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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史书所载,大战前夕火炎君临时反水,与青冥鬼王,九尾狐族里应外合,野心昭昭,想将众仙门在东绝境内一网打尽。
焰城谋逆,九尾叛族。
好在白祁帝君神勇,带领众仙门浴血奋战,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厮杀,焰城余孽,九尾狐全族最后都被斩与白祁帝君剑下。
自此之后,鬼界退兵,九尾狐族灭门,东绝一带几乎被屠了一半。
也就是这一战,白祁一夜成名,奠定了天族在三界的崇高地位。
各大仙门世族,修士百家,魔神妖道,皆是朝颂天族,唯天族俯首称臣,以天界为尊。
烛火摇曳,蜡泪流淌下香案,滴滴答答的打断思绪。
火焰微微沉了眸,喃喃道:“北临星,你猜,若是我与白祁见面,场面该有多精彩?”
天界杀他父母双亲,罪之战扣下东绝谋逆,火焰想杀的人里,白祁当然排第一位。
然而,这么多年,火焰连他的面都没见着过,对着这个素未谋面的仇人,他内心含恨饮血,骨缝里都在隐隐发烫。
风吹雪浪花瓣,像是下起了细细的霜雪。
玉洐君提着食盒,站在月祠的门口,风将他的身子都吹冷了,然而他还是一直站着,没有进去。
.......
第二日,火焰捏了从药房小姐姐那讨来的药膏,一把推开了堇年房间的大门。
堇年趴在床上,见他进来,手忙脚乱的起身要穿衣服。
火焰:“哎,你起来干什么.....躺好躺好。”
堇年脸红道:“师弟你怎么来了?”
火焰面不改色,“来看看你啊。”说罢扫了一眼堇年背后的伤口,又道:“啧,真狠。”
白皙的背上好一片青青紫紫的纵横伤痕。
堇年:“......”
真是多谢你了,若不是你求情,也许我不至于这么惨。
火焰愧疚道:“我给你上药,这是我在药房里找到的好药,对外伤特别管用。”
堇年:“多谢师弟了,不过我刚才上过,还是放着吧,我晚些再用。”
火焰将药瓶搁在床头,问道:“你这段时日就不出去了?”
堇年:“自然是要的,等伤好以后,便要去静室思过了。”
只跪了一晚上就没事了的某人蹙眉道:“师尊也罚的太狠了。”
堇年违心道:“也不算太狠.....”
如果不是对比你的话。
火焰:“不然,我再去跟师尊求求情?”
“别....”
堇年一激动,扯的背后伤口隐隐作痛:“师弟你可千万别再去求情了!!”
“好吧......”
堇年继续道:“这段时日我闭门思过,宫主也不在,你自己乖些,课业要按时完成,莫要再乱跑。”
火焰一挑眉,问道:“不在?师尊要去哪儿?”
堇年:“最近连发水患,宫主要亲自去一趟天界,向天帝禀明此事。”
火焰打着坏心思问:“要去多久?”
堇年想了想道:“事务繁琐,暂时不知,大约是这段时间都不在。”
火焰眼前一亮,怪不得今晨没见着北玉洐。他又跟堇年唠叨了几句细节,嘱咐他好好养伤,便慢腾腾的走了。
下午火焰在学宫读了半日书,下学以后乖乖的写完了课业,然后独自用了晚膳。
等天色发沉的发黑,他回了寝殿,换一身黑衣,然后吹灭了蜡烛。
暗金色的宫牌明晃晃的挂在门口。
上面烫着:“隐月”二字。
整个宫殿像是沉睡在北海众多宫殿里,既不起眼也不热闹。
火焰观察四周,矫捷的攀上回廊房梁,成功的躲过了巡逻修士,这还要归功于他平时就爱攀爬焰城的房梁柱。
确定没人以后翻下朱红色的宫墙,落地的泥土松软,这冷清的宫殿院子里种满了白色雪浪,微风吹来错落有致,像是一片霜雪的花海,美不胜收。
推开主殿的大门,倒是跟其他宫殿没什么两样。
他略微一思索,觉得宝贝一般应该在密室一样的地方,不可多做耽搁,得速战速决才行。
他化出桃夭,只轻轻一扇,泛着幽幽红光的几朵狐火便四散开。
这里是北海雪月宫,为了避免暴露他一直隐藏灵力,不过今晚他势在必得,不得不冒险遣出狐火去查探。
不过片刻,火焰随着狐火入了一侧殿,一进去便闻到一阵淡淡的女儿香。
兽类嗅觉非常,绝不可能闻错,借着月光他飞快的扫了一眼,看清了房间的陈设,跟别处没什么大的不同,简雅精致,不过,这陈设竟像是个女子的闺房。
他拿起桌上的一把木梳,轻轻一嗅。
没闻错,这里有女人的味道。
这北海宫的禁地居然是一间女子的闺房?
狐火停在了一副墙上的丹青上。
画中所描是一少女的肖像图,月色暗淡看不清容貌,不过光看身段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火焰挑眉,伸手掰开画轴下方,中间果然藏着个暗扣。
轻轻一拉,砖石在黑暗里发出推开的声音,墙面慢慢移开,里面点着万年不灭的鲛人灯,一条狭长的石梯暗道,黑漆漆的看不清楚到底有多长。
他微微勾唇,没有丝毫犹豫的进去,先小心翼翼的走了一段路,原以为里面会有什么机关暗道,结果什么都没有,密道直通通的带他来到一间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