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容有些见解，愿与陛下分享。”寒书容也跟着劝说，期待看向诸青钰。
    他是真心想对诸青钰说自己的想法。以往他都是告知寒武锋或者苏胤含，但两人都是大忙人，寒书容时常无法完全表达自己的所思所想，更没有多少畅快交流的时候。
    如今听见南宫伊璃的提议，寒书容便意识到自己能用这种方式与诸青钰说说治国的想法。
    因有上一次的接触，寒书容对诸青钰不像寒武锋那般有敌意。
    高公公瞧见寒书容有心思，赶忙帮腔，“陛下，奴家认为南宫贵卿的提议极好。陛下每天晚上翻一位牌子……谈谈心。”
    有这么多男妃在旁，高公公不敢说得太露骨。但每天翻一个牌子代表什么，男人都懂的。
    诸青钰：“……”
    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块唐僧肉，每只小妖精都想要尝一口。
    “臣是陛下的暗卫，自当无时无刻陪伴在陛下身旁。”零坚决不让出位置。
    哪怕君王当晚要做少儿不宜的事情，他也得监视着。美名曰，暗卫职责。
    诸青钰：“……”
    为了进他后宫，零也是拼尽全力了。
    见南宫伊璃还想说话，诸青钰捂住脑袋赶忙打断，“得了得了。朕都同意了。今天都退了，朕要沐浴。”
    到时候多叫几个保龙暗卫过来看着，他也正好一个个查查，看狗男人、采花贼、想阉他的都分别是谁。
    南宫伊璃得到想要的回答，行礼后翩然离开。其余人跟着出门。
    高公公本想留下来伺候诸青钰，但对上零那可怕的视线和诸青钰那疲惫的脸，只好缩着身子走出乾安宫。
    关上房门，高公公才松了一口气。可还是觉得零这家伙阴阳怪气，行径不像暗卫。
    待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诸青钰刚想放松，转头就对上零的视线，顿时一紧。
    诸青钰想起什么，疑惑，“你不是白天当值吗？怎么这么晚还在。”
    暗卫三班倒，可比他这当皇帝的都作息规律。诸青钰还一度羡慕，不过暗卫这职位门槛太高了，个个都是武林高手，还得从小培养。
    零没有回答，而是帮着诸青钰穿衣裳，“君王要好好保护好自己，不要被某些男子占便宜了。”
    诸青钰：“……”
    不被某些男子占，把便宜存下来给你占吗？
    零扶着诸青钰到浴池。
    诸青钰是君王，一切都得享受最好的。浴池由玉石砌成，以前是十二时辰不停烧水。诸青钰觉得浪费钱，改成晚上烧两个时辰。
    怀孕泡澡要注意时长。诸青钰倒是想淋浴，可他描述之后，太监给他弄了个黄金打造的龙头喷泉。每次看到黄金龙头那一双死鱼眼仰望屋顶，就像看到想要回现代的自己。
    等了片刻，诸青钰没等到零离开。
    “你不出去吗？”诸青钰看向零，这家伙不出去，他怎么脱衣服？
    “臣是暗卫。”零不咸不淡地道。言下之意就是暗卫不需要出去。
    诸青钰：“……”
    暗卫这么多特殊待遇的吗？他怎么不知道。
    诸青钰很想开口说一句，那就别当暗卫，直接进宫当妃子。可话到嘴边，又觉得这样便宜了这家伙。
    零这么想进他后宫，要是因为这样就满足了零的想法，他这君王以后岂不是都要被牵着鼻子走？
    “那你就伺候我沐浴更衣吧。”诸青钰觉得这样比较有帝王威仪。
    零领命，把亲手给诸青钰穿上的衣服又一件件扒下去。
    都是男子，诸青钰也没有想那么多，待剩下一件里裤时，零给诸青钰围了条毛巾才把裤子脱下去。
    诸青钰不禁暗暗诧异，这人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他以前被偷窥过几次洗澡？
    当皇帝就这么没隐私吗？
    虽然没有隐私，但诸青钰的确享受到了。零不仅给他勺水淋肩，还给他轻轻按摩，舒缓疲惫。
    等躺回干净的床上，诸青钰发现零仍在床边，惊讶道：“你，你怎么还不走？”
    难不成，零还想侍寝？
    想到这样的可能，诸青钰连忙拉高被子。
    零看到诸青钰的动作，有些无奈，“陛下，难道臣的所有举动在陛下心里都是带有不堪想法的吗？”
    诸青钰沉默不语。
    只是进后宫混日子，倒也没到不堪的程度。
    “那陛下可猜对了。臣的确有不可告人的想法。”零沉默片刻，才道，“臣倾慕陛下。”
    “……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诸青钰不禁反问。
    零却是一脸坦然，“若陛下不信，臣可以今晚就给陛下侍寝。”
    诸青钰：“……”
    差点就上了零的当。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想来侍寝的。
    在诸青钰的誓死不从之下，零还是走了，但显然带着情绪离开。诸青钰感慨零为了换岗位真是拼尽全力。
    *
    第二天，诸青钰在御书房励精图治，与苏胤含、寒武锋等人讨论治国良策。
    虽然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但还有一些没说完，便留下一块吃饭。
    刚挥手让宫女把剩菜端走，高公公就迫不及待捧着一个托盘进来。托盘上放着十一枚牌子。
    高公公行了一个礼后，推荐道：“陛下，今晚挑谁？寒云卿可能有治国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