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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揽住我的时候,一只手摸上了我的胸部,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呆呆地站在那里,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妈妈过来,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走开了。”
    杜清芳写这几行字的时候很用力,有些地方还戳出了几个洞。
    “我该告诉妈妈吗?但是妈妈一直说是杜叔叔将我们带出西城区,让我感谢他,没有他我们一辈子过猪狗不如的生活。
    我也不想让妈妈像以前一样劳累,今天一定是个意外。”
    往后的半个多月里,杜双玮的行为越来越过分,杜清芳每次都想告诉徐梦,徐梦脸上幸福的笑容都会让她却步,她不想让妈妈继续受苦,选择了继续隐瞒。
    杜清芳一天天变得沉默,她甚至想过自杀,甚至有一次已经将刀架在手腕上,又没有勇气划下去,她有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死的是她?
    这一切在她转到青岚中学发生了转机,她喜欢上了班上的班长黄立,日记的字里行间都透露出少女暗恋时的甜蜜与酸涩,和前面的痛苦压抑形成了鲜明对比。
    然而,在4月17号那天,原本消停了一段时间的杜双玮有一天趁徐梦不在家的时候,撬开了杜清芳房间的门锁,将她扑到在床,然而徐梦回来了,她忘记带手机了,杜清芳也因此得救。
    在4月17号这天晚上,杜清芳在日记本上写下了这样的一段话:
    “我不能再忍,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要离开,离开这个肮脏的家。只是,在我走之前,我要将我的心意告诉他。”
    这张纸有被水打湿的痕迹,应该是杜清芳的泪水。
    再往后翻,全是空白,17号的这篇日记,就是杜清芳的绝笔。
    顾向阳合上日记本,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杜清芳已经打算离开,然而天意弄人,让她的生命永远停留在18号那一天。
    傅畅推开门,见到顾向阳一副颓丧的样子一点都不惊奇,他转身锁上门,将买的东西一一摆在桌子上。
    一个白瓷大碗、一张白纸、十根香。
    顾向阳收敛住情绪,站起身,看着这些东西,对傅畅接下来要做的事心里有底了。
    傅畅将日记本放在一边,在白纸上写上杜清芳的生辰八字,然后用这张纸将徐梦的头发包住,放到白瓷碗里。
    他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点燃香,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
    碗中的纸包突然燃烧起来,火光映照在傅畅脸上,将他的脸衬的有些诡异。
    “杜清芳、杜清芳……”傅畅闭上双眼,默念。
    烟雾像是被人指引一般,一道飘向傅畅,一道飘向日记本,将人与日记本包裹在其中。
    顾向阳注意到,十根香突然加快了燃烧速度,一下子就燃烧了一大截。
    五分钟时间过去,香烧完了,傅畅睁开双眼,“找到了。”
    这是一种寻人的法术,用至亲之人的头发为媒介,寻找失踪之人,难度比较大,不是修习多年的人无法向傅畅这样轻松完成。
    “找到了?在哪?离这里近吗?”顾向阳连忙追问。
    傅畅打开一同买的黑色垃圾袋,将香灰、瓷碗等东西全都扫进去,利落地打了个结,“就离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不远,现在就出发吧。”
    那个小巷?顾向阳连忙跟上他的脚步,两人急匆匆的离开了饭馆。
    现在是晚上七点四十五,街上的车辆来来往往,没一会儿,两人就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顾向阳:“去桐华小巷,我们赶时间,麻烦您快点。”
    “行,上车吧。”司机是个胖胖的大叔,车上放着时下最流行的歌曲。
    “你们怎么去那桐华巷,那里这段时间可邪乎了。”大叔问道。
    见傅畅闭着双眼,一幅不想开口的模样,顾向阳摸了摸鼻子,“发生了什么事?”
    顾向阳这一问,可打开了大叔的话匣子,“就前几天,有人半夜出去上厕所的时候,看见一道白影晃过去了。这大半夜的,吓得他都尿裆里了。”
    “是不是他眼花啊。”他觉得那个人可能是看见杜清芳了,但他不能说出来啊。
    大叔用力地拍了一下大腿,“一个人看到是眼花,但是差不多有五个人看到了呢,都是同一个地方。”
    顾向阳沉默了一秒,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辩解道:“那些人是不是撒谎骗人啊,世界上哪有鬼。”
    “哎呀,你们这些年轻人。”司机无奈地摇摇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反正,你们小心点就是了。”
    距离不是很远,没一会儿车子就到达了目的地。
    “这里车不好进去,你们再往前走十分钟就看到巷口了。”
    “行,多少钱。”
    “二十,你手机支付还是现金?”
    顾向阳正想说手机支付时,傅畅从兜里掏出之前在小饭馆里找的二十块钱递给司机,推开车门,直接下去了。
    “谢谢师傅啊。”顾向阳也连忙跟上。
    乌云遮挡住了月亮,天空一片漆黑,一阵冷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虽然现在正是夜生活刚开始的时候,这里却冷冷清清,街道上只有零星的几辆车经过,越往前走,车越少,最后路上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身影。
    前面的路灯坏了,顾向阳打开手机电筒,照亮小巷的入口,一张锈迹斑斑的路牌钉在墙上,依稀能认出“木十”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