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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搬去伊犁?”宋青书一愣,“不住在波斯了?”
    计划跟不上变化,追根究底,还是他对她了解太少。
    “是啊,异国漂泊寄人篱下,有机会当然得往回迁。”余蔓轻轻叹了口气,索性跟宋青书念叨起来,“我们滞留波斯这么多年,是为了还恩情,明教救张无忌性命的恩情。”
    宋青书心下讶异,“那,还完了吗?”
    “本来就要还完了,现在......”余蔓闭眼深吸一口气,还是忍不住磨牙,“差一点点。”
    说着,她忿忿地踢开挡路的石子,瞪眼对着空气骂了一句,“张无忌真不是个东西。”
    无情无耻倒是次要,重要的是让她白跑一趟,严重耽误时间。她们娘俩什么时候才能回归正常人的生活。
    宋青书犹豫了一下措辞,然后用试探的语气问:“无忌闯祸了?”
    “我算是看明白了。”余蔓沉浸在感悟人生的情绪里,不能自拔,根本没留意宋青书说了什么。
    她的眼神有些放空,表情十分复杂,愤怒、委屈,还有不解,口中喃喃不止,“张无忌喜欢小昭,周姐姐有你喜欢。”
    “弄了半天,就我一个孤家寡人。”
    别的姑娘都有人护着,无脑护,她没人护不说,被张无忌摆一道。敢情她千里迢迢到中土,就是给人当炮灰来了。
    余蔓吸吸鼻子,赌气地“切”了一声,哼道:“我找我娘去,我娘肯定向着我。”
    忽然,她发觉身旁一空,宋青书站住了。
    怎么不走了?余蔓回头,奇怪地看着他。
    “周姐姐,是周芷若?”
    余蔓皱眉,浅浅点了下头。面具遮住了宋青书的脸,看不到表情,而他微妙的语气,朦胧又似晦暗的眼,很容易让人认为是那张鬼脸面具的加成。
    “谁跟你说我喜欢她?”
    “你不喜欢她吗?”余蔓脱口而出。
    宋青书是周芷若的舔狗,全世界都知道。
    胸膛的起伏骤然变得非常明显,宋青书定定看了余蔓一会儿,末了,猛地抬脚大步向前走。
    余蔓感觉得出来宋青书不太痛快,于是蔫下去,不再与他玩笑。日落后投宿农家,直到睡下,两人也没说过一句话。
    农户腾出来一间房,分里外两屋,余蔓住里面,宋青书住外面。第二天天刚亮,主人家就起来劳作了,外面有些动静,余蔓也没放在心上。
    醒来之后打坐,内息运转了几个周天后,余蔓收功。出去一看,外屋没人,打开门,院子里也不见,问了主人家,都说没看见宋青书。
    余蔓以为宋青书晨练去了,便到附近找了一圈,无果。之后,她从天亮等到天黑,也不见人影,看着放在枕边的猩红色鬼脸面具,她觉得宋青书应该没走。可是,心底还有另一种声音,早从晌午就开始宣告,宋青书走了,因为昨天出现了一点不愉快。
    又叨扰了主人家一个晚上,这次只有余蔓一个人。第三天,余蔓没吃早饭,直接启程。
    她知道,宋青书不会回来了。
    村外蜿蜒的小路上,她一边走,一边用宋青书留下的那副面具,扑打路边低垂的枝条。
    “天天顶着个鬼脸,我怎么看得出来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一声不吭就消失,过分。”
    咕哝着抱怨了几句,余蔓突然停下来,瞅瞅手上的鬼脸面具,叹了口气。
    她踮起脚,把红鬼脸挂在低垂的树枝上,然后摘下腰间自己的那副绿鬼脸,垂首迟疑片刻,也挂了上去。
    “走了也好,省得道别。”
    ....................
    离二十九还有两天,余蔓已到王盘山周边。
    前面路口支了座茶棚,余蔓进去,想买一份包子馅饼之类的餐食,顺便问问路。
    茶铺老板掀开蒸屉夹包子,余蔓正要询问后天的演武大会在王盘山什么位置举行,就在这时,茶铺里走出一行人,到灶台前找老板结账,余蔓扫过去一眼,发现个个都是熟面孔。
    “杨姑娘。”宋远桥笑得和善,特地往余蔓身后望了望,“无忌也来了?”
    刚向武当派的几位欠身行过礼的余蔓忍不住一撇嘴,不过反应还算平静,只是避开宋远桥的目光,淡淡回道:“不知道,我没跟他在一起。”
    状似不经意地看过武当一行人的脸,然后又环顾四周,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一种某个人会突然出现的想象。
    闻言,宋远桥等人面面相觑,都领会到了余蔓想要表达的态度,现在她和张无忌的关系不好。这样一来,他们倒是一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无言中,余蔓要得包子准备好了,她接过包子付过钱,武当也结了自己那两桌的账。
    从莫声谷口中得知,那次从元兵手底下营救武当、峨眉的行动,余蔓出了很多的力,起到关键作用。宋远桥对余蔓是感激又佩服,他觉得现在两个孩子可能闹了点矛盾,但这不影响武当释放友善。
    “你也去演武大会?”
    “嗯。”余蔓点了下头,抱着热气腾腾的包子,冲宋远桥微笑。
    她刚想顺势问个路,就听一旁有人咳嗽。
    “杨姑娘,你爹找你。”殷梨亭用很谨慎的语气对余蔓说。
    他一直在等,等师兄把这件事告知杨姑娘,可是,师兄好像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