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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寂年一手反着搂他,一手扯了扯衣领,取笑夫郎说:“渝哥儿五岁,你三岁。”
    “哼……”谢宁努着嘴蹭在夫君肩膀上,将嘴巴都挤变形了。
    谢宁无所事事,偏了下头,看到桌上的紫色官府,嘁嘁笑言:“过年想叫你穿一日大紫袍,你怎都不愿意,这下好了,日日要穿!”
    周寂年叹气摇了摇头,弯腰让谢宁趴在他背上,背起夫郎去藤椅上坐下,然后谢宁自然而然地窝在他怀里,两人挤在一处躺下了。
    谢宁朝上蹭了蹭,见额头贴在夫君脖子上,懒洋洋地问:“官牌下来了么?”
    “还早。”没那么快下来呢。
    “喔。”谢宁语气整个就丧了点儿,住在这里做什么都不方便,如厕都要跑外面去。
    周寂年自然理解宁郎情绪的低落,他认为很好解决,“明日我陪你去看院子,相中了就买,房契挂你名下,不用等我官牌下来。”
    “嗯?”谢宁撑着藤椅起身,正着趴在周寂年身上,“哪有写我名字的?”
    “有何不可?”周寂年躺着,半垂着眼看谢宁的眼睛。
    俯视的角度,谢宁上眼睑像一条优美的线,直戳戳的睫毛像个少年,近了瞧脸上还有一层细细小小的绒毛,像个孩童。
    谢宁又趴了下去,不甚在意。
    周寂年又问:“你想买哪处的?”
    “都说皇城好,我想买个大的。这么些年,赚的银子都攒着了,细细算下来,倒只有朝廷赐你清水镇的宅子是咱家的。”
    确实,他们一家子都不是喜欢奢华的,赚的钱几乎都攒下来了,这么些年,吃穿都是周寂年的俸禄。
    “好。”周寂年合着眼,很放松,手掌隔着衣裳摩挲夫郎的腰。
    “宣武门和崇文门方便你上朝,就是贵点儿。”
    周寂年依旧闭着眼睛,“你不是喜欢大院子?远些我骑马上朝,无妨。”
    “那马儿栓哪?那不也要钱吗?”
    真是越会挣钱的人,越会省钱。
    宁郎的话叫周寂年闭着眼睛笑了一会儿,睁眼揉了揉夫郎的后脑勺,语气还是带着调笑,“院子都要买给为夫住了,给马买个槽位都舍不得吗?”
    “哈哈哈哈……”谢宁发出爆笑。
    仔细说来,还真是谢宁给夫君买院子,只是由周寂年,一个正三品京官说出来,就特别喜剧。
    周寂年弯了嘴角,继续闭眼休憩。
    谢宁觉得好玩,大发慈悲,“反正院子本夫郎都要给你买了,你还有什么要求,一并提了罢。”
    说的一脸骄傲自豪,好像自己才是那三品官大人。
    周寂年抿嘴哼笑,“过两日,约了郭大人和大哥吃饭,给为夫涨些生活费吧。”
    “没问题!要多少?”谢宁满口答应。
    “三两。”周寂年这都不算多要,毕竟皇城脚下,物价多贵呀。
    “给你六两!”谢宁演上瘾了,很是大方,一点儿没有那舍不得买个马草位的抠搜。
    周寂年闻言,搂着小夫郎坐起身来,勾着人小巧的下巴仔细看。
    这给谢宁整的不好意思了,这样正儿八经地看他做什么?谢宁抿了抿嘴,怯生生问:“看什么嘛……”
    周寂年就喜欢看宁郎这小家夫样,勾起一侧唇角,痞痞地回答:“看看我夫郎这暴发户的嘴脸。”
    “哈哈哈哈……”谢宁一垂脑袋,砸进夫君怀里,笑的打跌。
    周寂年也被夫郎感染,抱着人躺下去一起笑。
    渝哥儿有了小伙伴,暂时没想着找爹爹。
    小伙伴是居官舍里一位工部官员的儿子,叫鲍正豪,比他大两岁,七岁了,身板壮实,捧着一个木制的鸟。
    鸟翼的木片被削的很薄很薄,鸟爪长在一根木棍儿上,小正豪两手合掌,一搓木棍儿,木鸟就飞上空中了。
    能飞好一会儿呢,两个小家伙乐颠颠在地上追。
    绿禾跟在身后,不住的叮嘱,“渝哥儿别出大院儿。”
    等木鸟掉在地上了,高一点儿的小正豪跑去拾起来,递给渝哥儿说:“给你来!”
    “嘿嘿……”渝哥儿开心的捏着木棍,低着脑袋翻来翻去地看木鸟。
    在建州府的时候,他的小玩具可不少呢,爷爷们给买,吴维叔叔、章海叔叔也给买,虽然是看在他父亲们的面子上,但是送去的都是极好的东西。
    但是小孩子就是喜欢稀奇,没见过的都是最好的。
    小正豪以为弟弟不会,急的上手将木鸟拿了回去。
    小哥哥上手要拿木鸟,渝哥儿乖乖松了手,但是嘟着小嘴儿扭头往绿禾腿上扑。
    绿禾看的分明,笑着捋了捋渝哥儿的头发,蹲下去说:“哥哥想教你玩儿呢,去跟哥哥学。”
    渝哥儿抠着小爪爪,小嘴儿撅的能挂油壶。
    一直都没人从他手里抢过任何东西,好好说他都会给,但是他太小了,不懂分辨‘抢’这个行为。
    小正豪捏着木鸟有些不知所措,呆呆站在原地。他也是个可怜的娃娃,娘亲生他时难产了,他父亲是个读书人,所以要给亡妻守一年,他被奶娘养到一岁,熬过了最艰难的时期,他父亲也不欲再娶了。
    小小的鲍正豪没有娘亲疼,没有父亲管,在这居官舍里,小伙伴也不跟他玩。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漂亮的小弟弟,屁颠颠跟在他身后,很是喜欢他父亲做的小木具,结果也被他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