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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橙一直以为在经历过一次后,即便在遇到相同的事也不会有多难过,可他还是太过高估自己,明明薛天阳一句话也没说他却软弱的红了眼。
    薛天阳冷眼看着沉浸在浴缸里的男人,很理智的没有找借口敷衍他,或是强行解释。薛天阳心里清楚,当时的情况无论季橙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然而在冷静过后薛天阳也慢慢找回了理智。
    他关掉水将花洒丢在冰冷的地板上,俯身托起季橙埋在臂弯里的脸,沾水后湿漉漉的眼角红了大片,根根分明的睫毛也因水珠几根连在一处。
    薛天阳一阵动容,抚着他的眼角眼神变得温和,“你哭了。”
    季橙咬着嘴唇摇头,他不敢张口,怕脱口而出的不是什么解释而是哭声。他厌恶极了这样的自己,软弱无力,过去是徐耿恒现在又是卫楚生。
    薛天阳一直都知道季橙的特别,从某个方面而言季橙极为脆弱,又有着他独特的坚强。就如那一夜在酒店,季橙从徐耿恒手上侥幸逃脱,明明自己怕的要死却还在不停的安慰季羽。分明对他没有半分喜欢,也愿意为了季羽留在他的身边。
    现在,不过是被卫楚生蛮横的啃了几口,只要洗干净,洗去那个人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就无事了,季橙却哭了。
    薛天阳说不清此刻是什么滋味,只是不想看见季橙在他面前落泪。
    低头吻上季橙的唇,方才触碰便被躲开,那并不是害羞的躲避。
    薛天阳不喜欢这样,他握住季橙的下颚,血水和季橙脸上的水珠一起滚落在浴缸里。
    这一刻季橙才发现薛天阳在打破车窗时伤了手,浴室的地板上残留了大片血迹,他皱了皱眉将薛天阳的手握住,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滚落。
    听到季橙嘴里发出呜咽的哭声薛天阳才停下,语气温和,“哭什么?”
    季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二十多岁的男人早已过了会落泪的年纪,他裹着薛天阳手上的手,肩膀微微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别哭了!我不喜欢你哭的样子。”薛天阳安慰着,只当季橙是被车里的事吓到了。
    季橙咬了咬嘴唇抑制住眼泪,带着哭泣时的喑哑说:“你受伤了。”
    “没事。”薛天阳回答的轻,握着季橙的手将他拉了起来。
    扯过浴巾将季橙裹住薛天阳细心的擦拭着他被打湿的头发,低眉瞧见季橙颈上崭新的红痕薛天阳身上的寒气加重,他伸手覆盖住那片地方,还未止住的伤口流下几道血痕染在季橙的肌肤上,又落在衣襟处。
    “天阳......”季橙唤了一声并未得到回应,他担忧的抬起头来正好对上薛天阳下移的视线。
    颈上的手移开,取而代之的是牙齿的咬合,季橙疼的皱眉却未发出呼喊。
    薛天阳咬着那片肌肤,恨不得将那块肉撕咬下来,可他终究是舍不得,放开季橙时也只是在他颈上留下一圈明显的牙印。
    没有言语,薛天阳丢下被裹湿的浴巾,又将季橙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剥下来,一再确定只有颈上和锁骨处有被卫楚生碰过心情才稍好一些,俯身将人抱回了房间。
    不同于第一次的温柔,薛天阳在季橙身上留下了许多痕迹,层层叠叠暧昧不分。一直到第二次结束薛天阳才起身随手拿起地上的领带绑在手上,而狼藉一片的大床上四处都留有血迹。
    季橙偏过头来,伸手拉住薛天阳的手指,低哑着嗓子说:“我帮你。”
    “你累了,好好休息。”
    季橙不肯,不顾薛天阳的劝阻下了床,随意套了身浴袍到柜子里拿到药箱。
    薛天阳坐在床边坐下,季橙打开药箱半跪在他身前为他处理手背上的伤口,细小的玻璃扎在伤口上季橙用镊子才夹出来。消毒上药包扎,整个过程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季橙起身薛天阳才将他拉住。
    “我喜欢你的温柔,只限于你对我的温柔。”薛天阳说的认真,他知道季橙的性格,也知道季橙并非出于自愿,但他不希望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也决不允许。
    “我......”
    房门被大力推开,顾伦的出现将季橙的话打断,顾伦嚷着,“叔!快帮我劝劝季羽!”
    房中的两人同时看向他,一个光着上身只穿了一条长裤,一个束着浴袍,略低的领口露出大片红痕。顾伦在原地尬了几秒快速拉上房门退开,但也只是几秒后顾伦还是推开了门,“白日宣淫的事少做,薛天阳你也忒猴急了,不能等晚上的吗?”
    “滚出去!”薛天阳阴沉着低吼,顾伦也太没有眼力劲儿了。
    “不是!我真找叔有事!就江霞的事我告诉季羽了。”顾伦说,要不是季羽他也不会来打扰薛天阳的好事,容易丧命。
    事关季羽季橙怎会不担心,他着急的问:“小羽怎么样了?”
    “把自己关房里了,叫他不应说什么都不听!”顾伦懊恼的抓了抓头发,“季羽最听你的,你先帮我劝劝他。”
    季橙犹豫的看向薛天阳,他很担心季羽的情况,但此刻他和薛天阳也有未解决的事,两两之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此刻的薛天阳可没工夫关心季羽怎么样,他攥着季橙的手一点放开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对顾伦说:“自己的男人自己想办法解决。”
    “不是!我怎么解决?我要能解决还来你这儿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