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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一般的拂尘掉两根须不算什么,可若是飞卿拂法的断须,便是非同小可了。飞卿拂法乃焉知真人随身法器,跟随焉知真人修练日久,已半通灵气,轻易不可能断须。一旦断须,怕是有异,童殊一阵悚然,道:“可是焉知真人有难?”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修改近五章镜芳尊为鉴古尊的说明:
今天忽然想到,我恢复更新以来把景昭的尊号给记错了。我之前用的是“鉴古”,而现在用的是“镜芳”。
说明一下当初取景昭尊号时的想法:我想着,景昭乃一族之长,当最能体现景氏知是非断是非的族训。于是我想到了非常著名的一句论述“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想取当中鉴的字。同时,鉴字在此处指的是镜。以我粗浅的审美来看,我觉得镜的发音和字形均比鉴定好一些。于是又查了镜的词组,其中镜芳一词深得我心。
我当时从字面上看,觉得“镜芳”大概会是指对镜审视自己容貌,引申义可能是审核自身修养,或许会有自省之意。(是我想太多!)结果经查发现,镜芳一词指湖边的花花草草,与我的初衷相去甚远。
于是我便用了鉴古这两个字。
随着我断更的时间变长,断断续续断更一年多以后,我重新开始更新,(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在写到景昭时,我居然还是先入为主地用了镜芳,而且一连用了好几章才发觉不对!!!
于是,今天将最近几章的镜芳二字修改为鉴古。
在此深表歉意,影响大家阅读了。
不过,居然也没有读者表示过有问题?大概是你们不想拆穿我?
总之,谢谢大家了。今天献上长长的更新。
第60章 灵玉
景昭摇了摇头, 道:“暂且不知,我以寻踪术试过此须, 来处指向东边。”
童殊道:“既有方向, 尊主当速速去寻夫人。”
景昭犹豫道:“只是,眼下慎微正值溯劫,我放心不下。你们往西,若我往东, 难以兼顾。”
童殊听了, 心中咯噔一声:在此关头,将景昭引到东边, 方向相反, 明显是声东击西。然而,明知有诈,却不能不管。童殊心思转定,为着宽慰景昭,便拍着胸脯道:“尊主放心便是, 只要我在一日,便保景决一日。”
景昭的脸色刹时更沉,道:“如此我更不能走了, 我既要保慎微安全, 也要顾及你的安危, 否则无法向慎微交待。”
童殊心说,我的安危为何要向景决交代?面上道:“尊主莫急,我还有下半句呢——我鬼门魔君会不在吗?不会!除非我自己放弃, 这天下又有谁能动我分毫?!就算是你们无所不降、无所不镇的戒妄山,若非我自戗,百十年也难伤我几分。尊主,不是我夸口,这世上怕是除了洞枢上人,没人奈何得了我。便是我现在修为浅薄,此时您若想与我分出高下,也并非易事。”
最后一句,童殊是为了说明他有可能匹敌景昭之力来保护景决,然而这句话到底几分冒犯,好在景昭听了不见丝毫愠色,而是理所当然地接受了,道:“陆公子所言非虚,只是我乃族长,有照顾你们之责,此时抽身离去,实属失职。只是,我于素如,亦有夫君之责,若是不闻不问,便是失夫妻之义。此时限于两难境地,却要劳陆公子出手相助,心中实愧。只盼能速去速回。”说着向后扬了扬手道:“权且只能如此,我安排了景行宗弟子与你们随行。”
童殊心说:景昭只是景决的族长又不是我的族长,对我何来职责一说?
不过实在没必要揪此字词,当下顺着景昭所指方向扭头过去,看到自杂林中走出一队黑衣行者,领头两位还是熟人,景氏木字辈弟子,景桢、景椿。
童殊与这两位有过两面之缘,朝他们点头致意,那景桢还是冰冰冷冷的老样子,但见着童殊竟也破例对他行了拱手之礼;另一位景椿性子暖些,见到童殊两眼放光,若非宗主在场,一旁景桢又冷冷地扫视着景椿,童殊觉得对方都要友好地过来问好了。
那两人立定,身后跟了七人,加在一起共九人。以童殊的了解,这已经是景行宗最高配置的出行队阵。九人,足以支撑起景行宗的乾玄阵。此阵能以九敌百,威力无穷,便是对战真人,也能拖得一时。
然而,景昭还是不放心,继续交代道:“方圆二十里,我已探查,你们往甘苦寺必经之路上均设了通信阵,一有动静你凭此玉便能知晓。”说着递了一块玉牌过来。
童殊接过,这玉牌冰凉沁骨,入手滑润,质地通透,品相上等,已属奇珍;更奇在此玉质地软和,极是奇异。但此物之珍奇远不止于此,此玉初看通体翠绿,再看内里似有活物,浮浮沉沉;再一细看,内有活物,如云如絮,竟有五彩。童殊倒吸一口凉气,仿佛被人拿金山撞了脑门——景行宗竟有钱到这等地步!!!随随便便出手,便是这等上古至宝,童殊的声音发着颤:“鉴……鉴古尊,这……这是五彩灵玉?”
景昭扬着下巴点头,目光豁亮,仪态很是得体,但那自然而然流露出的一分得意还是掩盖不了。
有此至宝,确实值得得意,甚至大笑三日都不过为,童殊张大嘴巴,难掩震惊道:“此玉乃上古时期,女娲造人取土山上所产的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