰暮把手中茶杯放在桌子上,逡巡了一圈在座众人,掷地有声地说:我觉得高新分局陆明强就不错嘛,工作能力强,敢打敢拼,尤其在这次翔龙大特大车祸中,应急处理就很有章法,得到了市里领导高度赞赏。
    更重要是,随着我们高新区发展日新月异,对辖区内治安等工作都提出了更高要求,提拔陆明强兼任管委会副主任,不仅能彰显出我们对于治安工作重视,也便于做好这些工作,给投资商和广大群众一个安定团结投资和生活环境。
    众人一听,目光都不由朝陆明强看了过去,眼神都极为复杂。大家此时也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位子根本就是林辰暮为陆明强量身定做。不过也羡慕不来,人家陆明强可是林书记铁杆,就算是在最关键时候都没有掉链子,还敢和苏昌志对着干。光是这份付出就对得起林辰暮大力提拔。
    只不过公安局长兼任地方副职情况比较少,因此大家刚开始时都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苏昌志脸色就阴沉地快要拧出水了,他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要让陆明强停职,可还没过多一会儿,林辰暮却提议让陆明强兼任管委会副主任,和自己平起平坐,这让他感觉脸上被林辰暮狠狠扇了一巴掌似火辣辣疼痛。
    刚想要提出反对意见,却听唐凝笑着说:林书记说得不错。咱们高新区因为地处城乡结合区,情况复杂,各种各样案件也是层出不穷,治安问题一直都是令我们头疼问题,也饱受群众诟病。可自从陆局长上任以来,治安情况大为好转,成绩是有目共睹。
    陆明强就挠挠头,一阵傻笑。对此他也觉得很意外,可随即心里不由就热了起来。公安系统虽好,发展面却窄了些,真能从里面跳出来,以后可就天高任鸟飞了。
    见林辰暮和唐凝都定了调子,其他人虽然心里觉得酸溜溜,不过还是纷纷出言附和。眼看陆明强腾飞是不可阻挡了,不赶紧送点人情还等什么时候?
    苏主任,觉得呢?林辰暮脸上荡漾出灿烂笑容。
    苏昌志心里憋了一肚子气,他也觉得很奇怪,没有林辰暮时候,整个会议节奏完全由他操控,那种手握大权,意气风发快感,令人犹如是吃了人参果般浑身舒畅。可林辰暮一回来,整个管委会就像是立刻就变了天似,所有一切就都不顺了。
    他很想大声说:我不同意。就算最终无力改变大局,也要发出自己声音,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怎么变成了:我没意见。说出口后,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窝囊,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两个耳光。
    第一百七十六章各有算计
    当林辰暮宣布散会后,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涌了上去,众星拱月般将林辰暮包围其中,问一句n说一句的,脸上都带着热情谄媚的笑容,生怕林辰暮看不见自己。**只留下苏昌志一个人阴沉着脸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像是被世人所遗忘了,尤为显得孤寂落魄。
    看着林辰暮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会议室,苏昌志心中充满了忿恨,他紧紧地咬着牙,红着眼,就像是一个受伤被激怒的猛兽,要将那些伤他的人撕裂成碎片!
    可在这咬牙切齿的滔天恨意中,他脸上的忿恨很快又被一丝颓唐之色所替代了。完败,彻彻底底的完败,在林辰暮面前他几乎是没有一点还手之力,一败涂地。想着自己苦心搭建的舞台却成为自己颜面扫地的滑铁卢,苏昌志就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的疼痛难忍!
    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的办公室,不过走廊上碰到的那些管委会的工作人员,以前总是很尊敬地让到一边,然后热情地问好,可今天却像是遇到瘟神一般,个个是避之不及,让他心头更是怒火中烧,回到办公室,关上门狠狠发泄了一通之后,苏昌志气呼呼地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狠狠地抽着陶昌平递过来的烟,一脸的阴沉之色。
    陶昌平倒也是对林辰暮破口大骂,可苏昌志知,他不过只是在自己面前惺惺作态罢了,真要让陶昌平出了这门去骂,骂得所有人都知,恐怕再借他几个胆也不敢。
    苏主任,难咱们就这么看着陆明强当上这个副主任?歇斯底里地一阵大骂之后,似乎也觉得能让苏昌志满意了,陶昌平偷偷瞥了眼一脸阴沉的苏昌志,小心翼翼地问。
    他虽然没有参加下午的会,可会上的一切却像是长了翅膀似的,很快就传得人尽皆知了。林辰暮的强势回归,给了苏昌志当头狠狠一棒,也让所有人上了印象极为深刻的一课:在高新区,谁才是真的王者。
    以前在苏昌志面前,陶昌平总是能感到强烈的压迫感,但现在,看着面色铁青却一筹莫展的苏昌志,陶昌平这才陡然发现,原来苏昌志也不过尔尔,比起举重若轻的林辰暮来说,差的不是一点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