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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寂年应声,端起甜瓜,扶着人去浴房。
谢宁褪了衣衫之后捂着肚子下了水,发出舒服的感叹:“啊……”
周寂年赤着脚走到池边,见谢宁白生生的在水里畅游,也褪去了上衣,在他刻意锻炼之下,上身呈倒三角,似精练的将士。
谢宁再钻出水面,见周寂年赤着上身,窄腰上六块腹肌横卧,他想到了这腰发力时候的样子,脸蛋儿通红又钻进水里去。
周寂年下了水站在边缘,撩了水浇在身上。
谢宁在水里偷偷瞟夫君,看着那水珠在夫君腹肌往下滑动……
小夫郎看呆了,在水里张了嘴流口水,池水进了他嘴,他呼一口气,在水里吹了一串泡泡。
“寂年。”谢宁再次钻出水面,身子浮着张开手臂要抱。
小夫郎眼睛湿漉漉的,小脸还通红,周寂年哪能不了解他?
“你自己游。”
谢宁往前游了两下,不开心的把水面拍的‘啪啪’作响。
周寂年被他生气的小模样逗的发笑,轻吟一声,“唉……非要抱?”
“唔嗯。”谢宁连着应答,水下的身子已经悄悄抬了头。
“那你自己靠过来。”周寂年故意揉了揉手腕,两臂发力,健硕的身躯发散魅力勾着他的小鱼屁颠屁颠地游了过来。
周寂年抱着人亲吻,又凑到谢宁耳边轻轻呵气,“怎么抱?你教教夫君……”
谢宁羞恼,伸手就想去掐周寂年的腰侧,周寂年却早知他害羞下意识的动作了,提前一只大掌擎了小夫郎的两手,另一手搂着他腰身,嘴唇紧着在人身上点火。
“嗯?”
“……嗯……寂年!”谢宁扭了扭身子,“摸摸……”
“呵……”周寂年轻笑,“哪里?”
谢宁两手入水,借着水柔挣脱开来,一手反抓了周寂年的手掌,另一手去揪了周寂年的耳朵。
“嘶!”周寂年龇牙,另一只自由的手去水下握住了小夫郎……
……
周寂年手上动作不停伺候夫郎,一边咬牙在谢宁耳边轻轻念道:“你这调皮鬼。”
谢宁嘤咛一声,手上松了力道,被周寂年得了空埋进了白皙单薄的胸前。
周寂年在水下的手动作了两下,就抱起谢宁放在池边上坐着,他自己则站在水池边埋头下去帮小夫郎纾解。
……
谢宁舒服了之后,被周寂年抱下水里,手也被握着去摸小周寂年,耳边还被逼听着人说荤话,“我的宁郎好甜……”
“要不要尝尝夫君?”
谢宁胡乱扭着头,臊的狠了哼哼唧唧的假哭,哄的周寂年全身发麻,喘着气自己动手,还逼着小夫郎看他动作……
被喂饱了的谢宁仰面浮在水面,惬意地享受低温水流的柔波,周寂年已经上岸,端着甜瓜用勺子敲了敲瓷盘。
“当当……”
谢宁听声儿就踢了踢脚,轻快地游过去,被周寂年戳了一个甜瓜喂嘴里了,甜瓜上的糖末儿已经融化,甜瓜好似沾了蜂蜜,甜甜腻腻。
谢宁却很喜欢,一块接着一块吃了个够,
吃完了他还嘟着嘴要周寂年尝尝,“甜的。”
不爱吃甜的周寂年只是敷衍地轻啄了一下他的唇瓣,他还不乐意了,扶着池岸踮脚起来要亲。
周寂年是不爱甜又不是不能吃甜,故意拧眉往后躲,被他心爱的小鱼一把掐在了腰侧!
谢宁嘟嘴印在屈服在他的暴力之下的夫君唇上,还探了探舌尖,自以为耍了威风,哼道:“甜不甜?”
周寂年砸了下舌,“果然甜。”
送上门的,能不甜吗?
……
贡院阅卷室里,包括翰林院大学士在内的十来人安安静静地阅卷。那抿嘴不住点头的定是看到了好文章,那叹气直摇头的想来是文章不入眼了。
“此文……”其中一个蓄着小胡子的进士出身的院官撑开卷子,眉间尽是赞赏道:“善!”
“呵呵。”另一年长者笑了笑,“今年那萧秀才也过了孝期吧?可是阅到他的了?他文才确实可称善也。”
“且听我念一段……”小胡子院官站起身来,语气抑扬顿挫:“国家二字反之,亦家国。不违农时,谷不可胜食也。数罟不入洿池,鱼鳖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也。谷与鱼鳖不可胜食,材木不可胜用,是使民养生丧死无憾也。”
“呵!好大的口气!”一年长者瞪眼惊叹。
主考官大学士忍不住站起身来,走过去看小胡子手里的卷纸,细细看了下来,心里很是欣赏,“妙,此学生胸怀大义,文风豪放,周寂年?在座可有人熟识?”
“下官有所听闻。”府城本地官站起来作揖,缓缓道:“此生乃庆元三十七年甲等案首……”
“不过,他的成就却并非甲等第一秀才。”
大学士好奇,“此话怎讲?”
“这周秀才,此前受户部嘉奖白银百两。”
几个阅卷院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都是好奇,区区一秀才,怎么还能受了户部奖赏?
“他出生清水镇外的大井村,当地人称他为,养鱼秀才。他在稻田养鱼,鱼吃害虫,村民大丰收,此法被县官呈了上去,户部特此奖励。”
“小小年纪,文采斐然,寒门出贵子,实属难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