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诗曰“花枝缺处青楼开，艳歌一曲酒一杯。美人劝我急行乐，自古朱颜不再来。”
    雅间中，杯来盏往，娇语欢歌，琴声悠悠。
    几个女子时而舞动，时而劝酒一杯，面若桃花，分外妖娆。
    正应了那句诗“醉酒佳人桃红面，不忘嫣语娇态羞温柔。”
    前世，一个土豪同学曾邀请凌风去过一次高端会所，见识过类似的靡靡场景。
    不过两个场景的氛围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
    会所里的女人大多庸俗，而这些歌姬、舞姬相对要优雅的多。
    毕竟她们都是经过精心挑选，从小就要学习琴棋书画，以及各种礼仪。
    举手投足，别有韵味。
    难怪古人喜欢出入风月场所，这里简直就是男人的天堂。
    喝到兴处，那个磨人的小妖精终于学会了沧海一声笑，当即开始卖弄起来。
    还别说，这首歌经过她甜美的嗓音演绎，虽少了几分豪情，但却多了几许温婉与柔情，令人抚掌呼妙。
    月上柳梢头。
    终于，曲终人散。
    凌风唤来小二准备结帐。
    没料掌柜匆匆走了进来，赔着笑说“余大人，起先本店小二不长眼，得罪了余大人……这顿酒就当是小人向余大人赔罪。”
    “这怎么好意思？”凌风假惺惺道。
    “余大人，你大人有大量……”
    “罢了！”
    凌风也懒的去计较，摆了摆手，转身走向楼下。
    没料，刚下楼便有两个人上前两步，然后“扑通”一声跪下。
    正是那孙富贵父子。
    原来，凌风等人上楼之后，齐昆冲着孙员外拱了拱手，说了一句“好自为之”，酒都懒的喝直接就离开了。
    如此一来，孙氏父子更是惊吓不已。
    连堂堂工部侍郎都不愿招若的人，更不用他们父子。
    故此，一直不敢离开。
    “余大人，犬子不懂事，小人在此向大人告罪，望大人宽鸿大量饶他一次。”
    孙富贵更是会演戏，抬起头来自个扇着耳光，而且扇的相当狠，仿佛那不是他的脸，而是别人。
    没扇几下，鼻血便开始飙溅出来。
    凌风眯了眯眼，只是稍稍顿了片刻，然后一言不发离开酒楼。
    一见凌风话都不说直接离开，孙富贵更是惊吓，呆呆地看着父亲问“爹，怎么办？”
    “狗杂碎，你惹谁不好？偏去惹东厂？”
    孙员外气急败坏，起身抬腿疯狂地踹过去。
    “唉！”
    掌柜叹了一声，上前拍了拍孙员外，小声道“孙员外，我劝你最好还是赶紧回去想想办法，最好找一个能与余大人说的上话的人，多送点银子……”
    “也只能这样了！”孙员外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然能怎么样？
    东厂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别说一个富商，就算是朝中大员都得避而远之。
    ……
    “余公公。”
    凌风离开酒楼，正穿过一条小巷准备回皇宫时，一道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哦？成大人？”
    “余公公，这里不是说话之地……”
    成德迅速观望了一下四周，然后抬了抬手，示意凌风跟上。
    走了不远，成德推开一道院门。
    凌风跟着走了进去。
    “余公公，想必贵妃娘娘已经给你交待过了吧？”
    进到屋子里，成德便压低声音问道。
    “呵呵，托人交待过一句……”
    凌风微笑着点了点头，继而疑惑地环顾四周“你不会是住在这里吧？”
    要知道东厂可是一个特殊机构，堂堂一个千户，一年不知要捞多少油水，怎么会住在这个小破院？
    “不，咱们东厂在京城里像这样的院子多的是，以后你慢慢就知道了。”
    原来如此。
    凌风顿时明白了，这些混迹于民居的小院，一来方便藏身，二来也方便东厂番子伪装。
    “余公公，我简单给你讲下东厂现在的情况……总之形势不容乐观，万喻楼独断专行，凡是不服他的，或是有所怀疑的手下，要么找个借口整死，要么调离。”
    凌风应了一声“嗯，这一点我大致能猜到。”
    “万喻楼这个人疑心病相当重，他一定会借着这个机会暗中观察你，以及与你交往的人。
    所以，我不能与你走的太近，甚至有时还要故意与你发生一些争端，以免被万喻楼盯上。”
    “这个我理解……”凌风点了点头“东厂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是娘娘的人？”
    成德摇了摇头“这个不清楚，毕竟娘娘的心思很难揣摸，或许还有别的人，但我们并不知道是谁。”
    “行，以后我们各办各的事，除非是特别重大的事再碰面商议。”
    “我们设定一个暗号，到时必须要见面的详谈的时候，就到这里来……”
    商议完暗号，凌风想起一事。
    “对了成大人，齐昆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成德愣了愣神“齐昆？你……你想对他动手？”
    “呵呵，咱家刚刚上任，总得做点什么吧？今天正好有人撞到刀口上来……”
    “这……”成德犹豫了一会，道“这个齐昆乃是晋成王的亲信，为人的确有些贪，与京中不少富商都有交往。”
    “晋成王么？”凌风沉吟了一会，笑道“无所谓，只要查实这家伙有结党营私的行径，就算晋成王也无话可说。”
    “只怕万喻楼到时会阻拦你，他与晋成王是有交情的。”
    “没事，咱家会想办法。”
    要立功，就得逮大鱼。
    不过凌风说是想办法，但他现在根基尚浅，无人可用。所以，还得去找万贵妃才行。
    第二天上午，凌风先去东厂晃了一圈，然后便回到皇宫找到了万贵妃。
    “这当了官，看起来也是蛮威风的嘛。”
    一见面，看到凌风身着东厂的官服，万贵妃不由打趣道。
    “嘿嘿，全凭娘娘抬爱……”
    凌风微笑着上得前去，一脸坦然地将万贵妃搂到怀中，仿佛那不是皇帝的女人，而是他的。
    说起来，就算是雨化田也不敢如此造次。
    除非是万贵妃唤他，他才敢上前做出一些亲昵的动作。
    凌风之所以如此大胆，一来是他不怕死……最多就是直接传送回现实世界。
    二来，是他多少掌握了万贵妃的心理，这女人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