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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煜见她过来,笑道:“怎的这么紧张?过来坐。”
    北凝初悄然抬头望了玉洐君一眼,后者神色如常道:“坐吧。”
    她便老老实实的坐到玉洐君旁边。
    玉洐君接着道:“这段时日,给煜君添麻烦了。”
    火煜:“不麻烦,真真乖得很,帮了我不少忙。”
    玉洐君瞥了北凝初一眼,后者如坐针毡。
    “多谢煜君照顾,如此,那便不打扰了,欢迎煜君改日来北海雪月宫做客。”
    火煜放下茶杯,淡淡问道:“这么快?月公子不多留一会吗?”
    北玉洐:“离宫多日,事务繁多,若不是为了来接凝初,今晨便回北海了。”
    北玉洐昨日才将陵王郡善后事宜做好,这又马不停蹄的赶到焰城来,算来已离开北海快一个月,宫中已经来过好几拨人催着他回去,毕竟偌大个北海族,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事务。
    火煜点头,颇有些感同身受道:“月公子也是个劳碌命。”
    北海族不仅御天下之水,面积更是广阔,产业繁多,自己平时在东绝都这么忙了,何况人家管理着整个北海族,也只有他那个不务正业的大哥,每日都这么清闲。
    北凝初在一旁像霜打的茄子般,低声道:“这么快就走啊...”
    玉洐君侧目:“还没野够?”
    北凝初:“没...不不,够了够了。”
    火煜笑道:“真真若是还想来玩,随时欢迎。”
    闻言,北凝初总算来了点精神,高兴抬头对着火煜道:“那煜哥哥要记得想我呀。”
    玉洐君无奈道:“女孩子矜持些。”
    火煜又给他叙了一杯茶,好似随口一提道:“月公子毕竟事务繁多,我也不好留你,只是...”
    玉洐君抬眸:“只是什么?”
    “只是大哥自昨日知晓月公子要来,心情甚好的念叨了一整夜,若是月公子招呼都不打就这样走的话,大哥怕是会伤心...”
    玉洐君垂目,想了半响才道:“时辰还早,吟之还在睡,不便打扰。”
    火煜笑道:“若是旁人去,大哥自然不高兴,但月公子的话,就不一样了。”
    “大哥整日都在记挂月公子,怎么说他之前也在陵王郡帮忙那么久,安顿好了,应该去告知他一声,月公子真的不去看看吗?”
    玉洐君卷了袖下手指,那淡薄的眸也染上两分不自在,“那我去他寝殿门口看看,若是他还没起,便罢了。”
    火煜:“不着急,月公子去吧。”
    说完身侧的一个侍从附身行礼,作势要为他引路。
    待北玉洐走后,北凝初松了一口气轻轻道:“煜哥哥,你怎知兄长会松口?”
    火煜饮了口茶,淡淡道:“我何止知道他会松口?我还知道,你们今日怕是走不成了。”
    北凝初高兴道:“真的吗?”
    火煜点头:“我何时骗过你?”
    “再说,我不这样讲,你岂不是垂头丧气的就回去了。”
    北凝初脸色一红,当下端了茶杯将脸埋在茶杯里,遮住火煜笑意吟吟的眼眸。
    北玉洐跟着侍从行到火焰的寝殿门口,他知道火焰惯常是睡到日上三竿的人,想来也是没醒的,便想看看就走,结果侍从直接将殿门推开,恭敬行礼道:“月公子请。”
    说完就独自下去了。
    “.....”
    北玉洐无奈,只得放轻了脚步走进。
    焰城常年炎热,寝殿都铺着冷冰的黑色大理石纳凉,房间布置的很随性,东西也堆的乱七八糟,一看就是不常有人收拾的样子,外间有偌大宽敞的木雕长椅,上面铺着厚厚的一层黑白虎皮。
    北玉洐脚步顿住,视线停在了长椅边一幅画上。
    那是一副美人饮酒图,已经有些旧了,漫天绚烂的桃树林,身着素衣的女子,懒懒倚在桃树上,她生的极美,额心有一尾红色鸢花,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拎着壶美酒,微微侧目,醉眼仿佛含情,眉梢仿佛含春,美的不似真人。
    那样貌与火焰七分相似,北玉洐微微出神,不由想到,单单一幅画已经美成这样,当年的九尾妖花,该是何等风姿!
    正当北玉洐出神时,一把扇子从侧面旋了过来,他单手接住桃夭,正听见火焰懒洋洋的声音。
    “戾儿,是不是想讨打了?又来打扰哥哥睡觉。”
    “.....”
    见没人答话,火焰从屏风后绕了出来,他只着里衣,胸口大敞,露出精瘦的腰腹,银发也被他揉的微乱,眼睛都只睁开了一只。
    北玉洐别开眼,轻声道:“是我。”
    火焰一怔,瞌睡醒了七分,两三下走到玉洐君身前,勾唇道:“师尊?真的是你。”
    “你何时来的?”
    “刚刚。”
    火焰促狭一笑:“怎的不叫我?”
    北玉洐:“本来打算直接走的....”
    火焰眯眼,不爽问道:“直接走?不打算来看看我?”
    北玉洐:“这不是在看了。”
    “那你把脸转过去干什么?”
    火焰将人拉到身前,低目含笑,却见往日月华般的眸色透出些疲惫,想来陵王郡受灾那样严重,北玉洐这段时日怕是都没有休息过。
    火焰心疼道:“你瘦了些。”
    “未曾。”北玉洐轻轻挣开他,略微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