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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青钰还是听了高公公的意见,翻了寒书容的牌子。
    高公公以为寒书容是借着商谈国事的机会侍寝,却不想寒书容是借着侍寝的机会和诸青钰聊国事。
    寒书容来的时候很是积极,还命人搬了一小箱子书过来,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他曾想过的治国之策。有一些理念已经很成熟,有一些则略带生涩,寒书容还是搬过来了,希望能启发诸青钰。
    当寒书容说起诸青钰这一个半月来提出的政策,眼里都闪着星芒。全然一副诸青钰小迷弟的模样。
    诸青钰很是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和寒书容聊了近两时辰的乾国政事,最后是零抽出腰上的剑才将寒书容劝退。
    诸青钰只觉得自己又加了一晚上的班,身心疲惫。
    高公公知道寒书容侍寝那晚没叫水,甚至诸青钰半夜就把寒书容轰了出去,高公公急得在屋里打转。
    想了好一会儿,高公公才意识到一件重要的事情。陛下年纪虽然不小,可一直以来都是大药小药吃着,清心寡欲得很,就算搜罗了如此之多的地坤进来,可到底没人教过诸青钰那等事情,很可能什么都不懂。
    寒书容再怎么聪慧,到底是个地坤,有些事情总不能让一个知书识礼的地坤主动。
    他得想过法子让陛下开窍才行。
    高公公想了想,他让小太监出宫给他买些东西。
    诸青钰本还想翻谁的牌子,却不想苏胤含主动要过来。
    苏胤含既是丞相,又是皇卿,诸青钰多少都得给几分面子。本来诸青钰还有几分心潮澎湃,以为苏胤含想要和自己做点什么,好弄个孩子出来,挟天子以令诸侯。却不想苏胤含不仅带了一个小箱子,还把柳柯扬和姜江匞都一块带来了。
    诸青钰小心翼翼地搓了搓手,一晚上三个男人。他有点受不住啊。
    等箱子打开,诸青钰果真承受不住地跌坐在软塌上。
    箱子里如此之多的卷宗,比一晚上三个男人更让人承受不住。
    苏胤含诠释了什么叫做人多力量大,借着柳柯扬和姜江匞的名额,连刷三晚诸青钰。
    听闻司徒荇自荐,诸青钰连忙拒绝。但司徒荇不依不饶,万分想要见诸青钰,诸青钰只好应下。
    果不出诸青钰所料,司徒荇和其他人一样,都是想通过这侍寝的特殊通道直接和他沟通。
    但司徒荇的做法又有一点不同。
    苏胤含只是搬来卷宗,司徒荇是把衣衫褴褛的囚犯直接按到乾安宫的小院子里。
    这囚犯赫然就是那天捉到的纵火犯。
    司徒荇还不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什么问题,恭敬地将证词递交给诸青钰,还把另一个嫌疑犯南宫伊璃也请了过来。
    诸青钰:“……”
    这些人究竟把给君王侍寝当成了什么?
    南宫伊璃仍旧穿着绣着金狐狸的华服,但今天似乎心情不太好,选了略带压抑的靛青色。偏深的颜色衬托着金线绣成的狐狸,更显狐狸灵动,仿佛随时都要从衣服里挣脱出来。
    南宫伊璃向诸青钰行了个礼,坐到小太监搬来的椅子上,姿态高贵,半分没有嫌疑犯的自觉。
    司徒荇根本不管诸青钰有多不想加班,自顾自就说了起来,“陛下,此人名叫牛重多,原是锣香村的村民,家中排行老四,一家十口靠祖传下来的田地为生。可一个半月前,牛重多忽然离开村子,混入难民之中。”
    诸青钰明白过来。现在正是秋收的时候,这牛重多不管田地却跑来龙城,还成了纵火嫌疑犯,怎么想怎么有疑点。
    南宫伊璃听着司徒荇的话,嘴角带笑,微眯的双眸意味不明。
    病好之后的诸青钰变了好多,或许他也该自荐枕席,在床上听听诸青钰说些心里话。
    第21章 暴君
    诸青钰点头,示意司徒荇继续说下去。
    司徒荇是刑部尚书,没有把来龙去脉都查个水落石出,不会如此劳师动众地到他面前审案子。能到这里就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纵火案的确涉及到他的后宫男妃,因此司徒荇无法越过他这个君王去定南宫伊璃的罪。
    男妃这名声听起来不好听,但怎么说也是君王的内人,很多事情都会成为特殊。
    司徒荇正想开口,但衣衫褴褛的牛重多已经抢着开口道:“陛下,草民有罪,但这一切都是南伊教指使草民做的。”
    诸青钰没有理会喋喋不休的牛重多,小声问站在身旁的零,“南伊教是什么?”
    保龙暗卫本不该出现在明处。但诸青钰在乾安宫审问案件,近距离接触纵火犯,零不敢大意。
    诸青钰倒是开始习惯零的近距离接触。这段时间以来,零就跟没下班似的,天天在他身边转悠。就算意识到零没再隐藏,也只会猜测零是破罐子破摔,想借着转明后不再适合躲在暗处为由,进他的后宫。
    零小声回答:“南宫贵卿所掌控的教派。南宫贵卿三年前成为南伊教教主,两年前得到陛下的厚爱,入了后宫。”
    诸青钰挑了挑眉,大概猜出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待看到手中的证词,证词更是证实了诸青钰心中猜想。
    证词表明,这牛重多的确是南伊教派来制造混乱的,但不是南宫伊璃,而是南伊教的堂主邬成磊。目的是将这次大火嫁祸给当今君王,让百姓以为君王收留难民为假,借事故杀死难民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