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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敏没有想到,静柯会选择直接留在她身边,她将那手书让苏清络带去的时候,尚且忐忑。
    可如今静柯的选择,似乎又给予了她无限的勇气,她终究是没看错静柯的。
    静柯四岁陪伴她,在她身边侍奉了二十余年,她的一生,若说陪伴时间最长的,最没有秘密,最是亲密的人,那就是静柯。
    她从来都是信任且放心静柯的。
    贾敏心中有些酸涩,她嘴唇微微翕动,半晌后声音中难免带了委屈与脆弱,“静柯……”
    静柯突然哭了起来,她跪趴在地上,嚎嚎大哭,“主子!奴婢就连做梦都在想着您!”
    贾敏见她哭的伤心,亦似是勾起了她的情绪,两人抱头痛哭,待发泄够了,她们才坐下来细细的说话。
    在自己走后,静柯就留在了胤俄的身边,在宫中虽无人敢给他脸色瞧,可没有额娘的皇子,总归是要艰难些的。
    在胤俄大婚后,她也跟着出了宫,如今在十阿哥府上居住,十福晋对她很是尊敬。
    林如海对于突然出现的静柯,并没有言语,只是对外宣称静柯是为黛玉请来的教养姑姑,其它的并未插手。
    那观音灵签贾敏谁都没告诉,她只将那竹签扔入炭炉之中,一把火烧了了事,她绝对不允许胤俄有任何闪失。
    只有背景足够强大,不威胁到别人却也不敢认人随便拿捏的时候,这样的胤俄才是安全的。
    贾敏闭着眼睛,脑中快速思索着,静柯说胤俄同八阿哥九阿哥走的近,这也并非不可预见的,打小儿小十就同胤禟交好,那孩子自小就机灵,有他看顾着,贾敏也安心,只是这人心易变。
    胤俄背后站着的可是整个钮祜禄氏家族,拉拢住他,也就相当于拉拢了整个钮祜禄家族以及蒙古巴林部博尔济吉特氏。
    可……贾敏有些头疼,所谓位高权重,那面临的却也是相对应的责任,胤俄背后势力大,可人不可能没有私心,钮祜禄氏如今袭爵的是阿灵阿,而很不巧,阿灵阿同她们并不怎么和睦。
    可,那又如何?只有胤俄才是钮祜禄氏的皇子。
    贾敏指尖无规律的敲击着桌面,显得心情烦躁,胤俄是她同姐姐在宫中唯一的皇子,即便是这一点,钮祜禄一族也不会容许他出现差池。
    更何况,阿灵阿承袭爵位,整个钮祜禄氏却也绝非他的一言堂,不管是法喀,亦或是颜珠,福保,谁又没自己的心思呢。
    这样一来,胤俄即便是什么都不做,那么他就是安全的,谁也动不了他。
    钮祜禄这鼓庞大的势力,相互牵制,除了胤俄,谁都用不了。
    表面上看,阿灵阿支持八阿哥,那也是建立在胤俄同八阿哥交好的基础,否则,若胤俄同胤禩交恶,那么,胤禩难道能够心无芥蒂的用阿灵阿么?
    不,不可能。
    为他人作嫁衣裳这样的蠢事,哪个皇子都不会做。
    贾敏思虑片刻,慢慢屡清了思绪,这才略微安了心,这样的形式,也不是那么的糟糕。
    “阿灵阿袭爵终究是不妥啊。”贾敏叹息。
    “娘娘当年……在朝阳门外,阿灵阿散布谣言,欲致大老爷于死地,直接搅了娘娘的殡礼,可是大不敬的罪过!”静柯说起此事尤为气愤,即便阿灵阿与大老爷不睦,可她在娘娘的殡礼上闹事,这让静柯恨毒了阿灵阿。
    林如海沉吟了片刻,才开口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爵位之争,原就激烈,阿灵阿袭爵数年,绝对会不惜一切代驾打压法喀。”他眉头微皱,顿了片刻,才道:“此事你莫要忧心,我来处理。”
    贾敏见他应承,虽有些意外,却点头应道:“夫君费心了。”
    林如海见她展颜,遂接口说道:“十阿哥的事,你也莫要太过于担心,他那样的身份,只要紧跟着皇上,就出不了事。”
    贾敏撇撇嘴,说道:“我就担心他跟着胤禟……”见林如海瞪她,贾敏遂改口说道:“担心他因着阿灵阿的关系,跟着站队。”
    “祸从口出。”林如海轻叹。
    贾敏翻了个白眼,摆手道:“我省的。”
    静柯莞尔,只笑了笑,道:“林老爷莫要担心,夫人在外人面前,不会这般的。”
    林如海点了点头,又说会子闲话,林如海就去了书房,虽说他如今丁忧在家,可却也不曾同朝堂断了联系,旧交好友亦有书信来往。
    在他看来,这些个皇子阿哥之中,如今倒也只有四阿哥在实心办差,八阿哥虽机敏温和,可如今在他看来,怕是危矣,圣人正值壮年,这些年虽对太子略有不满,可却仍旧支持他,而八阿哥却笼络了九阿哥十阿哥,以及阿灵阿揆叙等人,这着实不是什么好现象啊。
    结党营私,最是让皇上厌恶啊。
    宋庆的事,皇上当初亦是交给四贝勒审问,而在苏州城外的刺杀,四贝勒也将人带走,林如海思索了片刻,直接提笔写信,而后将他搜查出来的关于噶礼贪污卖官的证据一同交给程安,让他送入京中。
    程安就是四贝勒让护送林如海回乡的人,他并没有拒绝,如今同四贝勒联系,都是靠程安。
    噶礼的倒台,在林如海的预料之中,江南鱼米之乡,噶礼身处高位,他就是太子殿下在江南的钱袋子,打掉噶礼,就相当于断了太子殿下的财路,有野心之人,却是不可能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