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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言辞稍显淡漠,“三卫现在看着清贵,再过些年滥竽充数的人多了,自然就不被钟爱了。不过到底是在皇室近身的侍卫,只凭门第就能进出岂不可笑?”光是崔卿、刁文懿这件事,就足以让陛下回头再清理一波了。
    虽然对三卫的人必定是凄惨了些,然长远来看是件好事。只不过刚才虞玓所指的并不仅是这件事,“开始”……确实,这只不过是个开始。
    太子兴味盎然地看着虞玓,“你觉得接下来我会做什么?”
    虞玓道:“内外官转迁。”
    太子敲打着毯子的手指微顿了一瞬,静寂得宛如这停顿是不存在般,他笑着说道,“不错。”
    …
    虞玓顺利地从丽正殿出来了,那内侍总管看着他的眼神还有点奇怪。不过他也懒得去思考这件事,而是急着出宫去。
    他今日本是和卢文贺约好了见面,却没想到拖延至今,连天色都有些暗淡下来。
    內侍总管派人送走了虞玓后,被太子召了进去。
    “让药藏局的人准备,等两日后把消息散出去。”太子淡淡地说道,“我倒是要看看这一回,能钓出来多少条鱼。”
    “喏!”
    “方才在殿外,你和虞玓说了什么?”
    內侍总管原本直起了腰,被这话说得又冷不丁弯下来,冷汗唰唰地流。
    太子狭长的眼眸微眯着,古怪的笑意闪现出来。
    以虞玓的迟钝,刚才应当不会让他那般反应才对。
    …
    正月后,没过多久就放榜了。
    这一回,卢文贺的名字险之又险地挂在了倒数第二上。
    虽然是擦边过的,可这对卢文贺来说已经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他兴奋地宴请了虞玓与诸位同乡的同窗,喝得那叫一个酩酊大醉,直到被拖出来还醉意朦胧地说道:“我,嗝,我要和经学博士,嘿嘿问个好!”
    他竖着手指往前挪,被虞玓冷着脸又抓回来。
    虞玓这一回没吃多少酒,这浑身的酒意可全都是卢文贺蹭出来的。他把醉鬼硬是塞到车厢里头,折腾出了一身汗来。
    红菩提倒是喜欢虞玓身上的味道,不多时总爱往他身上蹭,原本还打算走一段散散酒味的虞玓终究还是翻身上了马背,啵得啵得先回去再说。
    阍室的门房难得看自家二郎一身酒意的回来,送着人进去后,回转来说道:“嘿,我看二郎那模样,好事怕是近在眼前了。”
    旁的年长的门房拍了他一记,“说什么胡话?谁让你编排主子了?”
    年轻点的笑嘻嘻地说道:“这可不是编排,您瞧瞧二郎都多少岁数了,这不是差不离了吗?”
    年长的门房幽幽说道:“倒也得让郎君能动心才行。”
    他的长女在房夫人的正房里做事,多少知道夫人是担忧过二郎婚事的,可听着这意思,像是现在的二郎压根无心落在婚娶上,从去岁至今可从未变过主意。虽说十六七也不是多大岁数,可同龄的权贵子弟可多是早有婚约了,再拖下去都难找个正和岁数的。
    不过这些嘀咕也很快消散在空气里,不过是闲谈时的作料,谁敢真的去编排?
    那头虞玓送了红鬃马去马厩,期间拒绝她蹭蹭的要求十次,最后以一大捧新鲜的马草作为交换,保住了袖子的完整。
    出了马厩后虞玓一路往院里走,淡薄的月光朦胧美丽,昏暗的路径看不大清。刚拐了弯,就正与虞世南院里的人迎面撞上,那家奴高兴地叫出声来,“好叫我知道甚是巧合,二郎,老县公正请您过去呢。”
    虞玓犹豫了片刻是否回去换衣服,到底还是因为家奴的急促态度而跟着去了。
    甫一进了正屋里,暖风迎面而来,虞玓微醺的酒意被哄得懒洋洋的,他慢吞吞去行了礼数,再在虞世南的对面跪坐下来。
    然后面无表情地打了个小酒嗝。
    虞世南沉稳的脸上露出促狭的笑意,“喝得如此尽兴?”
    作者有话要说:三千三更新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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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八点算下午吧(强行自我安慰)
    熬过了昨天后的我活过来了,摸一把辛酸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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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9章
    虞玓进来的时候身上的酒味有些浓郁,他敛眉说道:“卢知节吃醉了,被他蹭的。”他说话的时候,正坐在虞世南的对面,低头泡茶的模样看起来有几分难得的柔和。
    “能得中明经,于他也是善事。”虞世南笑着说道,“不过我瞧你这模样,可不像是高兴。”虞玓的功底在外人眼中算可以了,在亲近的人身旁还是会松懈不少。
    虞玓道:“他需要再等七年铨选。”这考中也不过是一道门槛,后面等待的日子可还有不少。
    哪有一蹴而就的好事?
    虞世南若有所思,“所以太子殿下推动这科举改制,以三年为期,多少也有缓解的意思。”改制的原因可不单单只有一个,得有多方面的促动才能最终使得策令的变动。
    虞玓颔首,“叔祖言之有理。”
    虞世南乐呵呵地说道:“知道我今日叫你来作甚吗?”他骤然从正经转变为含笑的模样,这看起来,哪有在外头严肃正经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