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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辰忍着体内的洪荒之力把兔崽子接下,奶瓶子怼进兔崽子嘴里,“喝、奶、奶!”
    然后崽崽就……吐奶了。
    小俩口僵住,感觉遇到了世纪难题,拯救世界都没让人这么头秃。
    最终还是莫小白心软,把孩子又抱回来,直等到崽崽在他胸口玩耍够了,喝完奶睡下,才终于有个歇息的时间。
    男人又吃醋,又心疼,揭着老婆胸口的衣服,凑着眼睛,两眼赤红小声抱怨,“老婆,你疼不疼?小兔崽子太狠了,都把奶嘴咬破了,要不要我给你呼呼?”
    说话的时候,已经有气息吹拂上去。
    莫小白脸通红,把衣服抓下来,“……不要!”
    当面遭受拒绝,馋的要死的男人只能憋住,赧着脸色道:“那老婆你睡一会儿吧,我不欺负你了,我陪你睡觉。”
    莫小白点点头,躺床上躺了许久却睡不着,视线时不时的掠去窗外。
    龙辰意识到,问他,“怎么了?”
    莫小白沉默了会儿,瞧着窗外问,“想问问,那是什么?”
    其实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早在莫小白刚刚清醒过来的那一天,龙辰就为了给病房里通风,打开过窗户。
    窗口外有个庞然大物的建筑,是莫小白所不熟悉的。
    他当年当指挥官时,没有这样的建筑存在:外形像一艘巨大的船,首尾有推进器,建造在天阙的南方,像一头蹲在尽头的巨兽。
    龙辰顺着莫小白的视线看去,沉默了会儿,回应他,“……诺亚方舟。”
    莫小白怔了一下。
    原来天上真的有这样的东西。
    “……地上的人民没有冤枉咱们,”莫小白说这话时有些出神,之后叹息一声,低沉问道:“天阙上,大家对它是什么态度?”
    龙辰不敢骗他,“大部分人的态度很积极,目前星球上的环境已经极其恶劣,还巢战前储备的能源已经不足以维持天阙长久的运转下去,这座庞大的天空城迟早有一天会再次坠落。
    到时天上的人也活不了,地上的人也活不了,大家因此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这座方舟上,方舟能承载两万人,目前天阙上全体人数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数字,大家都可以有船票,然后等到那一天登船离开星球。
    方舟至少可以在宇宙流浪100年,能够登船的人至少还有一百年的希望,不像地下,能不能活到明天都不能保证。”
    “所以大家都等着登船了?”
    莫小白有些失望,又谈不上失望,他只是想念还巢战前的日子,那时所有人心往一处使,都只有赶跑鸦雀一个念头,想登上天阙的人前仆后继,为了能成为战士,而不是成为船员。
    但是人类需要火种,文明需要延续,万一这颗星球真的没有未来,流浪逃亡也不能说是个错误。
    就像大家赋予方舟的名字,就叫“火种”。
    有时候,胆怯也是睿智的,比不切实际的勇气更容易赢得赞同。
    莫小白没有把握能让所有人接受他的想法和观点,再次不计生死、一往无前冒险助他,这是他为什么不曝光自己计划最主要的原因。
    一旦曝光,遭受了反对和抗议,情况可能会更糟糕。
    如今整个天阙,站在他一方的人,莫小白只敢确定一个,是他身边的男人。
    这是一个值得无比庆幸的事实:在所有人都已经计划着逃跑,自己甚至能坐上船长宝座的情况下,他的男人,坚持了三年,仍愿意等他,信他,与他站在同一阵线,助他。
    还愿意和他一起去冒险,完成他当初成为指挥官时的志愿。
    莫小白永远都记得那一天:
    天阙建成,他被委任为指挥官,天上是遮天蔽日盘旋的怪鸟,脚下是无数人民心血的合金世界,云层很厚,没有太阳。
    但他胸前戴着一枚太阳,那是指挥官的太阳勋章。
    那天他穿戴的特别齐整,制服专人剪裁,专人熨烫,甚至有专人伺候他穿衣裳。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太好,都是穿的旧衣服,自己照顾自己,哪里有这种待遇?
    从小到大没这么倜傥过。
    他面对着无数个镜头,内心紧张,两只手在裤缝边沿捏成拳头。
    那天天阙发布了一条面向全世界的直播视频,视频里是他的模样,他的声音。
    至今他的耳边都还回响着那时的宣言:[我是天阙的指挥官,我志愿守卫家园,保护人民,不论遇到何种艰难险阻,此志不渝。]
    那宣言曾传遍大江南北,飞跃峡谷沧海,回荡在山林之间,响彻云霄。
    他不能当听不见。
    更无法遗忘。
    就算他忘了自己的名字,也忘不掉心底深处的愿望,那是他的生命意义所在。
    为了大家都能好好的,活下来。
    “老婆,”瞧着莫小白的神色,龙辰表情有些忐忑,忽而开口问他,“我当上了天阙指挥官,却没有让天阙成为你想要的样子,你会对我很失望吗?”
    第43章
    男人小心翼翼问了个傻问题。
    莫小白回过神,笑着又坚定地回答道:“你是我的骄傲。”
    在继任指挥官之后,本该由他背负的骂名,背负到男人的身上,男人本就无辜的很。
    更何况,天阙之上早有分裂的趋势,他让男人当这个指挥官,不是为了寻求统一,而是为了能有一个信得过的人,坐在最高的位置上,把志愿不一的两拨人分出来,然后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