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09页

      再想要绝情断爱几乎不可能了。
    更不用说,他本心就已放弃了断绝情爱。
    那个人所说不假,他这一世大概修为只能止步于魔王境前了。
    他到底不是令雪楼,没有令雪楼与生俱来的万物不入眼的卓然,也做不到令雪楼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他本身就是一个半道出家的魔修,是被强行剔骨削肉,走投无路,心如死灰,才绝情断爱走上魔王之路。
    那最初的那个陆殊,也曾怀揣过一颗纯心,是少女闺梦中的多情公子。
    他其实那初心从未变过,所以他成不了令雪楼,晋不了魔君境,所以他最后会自投戒妄,受刑五十年。
    令雪楼说他多情不渝,执迷不悟。
    字字见血。
    童殊不由挨紧了景决。
    身侧这具身体沁凉,体温不似活人。
    而肌理却又软且富有弹性,经脉畅通,脉息蓬勃。
    而童殊的呼吸是热的,潮、烫的气息扑在景决耳后那一小块皮肤之上。
    那一处是平素碰不到的地方,被热气一烘,登时颤颤巍巍地战栗起来,火烧似地温热起来。
    屋里燃着一枚红烛,暖光透过帐纱晕染到景决的灵玉皮肤之上,些微的绯色在童殊温热呼气的熨烫之下,通灵般泛起嫣红之色。
    童殊心头一热,不知怎么的便加重了吻的力道。
    原想着,只要亲一亲便好。
    可是,他的呼吸不受控制地变得滚烫,景决的皮肤在他的亲近之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红泽。
    这简直比天底下最厉害的虎狼药都叫人热血翻涌。
    他从景决的耳朵,流连着到耳垂,再到脸颊、眉梢、眼角。只这样的亲吻,便已叫他心如擂鼓、头晕目眩。
    心防大开,如潮头翻过堤坝,轰然涌上心头。
    他烟熏火燎般难受起来,叫嚣着——我要抱他,我要亲他。
    吻一路燎原,到唇边时,已烧得头昏眼光,他死盯着那两片唇。
    神识中,一阵警铃大作。
    这叫他克制地顿了一下,强行吸了几口气,殊死抵抗着那股翻涌之意,将头压在了景决脖颈处。
    然而,后来的发展表明,这并不是什么好的克制法。
    他竟然鬼使神差地勾开了景决的衣襟,沿着那片润白留下一路吻痕。
    当吻落在景决锁骨之上时,景决身体微微一颤。
    童殊猛地一惊,坐了起来。
    他方才居然生起了强烈的,疯狂的,想要占有景决的欲望。
    他逃也似的跳下了床。
    神神叨叨地连念了好几遍上邪心经,才强行压下那股横冲直撞的燥意。
    街上传来一阵打更之声,已是酉时正。
    童殊终于慢慢冷静下来,他扬手熄了烛火,坐在黑暗中无奈地抓了抓头,自嘲地笑了起来。
    来日方长,总有那么一天的。
    等景决回溯完再说。
    他深看了床上的景决一眼,再次确认了屋内的阵法与禁制没有漏洞。
    时辰不早了,此处位于甘苦寺山脚下,以他的速度要半个时辰才能上山。
    身形微动,却有一方衣襟滑下,是他方才不知何时扯掉了衣带。
    他哭笑不得地整理好略微凌乱的夜行衣,推开窗,眯眼审视了这热闹得不正常的香市,起身,跃下。
    作者有话要说:
    童殊是强受。
    让我们默念一百遍,景决是攻,景决是攻,景决是攻。
    景决:天知道我刚才那一颤,吓得差点醒来。
    第87章 悔否
    童殊半身已探出, 猛地想到什么,缩回身去。
    脱去夜行衣外衫, 只着中衣, 略扯乱了襟口。
    自袖中滑出那枚五彩通灵玉牌,对着玉牌发出一道召令。
    转眼一个黑影跃来,童殊让了一步,黑影落在窗边, 对他行了一个揖礼, 目光落从他略凌乱的衣襟上扫到床上景决同样略凌乱的衣襟,十分得体地敛了目光。果然如童殊预想那般, 放松了防止童殊走的警惕。
    然后用惯常的没什么情绪的声音道:“童公子召我前来何事?”
    来人是景桢, 他是乾玄九子之首,修为乃九子最高。
    此人昨天曾拦童殊找柳棠,是九子中最不好说话的一位。童殊见是这位来,直接省了周旋的话,开门见山道:“乾玄阵可有失过手?”
    景桢面无表情道:“九人之阵, 从未失手。”
    乾玄阵按人数分三等,九人阵,七人阵, 五人阵。九人阵威力最大, 确实从无败绩。
    童殊轻笑道:“也就是说, 只要你们九人全齐,当世无人能破?”
    景桢严谨地道:“大致如此。”
    童殊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道:“若对你九人各个击破呢?”
    “九人互为犄角, 并无破绽可供人趁虚而入。”
    童殊似笑非笑道:“我不认同。”
    景桢面上终于有了点表情,疑道:“为何?”
    童殊道:“你现在在我面前,与其他人形成犄角之势了吗?”
    “没有。”景桢硬梆梆道,“但这是并同寻常之态,因童公子与旁人不同,又是以玉牌下的召令,我才会应召离阵而来的。”
    “那你如何保证你们不会因为别人离阵?”
    景桢肯定道:“不会。”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