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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不对付,吵架甚至打架乃常有的事,今日反而格外沉默了些,宋疏喝药的时候二人目光都放在他的身上,药渍从嘴角溢出,二人皆想替他擦,结果宋疏自己抹了一把,扬声喊了燕聆。
    “你们……应该有事要做罢?别一直待在我这儿,看着烦。”宋疏无情地送客,“日落之前不必出现。”
    “……”
    “教主,您这是打算……见见江大侠了?”燕聆懂他心思,等那二人走完便凑了过来,小声问。
    宋疏拢了拢衣服,斜斜倚在榻上,“总不能由着他跪在那。”
    “那我叫江大侠进来啦?”
    “……嗯。”
    ……
    “你是说,你在与我成亲之前,就有了这个孩子?”江誊定定望着他,眸色漆黑,近乎痴迷。
    宋疏点了点头,没去看他。
    他其实不擅长说谎,但不知为何,江誊却轻易相信了,男子的眼底闪过一丝懊恼,“抱歉,我不知情……你同我欢好时,我还那样欺负你……”
    “疼么?生下它会不会损伤你的身体?”
    宋疏愣了愣,听到这话耳根子有点红,半晌才反应过来,“不关你的事。”
    “为何不关我的事。只要是你的孩子,就有我的事情。”
    “这话说得人不少,但我都没答应,你又是凭什么?”
    “凭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江誊单膝跪在榻边,伸手圈住他的腰,用一种卑微到尘土里的姿态恳求他,“不要再赶我走了,就让我留在你身边保护你,可否?”
    宋疏沉默地与他对视许久,眼底的寒冰却不曾融化,“江大侠,你没必要这样。我知道你喜欢我,但你我本不是一路人,我看不惯你的作风,你也并非真正欣赏我的所作所为,即便今日你被我迷昏了头,和你师父所说一样,你终有一天会后悔,等到那时你再想脱身就难了。”
    宋疏顿了顿,不给他反驳的机会,“你不好奇这是谁的孩子么?猜猜看。”
    江誊哪里想猜这些,说出任何一个名字都如同一把利刃在心口狠狠地搅,但宋疏偏要刺激他,他否认了江誊的猜测,给了他一个最屈辱的答案:“你为何不猜是陆青衡的?我在他房内养伤的事,你应当是知道的。”
    江誊浑身一震,眼底的惊愕和痛苦一片坦然。
    “你说你什么都能给我,陆青衡可以帮我在归雁山庄做内应,你愿意么?你只会教我光明磊落地做事,我偏不要。”
    “我就要抢,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落凤鬼刀抢过来,给中原武林难堪。”
    这些话半真半假,其实宋疏自己听着都觉得别扭,但看着对方惘然的脸,他却越来越平静,“江誊,你还是不懂我。”
    男人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但依旧固执地把他圈得更紧,然后凑过去去亲吻他的指尖,“不……”
    就算宋疏说他不懂,说他会后悔,但是他确信自己深爱着这个人,就无论如何要留在他身边。
    “你本来也只是我解毒的一个工具,多的从未有过。”宋疏的手指动了动,垂眸把男人的神色尽收眼底,包括他眼角浮动的一丝水光。
    “若真想留下就留下吧,如果你不介意我把你当条狗的话。”他轻轻地说。
    ……
    江誊出去了,片刻后燕聆走了进来。她瞧见宋疏正望着窗外,耳根子鲜红欲滴,“教主,您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宋疏拿掉了掩着面的手,轻轻揉了揉脸颊,眼底神色变幻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只是,说了一些过分的话。”
    ……
    于是江誊留了下来,和另外几人一起照顾宋疏的起居,争宠般分享他的注意力。
    殷、商二人自然不愿意看到这个结果,但他们又打不过江誊,于是就开始在宋疏面前明里暗里地耍手段,江誊为人磊落,属实想不到大男人之间也能出现这种情况,偏他不会说话,于是往往最讨不到好。燕聆看着都替他着急。
    宋疏偶尔给他抱,偷着亲两下也可以,但不能黏糊得过分,一旦觉得越界了,便会像猫儿一样手脚并用地将他推开。他只能软磨硬泡地重新凑近,抱住宋疏的脚腕帮他按摩因为“怀孕”而时常酸痛水肿的小腿,或者往他体内输送一些真气,伺候舒服了,才可以把人又抱进怀里。
    某日午后,其余人都不在,江誊半蹲在床边,扣着他的脚腕不紧不慢地按揉着,他的手骨节分明,清瘦如竹枝,很是好看。按在小腿上的力道也均匀舒适,把宋疏揉得昏昏欲睡,然而渐渐地,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江誊在亲吻他的脚。
    灼热的呼吸洒在脚尖,手指感受到那腕骨的精巧纤细和皮肉的莹白细腻,他细细密密地吻他的脚背,深陷的脚窝衬得两块凸起来的骨头嶙峋漂亮。江誊便又去吮那漂亮的脚踝,留下鲜红的吻痕以及齿痕,一直蔓延向膝盖。
    被吻过的地方灼热酥痒,宋疏触电般地缩了缩,红着脸瞪了江誊一眼。
    “我听说怀孕之人身子敏感,你……”江誊捉住他的脚腕不放,视线坦然飘向了某处。
    “我不敏感,你想都不要想。”
    宋疏撑着床铺要躲,但是江誊却欺身过来,长臂一揽让他无处可躲。
    挣扎挣不动,叫人也没有人,男人的胸膛宽阔结实,像个囚笼一样把他圈起来,只能听他在耳边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