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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宁和爹爹忙碌着,提前腌了鱼去烤,又配好了各个口味的佐料, 厨子只需要加工,即可端出去上菜了。
府城有钱人也多,围着味儿就来尝鲜了。
“上最香的鱼,有什么酒?”一位胖胖的老爷带了几个朋友坐下点菜。
“最香的便是香辣烤鱼了,味重辛辣,还有那蒜香烤鱼,咸香美味。”小二给介绍着。
“那这两条都上,有什么酒?”老爷很是豪气。
谢宁大掌柜只给配了茶,还真就没想起酒这一茬。
还好这个小二机灵,马上回答:“那我先去后厨给您报菜,赶早些给您上鱼宴,酒不着急,打了就能端来。”
那老爷子一听能早些上鱼,也抓紧让小二去,掏了几个铜钱,“可,你倒是聪明,赏了。”
那小二千恩万谢,收了铜钱忙去找谢掌柜,“掌柜的,贵人要酒,咱这没备啊……”
被谢宁邀请吃烤鱼的恰巧就有那酒窖的掌柜,招了那小二就说:“去我铺子打便是,甜的有米酒和黄酒,辣的烧刀子,贵的竹叶青。”
谢宁忙吩咐人去打酒,对着酒掌柜道谢。
“吃了你这等美味,该的。往后你家要酒,便来打,每卖出一两酒,我予你三文钱以示感谢。”酒掌柜蹭了顿鱼宴,还谈一桩生意,心里美着呢。
那这感情好,谢宁他做的吃食生意,竟然还能赚个喝的钱,好事。
也是谢宁会做人,没少给周边铺子掌柜递好,别家掌柜倒是不吝啬的教了他好些做生意开铺子的道理。
每条烤鱼都配了藕片、豆腐、土豆片和豆芽,一盘两百文。比人家烤鸭贵上二十文,但是他分量十足,上桌还煮着冒热气儿,味道又好,虽说地段不佳,生意倒是不错。
府城百姓歇息也晚些,戌时正点才没了食客,待到收拾完酒楼卫生,已经亥时了。
酒楼后院砌的鱼池里,鱼已经不多了,看来一个月送一趟是不够的。周三丰当即决定,“明日我回镇,再和四弟商量。”
“那阿父和爹爹快回去休息吧,我收了市也回家去。”谢宁也累的很,不过刚开业,还是需要他盯着。
送父亲和爹爹出了酒楼,周寂年才返身帮谢宁算账,“一串是一百文,明日开始,烤鱼钱和酒钱分开放,烤鱼两百文,都是整钱,好计算。我每月休沐来给你理账,还有什么不懂吗?”
“我懂的,十串就是一贯,一贯就是仟,仟就拿去钱铺换成银锭子,你教过我。”谢宁点着头算钱,他还是很聪明的,寂年教过他都记得。
他低着头,抿着嘴认认真真地数钱,脸颊鼓起来一个圆圆的弧度,周寂年轻轻捏了捏他鼓鼓地脸颊,“聪明。”
谢宁被捏着小脸蛋,抬起头望着周寂年抿嘴笑。
“掌柜的,后厨前堂都收拾干净了,您可要看看?”
周寂年收回手,知道宁郎累一天了,他应声去上下楼的检查。刚开业还是看看,早些发现问题早些立规矩。
等他检查完了,说了几个问题,便散了跑堂们回后院休息。
再回到柜前,谢宁已经数好了钱,抱着大大的钱袋子等着他呢。
两夫夫打着灯笼,朝家回,借着月色,周寂年将灯笼递给小夫郎,向前两步挡在宁郎身前道:“上来。”
谢宁抿着嘴笑,习惯了被宠着,毫无压力地趴上去,一手朝前打着灯笼照明。
“明日我去请个护院,我和大哥入了府学,没人保护你,我不放心。”
“好,我晚上收市跟爹爹他们一起回。”谢宁也很懂事,避嫌他懂得。
一路上倒是也有些行人,不过天黑路都看不清,倒也不会被人注意,周寂年对夫郎交代:“乖,我不在你身边,你需要什么就和爹说,他如今待你如亲,无需为难。”
说起这个,谢宁就觉得幸福感满溢而出,寂年宠他宠的毫无原则,所以爹爹和阿父对他是爱屋及乌。
“嗯!我最喜欢寂年了……”还好在人家背上,谢宁忍不住倾诉爱慕。
他做什么,周寂年都支持,所以一旦小有成就,他就更坚强更自信了。他好幸运,能够和周寂年成亲了还可以继续做自己喜爱的事情。
教他识字算术,一点儿都没有拿夫郎这个名称束缚他,想到这里,他又害羞地开口:“就算没有孩子,我也最爱夫君了……”
周寂年一个腿软,踉跄了一步,咬着牙打了下背上人的屁股。
谢宁忙用另一只手捂嘴。
周寂年心里苦,不过也没开口解释,与其说了真相给宁郎听,徒增他的愧疚痛苦,还不如就自己认下‘不行’这个病。
想开了,他又问:“你不是喜欢孩子吗?不觉得难过?”
“不难过!”谢宁肯定地说,寂年让他活的这么肆意,他只愿永远趴在寂年背上。
周寂年笑了笑,有些感动,继续逗着夫郎说好听的话,“开酒楼这么辛苦,也最爱吗?”
“嗯!”谢宁点了点头,下巴戳了周寂年的肩头两下,“成亲之前,我就特别想要开一家酒楼,可是没有人可以支持我。”
是周寂年鼓励并支持他,能够和一个让自己活得像自己的男人一起过日子,自信又自在,哪里会辛苦呢?
“寂年~”谢宁软软地道:“我好喜欢你哦。”
“嗯?”周寂年先答应了一声,马上被小夫郎的告白软了心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