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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

      护士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停下车,推开房门朝着里面望去,只见偌大的一间病房只有中间一张床铺上有人在静静地睡着,床旁的监护器上不停地显示着生命征象,发出滴滴的声音。
    第三十章 布下鱼饵(下)
    第三十章  布下鱼饵(下)
    护士拍拍警官的肩膀,只见警官“迷”“迷”糊糊地看了巡房护士一眼之后便再次晕睡过去。
    护士叹了口气,停下车,拿起记录本推开重症室的房门。
    偌大的一间病房,此时却只有一张床铺上躺着一个人,点滴“液”在月光中闪着点点光亮,床旁的监护器显示着病人微弱的生命体症,不断地发出滴滴的声音。
    突然,巡房护士秀美的眼眸之中闪出一丝寒光,然后她的从白大褂的口袋中“摸”去,掏出一个针筒。
    她把针管拿到脸前,双手颤抖着抽出一管空气,然后紧握着针管朝着床上所躺的人走去。
    她弯下身,从被子之下“摸”出病人的胳膊。
    “舒舒,对不起啦,如果有来世你再来拿我的命吧!”巡房护士冰冷地低声说道,然后右手握着空气针管朝着胳膊上扎去。
    可是就是针头将要刺入胳膊的时候,只见那胳膊突然扭动回来,一把握住巡房护士手中的针管,然后用力一拧,空头针管啪的一声跌落在地板之上。
    巡房护士大惊,知道自己中个埋伏,忙抬起右脚想要将针管踩碎,可是就在她提脚的瞬间,一只手迅速从床底下伸了出来,将针管拿进床底。
    巡房护士大骇,忙挣脱掉紧握自己手腕那只手朝着监护室的门口跑去。
    “我们等你很久啦!”
    突然一道英姿飒爽的身影出现在监护室的门口,挡住了她的去路,借着月亮的银光,才知道那是一名面容俊秀的女警官,在他的身后跟着两名年轻的男警察。
    巡房护士突见陈玉珍出现在门口,不住地后退着,不相信地摇着头,而陈玉珍则一步步紧“逼”着她走了进来,当走进监护室的时候,她抬头按下门旁的电灯按纽。
    一声清脆的啪声,瞬间明亮的光线充满整个监护室。
    “你跑不了了,跟我们回去吧。”陈玉珍盯着戴着口罩的巡房护士冷冷地说道。
    “不!不!我没有杀人!我只是一个巡房护士,只是来看病人的!”巡房护士的脸上已经布满汗珠,仍在狡辩着。
    “哈哈,巡房护士还会穿高跟鞋吗?”一个清亮的声音从床底响起,然后便看见一个人从床底爬了出来,不是凌凡又是谁。
    只见凌凡用面巾纸包着一个空针筒,这时快步过来一名警察,他的手中拿着一件透明的证物袋,将那个空针筒放进证物袋中。
    “这……这……这是因为我刚刚交班不久还没有来得换而已。”巡房护士仍然不死心地狡辩道。
    “哦,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这个空针筒又怎么解释,你为什么要往病人的胳膊里注“射”空气?!”凌凡拎着证物袋中的空针筒冷冷地说道。
    巡房护士脸上的汗珠更加的明显,她的眼睛来回转动着,她想尽全力平稳自己的声音,可是依然能从中感觉到那种绝望的颤抖,道:“那是因为……因为……”
    “那是因为你想杀了她!”凌凡突然厉声说道:“你在听说柳舒舒还没死的时候,心下大惊,如果柳舒舒真的苏醒过来的话,她会将你说出来,所以为了自保,你决定甘心冒险来刺杀她。”
    “你胡说!这些都是你自编的!我没有要杀她!没有!”巡房护士感觉到自己似乎已经无路可退,只待作困兽之斗。
    “哈哈,我们正是利用这一点来引你上当啦!”凌凡扭头对床上的‘病人’笑道:“柳舒舒,起来吧,告诉我们谁是杀害你的凶手!”
    巡房护士紧紧地盯着雪白的被单之下不断蠕动的人,她的身体都在不住地颤抖着。
    突然,那床白“色”的床单掀开,只见一个美丽的身影从床上坐了起来,可是这道美丽的身影却不是柳舒舒,而是楚天瑜。
    “哼!下次说什么也不装病人,憋死我啦!”楚天瑜朝着凌凡哼道,然后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
    “哈哈,那也总我好受吧,床底的灰一层一层,要不是我忍住了,估计十几二十几个喷嚏是打定啦。”凌同拍着肩膀上的灰尘笑道。
    “不可能的!怎么会是你!?柳舒舒呢?!”巡房护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冲着凌凡大声地喊道。
    凌凡顿时收起脸上的笑容,淡淡地说道:“她已经死了,安静地躺在冷藏室的尸柜里,再也不会活过来将你的罪行一一揭穿了。”
    “她死了,她真的死了,真的死了,哈哈哈哈……”巡房护士发出近似疯狂的笑声,她突然望着凌凡道:“你们说我杀人,我又是谁,我又是怎么杀人的?!”
    凌凡厌烦地将手中的证物袋交给其中一名警察,然后盯着巡房护士道:“张飞燕,张姐,你不要再负隅顽抗了,你的手上、身上、心上都已经沾满了鲜血,就算你这次能逃得过去,你的良心难道会安心吧,那惨死去的几条怨魂难道会放过你吗?!”
    “哈哈哈哈……”巡房护士一次发出狂笑,然后抬手将自己脸上的口罩扯去,冷声道:“你说我杀人,我又怎么杀人,如果说苏薇薇、方婉柔、柳舒舒、薜莹莹是我杀的还可以解释的通,但我怎么能杀的了阿德,难道我真的会穿墙术吗?!”
    凌凡笑道:“这也是最让我想不通的地方,其实我也是今天下午因为一次偶然的事件才突然想明白,那间包厢看似密室,其实根本只是表面现象的密室而已,因为它的门根本就没有锁!”
    当张飞燕听到凌凡的的话后全身不禁一颤,抖动道:“你……你胡说!”
    “那晚,我和天瑜走后,那名红发调酒师将阿德扶进包厢将门锁上后离开,然后你可能在暗中观察着包厢,果然到晚上近十二点的时候阿德从包厢里醒来,要了杯酒喝,而你就趁这个时候潜进包厢,然后阿德回到包厢,你便把他杀死,将门锁破坏掉,然后将门关上。然后第二天待我们再去夜总会找阿德的时候,你便首当其冲地跑到包厢前,装作里面是被锁的样子,而这时候你的帮凶将我们拦下,将门给‘踹’开!这样一个完整的密室杀人便形成了。”凌凡笑道。
    “这都是你自己想像的!”张飞燕冷冷地说道。
    “呵呵,其实门上的破损处只要作下检查鉴定便可知道是被撞击造成的,还是被人为破坏的。”凌凡笑道。
    张飞燕狠狠地盯着凌凡,突然她疯狂地大笑起来,良久才退下来,她盯着凌凡,冷冷地笑道:“没错,你说的没错,一切都是我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那些人都是我杀的!”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和你根本就没有什么过恨。”凌凡道。
    张飞燕盯着凌凡,诡异地笑道:“你以为你和别人没有什么过恨他就不会害你吗?!你错了,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自己之外,任何人都可能会伤害你,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甚至连我最心爱的男人都是如此——
    我原本是一间名叫‘夜“色”情调’夜总会的小职员,原本我的生活将会是平平静静地度过,可是上天却把他带到了我的身旁,他就是云辉。
    直到现在我还清晰地记得当日我和他相遇的那一天,我记得那一次我由于值夜班时间过长而晕倒在包厢,那时我没有任何朋友,只是一个人在外面租房住。
    原来我以为就算我晕倒也不会有人关心我,可是我错了,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间干净的狭窄的宿舍里,一条散发着肥皂香味的被子盖在我的身上,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可是当我掀开被子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衣服还整整齐齐地穿着,那时我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可是我又奇怪到底是谁把我抱在这里呢。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小小的宿舍的房门打开,一名留着干净头发,穿着干净衬衫的男生端着一个破了一角的脸盆走了进来。
    看着这张年轻的脸,我想这个青年和我一样是在夜“色”情调打工的年青人,我记得他的名字叫陈云辉。
    云辉看见我醒了,便冲我笑着,笑的是那么的干净,那一刻我简直沉醉在那份笑容之中。
    我发觉自己盯着他的脸看,不禁感觉到一阵脸红,刚要从床上起来,可是云辉却笑着把我按了下去,说这是他一个人的宿舍,在这里休息不会有人知道了。然后他又像变戏法一样从背后拿出一份豆浆和油条递给我,并告诉我今天他要去上班了,而且晚上还要值夜班,所以今天一天我都可以待在他这里休息。
    就这样我和云辉如此地相识,在一个陌生的城市能遇到一个长得帅又对自己好的人真的不容易。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竟然真的躺在云辉的床上一刻也没有离开,后来竟然还甜甜地睡着了。
    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我和云辉两人便相知相爱,后来我们便合租一间房子,为了生活我们一起奋斗着。
    第三十一章 玛丽回忆(上)
    第三十一章  玛丽回忆(上)
    云辉不仅勤劳努力能吃苦,而且云辉还特别聪明,很多知识他都一学就会,甚至是最复杂的调酒技术他都是在很短的时间便学会,甚至比那些专业的调酒师都要玩的花玩得漂亮,所以很快云辉便得到了老板的认可,并升任他为前堂经理一职。
    而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变得比以前更加的亲密,而且我们的经济状况也比之前好太多,原本我们可以幸福地生活下来,可是一切的突变都从那一天开始,那一天几乎改变了我的一生。
    那一天我同样也是值夜班,可是突然我的下腹部感觉到一阵剧痛,我不是那种有一点痛就痛的叫天叫地的,我能忍,可是那种痛实在超越了我的忍耐程度,我一下子便晕厥过去,但是这一次晕厥我却没有感觉到难过,因为我已经不是一个人,我有他,我有云辉。
    果然隐约中我感觉到云辉在抱着我狂奔,把我送到了医院,可是到医院之后,我才知道我的子宫中竟然长了一个恶“性”肿瘤,从医生的话中我也知道我心须切除子宫,当然我也知道切除子宫对一名女子来说有多么的可怕,我不仅面临着无法生育的痛苦,更重要的是我最引以为傲的容貌将急速地衰老下去。当时我拒绝了医生切除子宫的建议,可是医生却坚持要,因为肿瘤的扩散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最坏的预算,必须切除,当时我抱着云辉又哭又闹,而云辉也紧紧地抱关我,他是那么的爱我,在他的关心下我才下定决心同意医生切除子宫的。
    可是,当手术要实施的时候,我们却遇到了一个难题。因为当时的做手术对我们来说简直跟天方夜谭一般,而且对经济好转的我们来说这同样是一项巨大的开支,就算把我们身上的血抽干,都不够支付那项巨大的手术费用。可是云辉却一咬牙,告诉我钱的事不用我管,并告诉医生,钱立马就到,让他先准备安排手术事项。
    果然不久之后,云辉抱着一堆钱回来了,而且我也看到他的身上到处都是血……后来我才知道云辉为了给我筹钱,他找到了老板,竟然威胁起老板,老板重重地暴揍他一顿,然后塞给云辉一堆钱,让云辉远远地滚开,永远不要再回来。
    当我看到云辉怀中那一堆沾满鲜红血渍的钱钞之时,我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他为了我才甘愿放弃所即将拥有的一切,我除了乖乖地听云辉的话之外我还能做什么。就这样我安静地接受了切除子宫的手术,从手术室出来之后云辉便一直陪在我的身旁,寸步不离,当时的我除了那难以言表的感动之外,我同样还在恐惧着另外的一件事情——那便是衰老!
    终于当有一天我趁云辉出去的时候独自上洗手间,当我从镜子看到自己的脸时简直吓了一大跳,那是我的脸吗?那明明是一名中年“妇”女的脸,皱纹也渐渐的爬上了我的眉梢,那一刻我简直就要发疯,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病房,我只看到云辉在慌里慌张地抓寻着我。
    当我看到云辉时只是尴尬难堪地一笑,然后便蒙头钻进病床之上,当天夜里我趁云辉趴在床头睡着的时候,拿起旁边的水果刀就要割了自己的手腕,在割开的那一瞬间,我感觉无的疼痛,浑身的气力好像都要从那手腕滴出的血一滴一滴渗出去一般……原以为我会这样安静地死去,可是后来云辉竟然突然醒来,他看到我的样子,立马把医生喊来,就这样我再次被送进了手术室……
    我第二次醒来的时候,依然看见云辉温柔地陪在我的身旁,他仍然像往常一样给我剥着果皮,往我的嘴里递着果肉,可是一想到我的镜中看到自己憔悴衰老的样子,我便感觉到异常的可怕。但是聪明至斯的云辉又怎么看不出我的想法,他告诉我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像以前一样爱我,然后他告诉我要用剩下的钱开建一所夜总会,名字就叫“夜之玫瑰”,他说等我好了以后我们一起打理那间夜总会,他说他当老板,我当总经理,并向我描述我们一起的美好时光,当时我的心简直感动的直发抖。
    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一切都是那个男人的慌言,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一个慌言,他在利用我,为了发展那间夜总会他用甜言密语利用了我,无论如何我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抛弃我和别的年轻女人在一起。
    当时的我天真的真够可以,在他的细心照顾和甜言蜜语之下,我忘却了渐渐衰老的事实,回到那间云辉创建的总夜会时我才发觉云辉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于是我抱住了他答应要与他一起奋斗一起努力,而我尽量兵着,让自己看起来年轻许多,可是只有我知道一切都是表象,很快那些可怕皱纹便会爬上我的眼角。
    可是就在我们的事业渐渐的转入正轨,知名度提高的时候,突然有一天,云辉告诉我他喜欢上夜总会里的一个名叫苏薇薇的年轻女孩,并且打算要跟她结婚,在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简直要崩溃一样,以往他的温柔的笑此时看来却是那么的讽刺。
    而且那个苏薇薇和我的关系也不错,我一直把她当作妹妹看待,此时我却有种被出卖的感觉,当时我的心很痛,很恨,恨得简直想将人间变成地狱。但是我却极力的保持着自己的温柔,并不时地与苏薇薇接触,寻找机会报复。然后机会终于被我等到,那一天我、苏薇薇、柳舒舒、还有薜莹莹四个人在一起聊天喝着血腥玛丽,无意中我听到了柳舒舒讲起的那个关于血腥玛丽的传说,那了为了保持容貌而杀害上千少女饮用少女最纯净的血的女人。
    虽然我也知道那只是一个可怕的传说,可是对年轻容貌的追求,以及想挽回云辉对我的爱,还有对苏薇薇的恨,我决定利用这个传说杀掉苏薇薇,果然当天夜里,苏薇薇在洗手间进行召唤血腥玛丽的步骤,由于灯光的掩饰我躲藏在暗处,然后缓缓地朝她走去,用手中的利刃划开了她的脖子,当看到那汩汩流出的鲜血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那个传说,我已经不管是真是假,因为我在想恢复年轻的容貌,于是我把酒脚置在她的脖颈处……
    原以为我杀人的计划天衣无缝,可是当我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却瞥见柳舒舒从不远处走来,当时我害怕极了,我慌忙地向昏暗的舞池跑去,而我竟然发现柳舒舒竟然在背后追我,我当时大脑一片空白,只是想着不断地跑,因为我知道一旦我被舒舒看到面貌,那么我便会被警方逮捕,也许是强烈意志的作用下吧,很快我便把舒舒甩掉,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不久之后我便听到了从洗手间传来的可怕的尖叫声……
    从那以后,夜总会曾经一度陷入恐怖之中,但由于云辉和我的打理很快我们便将苏薇薇的死给淡化出去,只是从那以后夜总会之中流传起关于血腥玛丽的可怕传说,而那款叫血腥玛丽的鸡尾酒也从此没有人再来调制。
    而当时的警察也因查不出动机和嫌犯,于是这件案子便成了一件悬案,就这样五年的时光过去了。
    原以为云辉会跟我在一起,可是五年来,除了工作关系之外他始终都在躲避着我,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告诉我,他再一次喜欢上一个年轻的女子,那个女子就是方婉柔,那个女孩我见过,是一名电脑公司的工人人员,人很漂亮,然后在我的眼中,那种年轻的漂亮简直就是一种罪恶,于是我在他们缠绵的一天夜里偷偷潜入她的家,然后按照杀死柳舒舒的方法杀死了方婉柔。
    原本方婉柔的死与五年前苏薇薇的死将会一样成为无头悬案,可是我却对两件事失误了,第一件便是我没有想到承办这件悬案的人竟然是你,另一个聪明的可怕的年轻人。第二件也是重要的一件,柳舒舒,虽然当年她没有看清我的容貌,但她跟我那么的熟悉,如果单单凭着背影我们都能认出彼此,所以我知道她一定猜出那个红衣人是我。
    于是我决定杀死柳舒舒,让她永远的替我必着这个秘密,那一夜她值夜班,到凌晨的时候我便邀她一起喝酒,然后在她的手中放了些安眠“药”,待“药”劲起作用的时候,天也亮了,于是我全便扶着她来到等候人最多的一处人行道前,然后待绿灯转红的提前一秒,将她推了出去……
    原以为柳舒舒的死我会彻底安全了,可是无意我知道了柳舒舒在与我喝酒之前,还与吧台的调酒师阿德私下交谈过,也许是恐惧的心理作用吧,我怕柳舒舒将我的事告诉阿德,于是我便准备对他下手,可是当我找到他的时候,却发现你们已经在与他交谈,而我当时就躲在你们看不见的死角里。你欠无法知道当时我是多么的震惊与恐慌,我怕,我怕阿德真的知道什么,柳舒舒会讲我的秘密告诫他,于是我便是一直暗中盯着你们,等待着下手的最佳时刻。
    第三十二章 玛丽回忆(下)
    第三十二章  玛丽回忆(下)
    凌凡和天瑜静静地听着张飞燕讲述着自己那可怕的杀人手段,却没想到当他们与阿德交谈的时候,那个‘血腥玛丽’便躲藏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盯着他们,想到些凌凡便感觉背脊冒出一阵冷汗,或许那时产生的可怕幻觉便提醒自己,那个血腥玛丽便在他的附近。
    张飞燕没有察觉到凌凡的变化,仍然自顾自地说道:“其实我很走想近侧听到你们在交谈什么,我实在不知道阿德到底知道我多少秘密,后来我见你们起争执起来,这位小姐一下子便将阿德打晕过去,然后你们托人把阿德送进包厢里,那就在那一刻我知道我的机会到了。
    于是我躲在另一间包厢中,静静地等待着阿德醒来,果然不久之后阿德便从包厢出来去吧台要了杯酒水,而我趁机潜入包厢之中,待阿德从外面回来之后再次躺下之后,我便从后面将他一刀割喉,然后我将整个包厢设计成密室,正由你所说的,我把门锁“插”头给事先弄坏,然后将门虚掩上,装作一副在里面紧紧地关着的样子。”
    凌凡盯着张飞燕,道:“那陈云辉是不是也参与了这次阿德的谋杀?”
    听到凌凡在怀疑陈云辉,张飞燕忙惊喊道:“不!不!云辉他没有杀人!他谁都没有杀!他说那夜跟我在一起,纯粹是想为我作辩护,不想让你们怀疑我!”
    “那莹莹呢,你为什么又要杀她?”凌凡道,“她可是一点威胁你的意思都没有啊,甚至是你的好朋友!”
    张飞燕脸上现出一丝愧“色”,但随即又恢复那冷酷的声调,道:“薜莹莹是我的朋友没错,但却不是我的好朋友,她的好朋友是柳舒舒。她们之间无话不谈,当你们从夜总会出来的时候,我看到薜莹莹找到你们,当时我的心噔的一下,几乎要从我的心脏里跳出来,我不知道薜莹莹是否从柳舒舒那里听到过我的秘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才决定将薜莹莹杀的。”
    “你就为了这个而将他们杀死的吗?!”凌凡突然喊道:“可是又是否知道,他们谁都说没有说出你就是凶手啊,而你却将他们全都杀死!”
    张飞燕沉默不语,原本冷酷的面容渐渐的恢复常“色”,呆呆地盯着雪白地地板。
    “张飞燕,你被捕了。”
    陈玉珍从口袋中掏出寒光闪烁的手铐,缓缓地走到张飞燕的面前。
    当触及到那金属的冰冷时,张飞燕突然尖叫一声,从口袋中“摸”出一把锋利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惊恐地喊道:“你们谁也不要过来,你们谁要是敢过来我就杀了谁!”
    “飞燕,放弃吧,放弃那些罪恶,够了,你已经杀了太多的人,不要再陷进泥潭之中了。”
    低沉而悲伤的声音响起,只见陈云辉的身影从监护室的门口出现。
    他的目光是那么的爱怜与伤痛,好似一切的罪过都不是张飞燕做的,而是他所为一般。
    “云辉,你怎么会在这里?!”张飞燕惊疑地道。
    “我不是说过吗?只要是你遇到危险我便会来到你的身边。”陈云辉温柔地说道。
    “云辉,你是来救我的吗?!”张飞燕原本绝望着的脸上顿时现出喜“色”,她指着周围的众人道:“云辉,你快用枪把这些人杀死,我们一起逃跑!”
    陈云辉无比疼爱地盯着张飞燕,他缓缓地从怀里“摸”出一把手枪。
    “天瑜小心!”凌凡当先一步挡在楚天瑜的身前,伸开双臂挡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