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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他竟觉得有些无法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盛珏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他下意识以为是薛祁司,可转头才发现是盛玘。
盛玘看到他眼的意外,好笑道:“怎么这个表情,你在等谁?”
盛珏摇了摇头,反问道:“宴会是不是散了?”
“散了,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盛玘点了点头,“似乎是汪少爷那边出了点事,订婚宴暂时延后。”
哪里是延后,明明是取消。
盛珏抿了抿唇,正想着要不要把汪刻其的事情和盘托出,薛祁司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他的视线。
“薛老师!”盛珏喊了他一声,绕过盛玘快步走过去,“怎么样了?”
薛祁司的面色竟是罕见的严肃:“回去再说。”
盛珏吃了一惊,将疑惑压回心底,跟着他朝外走了两步才想起大哥还在后面,连忙回头道:“大哥,我今天有事,就不跟你回老宅了。”
说完,也不等盛玘是何反应,跟着薛祁司就跑了。
盛珏来时坐的是加长豪车,回去时却是坐在了一台小电驴的后座,只可怜兮兮地得了一个安全头盔。
小电驴的速度一如既往地快。
盛珏本想在路上询问汪刻其的后续,一张口就被灌进一嘴风,只好抱紧薛祁司,选择回去再问。
风驰电掣过后,两人回到了公寓。
直到走进电梯后盛珏才想起来,陆雅江还住在他的公寓,汪刻其今天出事,不可能瞒得住,到时候要怎么和对方说明呢?直接说人死了吗?
盛珏左右为难,可等到他进了门后才发现,自己刚才的纠结都是多余的。
半个小时前才被发现惨死在休息室的汪刻其,此刻已经回归了初次见面时的魂体状态,正坐在沙发上和陆雅江聊天呢。
汪刻其见到他们回来,还笑眯眯地打了声招呼:“哈喽。”
……哈喽个鬼啦!
盛珏完全无法想象为什么汪刻其可以这么平静,他一个局外人都看得为两人揪心不已,当事人却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死了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找男朋友。
“汪刻其,你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吗?”盛珏艰声问道。
“知道啊,”汪刻其脸上的笑容不变,“你看我这样也能明白,现在我和雅江一样都是鬼魂啦。”
盛珏:“……”
无言以对。
薛祁司处变不惊道:“你知道是谁杀了你吗?”
汪刻其的笑容终于淡了一些:“是徐勤勤。”
陆雅江大惊:“怎么回事,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汪刻其摊了摊,道:“我这不是不想让你担心么,再说了,就这样被一个女人杀死,太没面子了,不想说。”
陆雅江听了,顿时又好气又好笑。
盛珏道:“可是徐勤勤不是你协议结婚的新娘吗?你哪里得罪她了,他为什么要杀你?”
汪刻其道:“我要是知道就不会坐在这儿了,谁知道她忽然发什么疯,今天一见面就和我说了些领结婚证之类的屁话,我拒绝了,她就给了我一刀。”
盛珏不解道:“协议结婚还要领结婚证的吗?那她到时候和她的青梅竹马怎么办?”
国内虽然不承认同性婚姻,可一旦徐勤勤和汪刻其扯了证,即便是假的,陆雅江和那个传说的青梅竹马就永远都是“第者”。
那个女孩子不会傻到这个地步吧。
汪刻其道:“谁知道她怎么想的,反正我是不明白,她今天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以前认识的时候一直是温温和和的,今天语气变得特别冲,脸色也不太好看。”
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盛珏脑海灵光一闪:“你说她会不会是被厉鬼附身了?”
汪刻其闻言一怔。
盛珏道:“你有没有直接或者间接……当然我不是怀疑你的人品,会不会有人因你而死,但你并不知情,结果对方找上门来索命?”
之前“捉迷藏”和“洋娃娃”的事件就能看出,一个冤魂的怨气可以大到什么地步。
“阿其虽然有的时候脾气不好……”
陆雅江此话一出,就被汪刻其极其哀怨地瞪了一眼,顿时无奈:“但他真的没有伤害过什么人的性命,和他有接触的都是商业圈子里的人,我不记得有因他而死的。”
汪刻其补充道:“是啊,雅江这么好的人不也被害了么。”
“……那难道是误伤?”盛珏摸下巴,扭头问薛祁司,“你说附身徐勤勤的冤魂会不会和杀害陆哥的是同一个?”
汪刻其兴缺缺:“是又怎么样,难道你能让鬼绳之以法?”
瞧这话说的。
盛珏不高兴地挑起眉毛,双朝薛祁司一摊:“你以为我们薛大师是吃素的吗?”
薛祁司道:“不,我是杂食的。”
盛珏:“……”
陆雅江对汪刻其道:“关于这件事,我已经委托过薛先生了,薛先生也接下了,我们就安心等结果吧,我相信薛先生。”
薛祁司道:“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把徐勤勤找出来。我在休息室里感觉到了鬼气,很浓郁,那只俯身的厉鬼怨气很重,绝不会只杀了汪刻其一个就善罢甘休。”
盛珏不可置信道:“难道她准备无差别攻击?”
薛祁司摇摇头:“这个还暂时无法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