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玉被劫,疗伤突破
含玉孤零零的站在吴府的门外,听着哭声,看着大家,此时此刻,心中很平静,周围无数的惊恐声,呼喊声,混成一片,所有人走的走,除了个别几人,其他人等做鸟兽散。
诺大的一个吴府,顷刻间变得冷寂了下来,一个盈盈纤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却冷静的面对着一群手持刀枪,骑着大马的强盗。
胡大海平静的凝视着下面的含玉,半晌无语。
柳泉冷笑的的看着,大小兵丁的脸上却露出羞愧的神色,他们都是许多都是受苦受难的苦人儿,此情此景,令他们的心中生出深深的罪孽感。
柳泉朝胡大海看了看,看到胡大海不作声,于是半晌才令道:“来人啊,请含玉小姐上轿,起轿回山,摆酒庆贺大王喜得夫人。”
含玉似乎闻所未闻,只是她轻移莲足,在众强盗的呆滞目光中,亲自款步走入了轿子。
吴府之内,王川的偏院内,一个女子正以惊恐的目光紧守着大门,因为方才门外不断传来杂乱的叫嚣声,仿佛强盗侵略一般,令她很是恐惧,然而片刻之后,又回复宁静,那伙山贼并未打劫吴府,此刻人去府空,诺大的庭院内,死一般的寂静,这倒是怎么一回事?发生什么事情了?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一连串的疑问夹杂着惊恐潮水般的冲击着她。
这名女子端庄娴静,正是张忆香,张忆香本是来到王川的家中,一来是为了收取脏的衣物,而来是来看看王川近况如何了,但是她来了之后,却奇怪的发觉,王川竟然不在家中,后窗敞开着,屋内如旧。他到底去往了何处,为何不见踪影,每当她看不到找不着王川之时,她总是觉得心中似乎失去了什么,空落落的。
张忆香最终悄悄打开了王川的院门,走出来,门外小径之上,庭院内,不见任何人影,却凌乱不堪,地上散落着各种杂务,甚至还有零星的碎银,难道真的有强盗洗劫了吴府,谁竟有如此大的胆子?!
她无意间,一路怀着惊疑的心情来到的吴府大门。
“小姐、、、小、、”她不敢喊了,张忆香无比震惊的看到,远远的地方,有一顶花轿,在众多强盗的押解下,徐徐的向夹梁山行去。
张忆香意识到,小姐被夹梁山上的草寇抓去了,她应该做什么呢?报官?她踌躇了……泪水不由得流下。
落魄的吴府,此时张忆香跌坐在门口,倚着门上,等了很久,她经历的似乎太多,人世间的辛酸,痛苦仿佛一瞬间袭来,她感觉很困倦,很累,现在仅余自己一人了,将欲何往?她目光呆滞的看着这个世界,朦胧中,浮现那个俊拔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这个声音越来越近,靠近她,她突然体会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然后竟然缓缓地睡去,脸上很是安详。
不知过了多久,冬日的黄昏,来得很早,夜幕降临,寒气更深了。
寒冷的星辰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天空,寒塘夜鸭,凄凄惨惨。
他站在府门口,眸光寂寥,平静的看着凌乱的一切,微微细语,夹杂着叹息:“该来的还是来了。”
这人正是王川,孤独的身影,孤寂的立在远远的大道之上,他受伤了,索性伤势不重,被人敷过上好的伤药,伤口已经愈合了,但是因为失血过多,所以脸色惨白,很疲惫。
他回忆着,昏迷后一片空白,不知自己被何人所救,周身的剑伤被敷上了药,他醒来时躺在一间破旧的土地庙之中,伤势不算重,他强撑着走了回来,却看到吴府如此一幅哀伤的景象。
王川脸色苍白,看到府门口地上的女子,孤寂的心中,深处一股无法言语的情愫,他轻轻的将她抱起,走进了破落的吴府,吴府的大门被他关上,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不多远,王川将张忆香轻轻的放在柔软的榻上,用厚厚暖暖的被子盖住,他自己则因剑伤疼痛,他盘坐在地上开始运转真气疗伤。
空明之中,王川存想这一团佛家真元在脐轮之处结成一团涡旋一般的舍利气团,存想推动其吸收天地宇宙间的能量,他跏趺而坐,双手结成法印,运转佛家真元推动气团转动,吸纳精气神,再贯彻周身血脉,暖暖夕,忘我矣,通达自身,开七窍,洗髓伐毛,进入一种疗伤胜境之中。
王川几欲无欲无识,空冥之中,存想脐轮精元舍利,腹内盛开玄气莲花,头顶着一片神明,这时候,昏暗的屋内,王川的的周身发出一层淡淡的金光,王川的精气神彻底的贯穿在一起,轮回流转,循环往复。
在他运转智明功的同时,也许是机缘已到,又抑或水到渠成,阴阳合气功的息中息,又曰天人合一的初步功法,居然自动的运转。识海中,青冥之上,一团光点,扶摇之下,没入王川的百汇,越过顶轮、眉间轮、心轮、海底轮,照亮全身,然后再照向其他血脉五脏,这一刻,乳水交融一般,融会贯通。
王川的识海和紫府轰得一声涨大了了许多,是之前的几倍,周身的经脉也拓宽了不少,真元运转加速,疯狂的吸收天地元气,盏茶间时间彻底饱和。
王川这时候才睁开双目,张口吐出一口浊气,他身上的剑伤均已结疤,细小的已经愈合,他微微一顿,立刻明了了自身的状态,面上露出一丝微笑。
他暗自嗟叹:“得失之间,累累伤痕,却福祸所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