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转眼就到了元旦晚会的日子，季羽穿上一身素色的古装长衫在后台等着上台，其他班里的都在忙着化妆做最后的排练，他则拿着手机问顾伦到底什么时候过来。
    是的，因为顾伦接手公司这段时间一直忙的很，排练也就在贺征的饭庄那一次。本来说好了入夜前赶到，可这会儿表演已经开始了，还有两个节目就到他顾伦还是没来。
    【顾伦：堵车了，你再等我会儿，十分钟我肯定到。】
    季羽看着顾伦发来的信息一声轻叹，顾伦五分钟前发消息说从公司出来，从公司到学校的路季羽也走过，一旦堵上了别说十分钟，就是一个小时也过不了。
    【季羽：来不了就算了，反正都是凑数。】
    【顾伦：别啊！真的就十分钟，我马上过来了，你别着急。】
    季羽回过去一个‘嗯’，并不报太大希望，放下手机戴上鬼面具，一个转头把刚进来的季橙吓一跳。
    “你怎么戴这个！”缓过神的季橙问，凶神恶煞的。
    “好玩啊。”季羽笑着敲了敲面具，他本来想戴在贺征哪儿戴的那个，顾伦非说这个好，就戴了这个。
    季橙无奈的摇头，看了一眼桌面上另外一张面具，“顾伦还没来？”
    “嗯，堵车了，应该来不了。”
    “那你一个上台？”季橙问。
    “他来不了就我上呗，反正都是凑个数，意思意思就行了。”季羽无所谓的说，掀开面具坐这儿跟季橙聊天。
    在饭店走过一遭后季羽那么怯场了，紧张多多少少有那么点，但也不至于多难。
    很快负责后台自序的同学过来提醒，下个节目结束就到季羽了，季羽点头戴上面具对季橙说：“叔先去观众席上坐着，马上到我了。”
    “好。”
    季橙笑着离开，在休息室外薛天阳也等了好一会儿了，上前握住薛天阳的手季橙问他，“那个相机有带吗？”
    “嗯。”薛天阳把相机递给他，“弹个琴而已不需要这么大阵仗吧？”
    “纪念一下，小羽以前学琴的时候我给他拍了不少，就是后来卖房不知道被他丢哪儿去了。”
    薛天阳挑眉，搂着季橙往观众席上走，“等顾伦那小子接手了公司我们就回渝城，两小孩也该有自己的空间，我们也是。”
    “嗯，我听你的。”
    主持人再次上台，做了上一个节目的总结，然后报出下一个节目。季羽抱着古筝，在主持人下台后迎着一片掌声上去，顾伦终究是没赶上。
    上台的那一刻欢呼和口哨声淹没了一切，除了他们班的同学丁文煊带着他那帮人都来了，竟然还做了应援牌，季羽两个大字在台下亮起一片。
    这样的反应季羽只是摇头，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放好琴，季羽盘膝坐下，双手放在琴弦上，随着第一个琴音响起观众席安静下来，只剩下荡气回肠的武侠琴音。
    薛天阳说古琴欠缺舞台效果，而古筝刚好能弥补这个缺陷，他加快拨动琴弦的动作，琴音节奏加快，令琴曲更富激情。
    季羽垂着头，视线落在琴弦上，仿若无人般沉静在琴音之中，而台下寂静无声，除去耳边的琴音和台上抚琴的少年外再无其他。
    就在所有人都沉静在琴音之中时台上突然多出了一个少年，雪白的长衫更显少年的身材挺拔高挑。少年手持一柄长剑，束起的墨发正如曲中正义凌然的少侠，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脸上那张突兀的恶鬼面具。
    鬼面具纵然可怕，却也没有影响少年舞剑的美感，不是女子的柔软，而是少侠那般英姿焕发。
    突然出现的舞剑令观众眼前一亮，引出掌声一片，再一次将季羽的锋芒掩盖。
    季羽侧目看向赶来的顾伦，两人视线相撞，各自在面具笑扬起微笑。季羽抚琴放慢节奏，一旦有了舞剑的陪衬便不需要加快节奏推动观众了。
    顾伦跟上琴音，反转手腕耍出一套剑舞，潇洒利落。
    顾伦很喜欢季羽弹琴的样子，沉稳温雅，少了平日里的活脱，很不一般的感觉，也或者说不管什么样的季羽顾伦都喜欢。
    他舞着剑跟随音乐一个单手侧翻来到季羽身侧，剑锋也落到了季羽眼前，顾伦挑了挑眉，剑身下移托起季羽的下巴强迫季羽和他对视。
    季羽再次放慢琴音来应对，用眼神暗示顾伦别瞎闹，可那是顾伦，能认真听话就怪了。
    然而也只是这么一个调戏的动作加对视台下猛的传来一片腐女的尖叫声，吓得季羽的琴音都差点断了。
    如此季羽只能向后仰头，将头低过剑身的位置扭转回来继续，顾伦也借势回转了剑，围绕着季羽做了一套剑招。
    台下的女声未绝，除了呐喊之外季羽还依稀听到了‘还想再看’‘好般配’的字样，季羽直觉无奈，好在节目上报的时候并没有写下顾伦的名字，否则他两都得火。
    季羽能听到的顾伦自然也能听到，不停的用剑去调戏季羽，勾下巴用过了就勾头发，撩衣服，有时候更是得寸进尺的用剑在他眼前扫过，想打断季羽的琴音。
    季羽也是定力好，任凭顾伦如何动作都是不在意，直到琴音即将结束季羽才加快弹奏的速度，顾伦为了不脱节也只好暂时放过季羽，不过在琴音即将结束的时候顾伦突然一剑从正前方朝季羽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