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季羽抖了抖烟灰，面对顾伦问道：“要换成是你你会不会想问个清楚？我自认没什么对不起他的，就算他不喜欢我，不把我当回事又必要去害我？你说的没错，过去的不该去想，可我是‘死’了，还连带着你一块儿，我不该问个清楚吗？”
    “那你这意思是，不管简柏明的答案是什么你都不会跟他重归于好？就算简柏明一直喜欢的都是你，你也不会回头？”
    “回不回头的我说了算吗？”季羽不免一笑，语气带着几分戏谑：“我要有的选现在就不会在你车上了。”
    顾伦不爽的哼了一声，“说的好像是我在强迫你？”
    季羽用食指指着他，“你敢说不是？！”
    “是！就算是我强迫你，非要你跟我好！”顾伦勾住他的下巴，指腹在他嘴角磨蹭着，“谁让你先调戏我来着？”
    是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先亲的顾伦，调戏了他又给他丢到一边，所以世界总是奇妙的，他曾经疯狂的想逃离这个城市，逃离顾伦这个噩梦，却是更早的相遇了。
    他厌过他，恨过他，慢慢的动容了，然后喜欢上顾伦，爱上他，不长不短的时间却恍惚是过了一辈子。
    丢掉未完的烟头两人默契的吻在一起，互相纠缠啃咬，在狭小的车厢内上下其手。
    最后顾伦还是忍着脾气把季羽的衣服拉了下来，仰起头在他唇上浅吻，他问：“你是不是非得问清楚了才跟我上床？”
    季羽喘着粗气，稍微抬起头脑袋就撞到了车顶，只能耷拉着，“你先放我下来。”
    “你先跟我说清楚，是不是非要问清楚了才跟我心甘情愿跟我上床？”顾伦捏着他的大腿，也好在是这车的空间够大，要不然季羽得直接趴在他身上，别说动两下了，就是接个吻都亲不上。
    “我不乐意你就听了？”季羽给了他一个白眼，他心里是不大乐意，但今天要不是丁文煊突然冒出来，该做的都做了，轮得上他愿意不愿意？
    “别人不一定，你说的我肯定听。”顾伦又在他嘴上啄了一下，“你看咱两都好多久了，顶多也就亲个嘴撸两把，想着你对我有意见，就是想让你用个嘴也不敢吱声。”
    季羽掐住顾伦的脖子，低吼道：“凭什么让我用？你怎么不用？”
    顾伦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被季羽这么一说他认真的考虑一下，说：“我用也不是不行，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说说看。”
    “这样，咱两现在去酒店，做完了再去找简柏明。不管他是不是真喜欢你，为什么骗你，你都得跟我回来，让我上。”顾伦捏着他脸颊，“怎么样？”
    “不怎么样！”季羽扫开他的手，撑着顾伦的肩膀奋力翻身爬回副驾驶上，坐好喘了几口气，季羽拉了拉裤腰，“开车。”
    “上哪儿去？”顾伦挑眉，也跟着拉了一下裤腰。
    扣上安全带季羽慢悠悠的说：“回去。”
    顾伦看着他，视线下移等着季羽看了好一会儿，“这么憋着不难受？”
    “你管我？开你的车！”
    顾伦再次扯了扯裤子说：“找个酒店，憋不回去了。”
    季羽瞪了他一眼，同样难受着的他并不想说话，他觉着要是不听顾伦的，这丫会直接在车上来。虽然这车空间够大，可对于两个成年男人来说还是太拥挤了，憋屈的很。
    启动车子顾伦找了最近一家酒店，开房拽着季羽上楼，一进房就把人抵墙上了......
    季羽躺在床上没说话，就一个劲儿的喘，顾伦洗完澡出来季羽还愣着神不知道想什么。他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戳着他的脸问，“不就用个嘴至于吗？”
    “我又不是你。”季羽白了他一眼，头一回做比撸更带劲儿的事，还是让顾伦这样表面拽的二五八万的用嘴伺候，能不好吗？
    顾伦笑了一下，在他身边躺下，顺手把人抱进怀里，“要不直接在这儿做了算了？”
    季羽不客气的给了他一巴掌，“想得美！”
    “怎么？嫌我伺候的不好？”顾伦捏着他的腰把人压到身下，表情有些暗淡，他说：“我大概知道简柏明是为了什么。”
    季羽直视着悬在他身上的人，不确定的问，“为什么？”
    “简柏明在清尚待过。”
    “清尚？”季羽在记忆里搜索了一下，似乎是间夜场，没什么的特别的。
    “清尚表面是夜场，背地是色、情交易所，里面什么样的人都有，只要你有钱都能买到，简柏明是顾妄从清尚买回来的，大概在一年多前。”
    季羽皱起眉，一年多前，那时候他一直跟简柏明在一起，他从来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不止是清尚，简柏明他爸欠的债早就超出简柏明能承受的，在你这儿拿去的片根本不值一提。他能活到现在都是因为他爸把他卖给不同的人。”
    季羽怒了，猛地推开身上的顾伦坐起来，他抓着头一时间做不出其他反应，满脑子都是简柏明在医院时对他的笑。那么阳光单纯，是照亮他人生低谷的光，可他从来不知道简柏明会有这样的遭遇，真的很难想象笑容背后的简柏明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顾伦没有去碰他，只是坐到一边继续说：“顾妄告诉我的，我原本不信，后来去查了一下的确是这样。他没有不爱你，相反他就是太爱你才不愿意让你碰。他会骗你去酒店也是因为顾清威胁，在清尚他被迫留下了很多视频，他不想让你看到，才会听顾清的骗你去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