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92页

      周围几个小婢女显然也被她这样子吓到了,迟疑地点点头:“有……奴婢听到有人叫您,庆嫔娘娘。”
    庆妃的手抖得几乎扶不住婢女,她使劲压了压心神,艰难地说道:“走,快走,我们回宫。”
    婢女们忙应着,架着双腿发软的庆妃,又要往前走,谁知她们的背后却又清晰地传来一声:
    “庆嫔娘娘。”
    “啊——”庆妃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挣开身边的婢女,不管不顾地向前跑去。
    那些婢女们也彻底慌了,追在她的身后,一个劲地喊着:“娘娘您当心,您等等奴婢们……”
    可就在这些婢女们娇嫩而又慌乱的声音中,庆妃分明却又听到了那个男子的声音。
    他抛却了记忆中的温润与儒雅,带上了戏谑的嘲弄,轻轻地唤道:“庆嫔娘娘,您等等我——”
    庆妃越发恐惧,惶惶中她踩上了自己繁复的衣裙,重重地摔倒了,最先触及地面的手心顿时一阵剧痛。
    跟在后面的婢女也因此,终于追上了她,忙俯下身去搀扶庆妃。
    而这时,在周边巡逻的侍卫们也听到了长廊中的响动,疾步赶了过来。
    兴许是因为人多了的缘故,庆妃稍稍安心了些,但仍是双眼无神地看着四周,而那男子的声音也就此消失了。
    “娘娘可是摔伤了?属下去为您传轿辇吧。”
    “不,不必了”庆妃还是心神不宁,只想快些离开这里:“你们,把我送回华英宫就是。”
    几个侍卫有些为难,他们毕竟是男子,庆妃如今倒在地上,他们是扶也不是抱也不能,只得还是让那几个婢女先将庆妃搀起来。
    庆妃这时才觉手上疼得厉害,转过手来本以为会看到一片擦伤,却不想那保养得细白的手心上,没有半点损伤。
    有的只有一方,不足两寸的印痕。
    深深的字迹,清晰可辨——荣王李修承印。
    宫墙之外,同样是下着秋雨的夜晚,虽然街巷上的行人少了些,可铺子房檐下,那一盏盏点燃的灯火,却令人觉出了别样的暖意。
    五味斋里也难得早早歇了业,张顺子磨磨蹭蹭地,收拾着几样没卖完的点心。转头就看到黄狸儿贴着门边,从后院里蹭了过来,轻盈地跳上柜台,自己找到只小竹篮窝了进去。
    “哟,你又被掌柜的哄出来了?”张顺子伸手摸摸它的小脑袋,黄狸儿却理都不理,只用自己的小爪子,遮住了眼睛。
    张顺子摇摇头,捞起了小竹篮抱在怀里,嘟囔道:“行了,天怪冷的,我进收留你一晚吧。”
    黄狸儿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终究没有从篮子里跳出来,它呼噜呼噜几声,跟张顺子挤一挤总比睡柜台要好。
    至于它原本安在钟棠房间里的小窝——今晚怕是回不去了。
    朱色床帐重重落下,将桌上那盏油灯的光晕遮挡在外,只泄出些许海棠湿雨的香气。
    钟棠枕在李避之的胸前,情动过后微微酸涩的身体,仍旧紧紧地缠在道长的身上。白皙的皮肤上残留温度让他耐不住,想要探出锦被去,却又被李避之拢了回来,搂在手臂之间,而后低头点点吻过他的肩头。
    “别动,小心着凉。”
    钟棠被他吻得有些发痒,细软的手指胡乱推拒着李避之的后背,可仍是舍不得那怀抱的温暖,几下之后便放弃而顺从地,又缩了回去,声音哑哑地念叨着:“师兄身上那样暖,我怎么着凉……”
    这话虽然说着,但他的脚尖却冷不防地,又蹭到了李避之足腕上的铁镣,那冷冰冰的触感让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补充道:
    “除了这里,都很暖。”
    李避之轻轻拍抚着钟棠的后背,让他被凉到的足尖在自己腿上蹭暖:“太晚了,睡吧。”
    钟棠轻轻地哼了几声,又将头拱进李避之的肩窝,嗅着对方难得热乎乎的气息,仿佛下一刻就要进入美梦中。
    可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却被人敲响了:“李师叔,李师叔,你在里面吗?”
    钟棠当即听出了这是方和风的声音,心道肯定是那问威又无事生妖,来打扰他和师兄的好眠,于是便又紧紧攀在李避之身上的手,往他怀里再挤挤。
    李避之也不愿这时候打扰钟棠的安睡,可门外的方和风却没有停歇的意思,又叫了几声:“李师叔,李师叔?”
    这下钟棠是彻底睡不成了,愤愤地掀开被子坐起来,浓郁的海棠香气瞬间洋溢在整个床帐间。
    “你先歇着,我下去看看。”李避之无奈地将自己的外衫披到钟棠的身上,而后起身走到了门边,冷声问道:“何事?”
    方和风终于听到了师叔的声音,忙不迭地嘟囔道:“是二师叔让我来的,他说宫里传来消息,庆妃娘娘遇妖了,让您明日一早便回观。”
    作者有话要说:
    小妖精:什么二师兄!连黄狸儿都比他懂事!!
    理了一下大纲,发现琵琶的故事还要拖后一点~另外前文里西隶进临安联姻的时间,也拖后了一个月~
    明天起尽量恢复日更
    第59章 冤玉归魂(三)
    钟棠第二日醒来时,自觉时辰尚早,他蹭蹭身边还有余温的被褥,这才发现自家道长已经不在了。
    “师兄?”钟棠迷迷糊糊地轻唤了一声,搭在枕边的手刚刚探出床帐,便被人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