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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余冬冬赶紧把嘴巴又用灵力修复了一下,他修为虽低但自愈一点小伤还是可以的。只是刚才在门口被陲风亲晕了头没想起来这茬,才叫雪糕发现异样。
余冬冬想起之前与陲风的亲昵,心里甜滋滋的,然后他赶紧想了几遍陲风说的“从前如何,之后便如何”的话,在心里给自己浇了盆冷水,果然立即凉飕飕的,心中那点对明天的期待也减消了。
余冬冬端着小火的宵夜出去,嘴巴已经消肿,这落在雪糕眼里,心中的心酸沉痛不由又加重一分:看吧,冬冬哥为了不让它担心,果然把嘴巴修复了,刚才也不知道肿得有多厉害,才会分两次修复!
深夜,余冬冬呼吸绵长,团在他身边闭着眼假睡的雪糕悄悄睁开了眼,爪子轻轻地撩向余冬冬的睡衣一角,它想看看余冬冬身上其他地方有没有伤。
回味了一晚上的陲风实在睡不着,终于忍不住把神识悄悄地伸到了余冬冬的卧室里,神识刚落地,就见到雪糕的动作。不知为何,余冬冬整天把雪糕抱来抱去他都觉得没什么,却无法忍受雪糕这个动作。
于是雪糕的爪子才摸到衣服,心中就猛地窜出一股寒意,整个身体仿佛都笼罩在一股针对它的愤怒的情绪当中。雪糕被这股情绪压得全身一趴,它在心里嘤嘤哭了两声,全身软绵绵地蹭着床单迅速钻进余冬冬的被子里躲了起来。
熟睡的余冬冬略一翻身,双手将靠过来的雪糕搂着,脸埋在它脖子上,继续酣眠。
“哼。”陲风盯着被单下那瑟瑟发抖的一小团,狠狠地盯了它一会儿才把视线移到余冬冬身上。
陲风的眼神顿时软下来,他的管理员,手好看,睡觉的样子也好看,当然最赞的还是他的嘴,好看又好吃。陲风咂咂嘴巴,又想啃管理员的嘴巴了。
这一晚雪糕睡得战战兢兢,余冬冬也睡得不太.安稳,总觉得屋里多了个人似的,这导致雪糕都醒了,他还想再睡会儿。
雪糕害怕了大半个晚上,这会儿也还很精神,它担忧地用爪子戳了戳余冬冬的脸,说:“冬冬哥,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哦。”余冬冬脑子还有点混沌,他摸摸雪糕的肚子,“你饿了?那我起来了。”
“我不饿。”雪糕按住他手臂,非常懂事地说:“你不舒服就再睡会儿呀。”
余冬冬看雪糕一眼,知道它那小脑袋又在乱想了,他哭笑不得地揉了一把雪糕,“哥哥就是困而已,别瞎想。你不饿下面还有个小火呢。”
雪糕说:“饿不死它,老妖兽正在下面做饭呢。”
余冬冬曲指在它脑瓜儿上敲了一下,“叫镇长。”
雪糕哼哼,跟在余冬冬身后跳下床,余冬冬洗脸刷牙的时候它一直左右张望,然后忍不住问余冬冬:“冬冬哥,你有没有觉得屋里哪里不对啊?”
“哪里不对?”
“冬冬哥,我觉得我们屋里有大妖兽闯进来过。”
余冬冬笑了一下,“不会的,别墅的阵法出自景宗主之手,你知道景宗主是谁吗?是之前这个世界布阵画符最厉害的人,他给别墅布下的这个阵法只有镇长才能破掉。”
雪糕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只有镇长才行?那昨晚突然出现在别墅里将它吓得不行的那股情绪,是老妖兽释放的?他这是监视呀!老妖兽做什么监视它和冬冬哥,心里是不是冒着什么坏水儿呀?
带着这层忧虑,雪糕跟着余冬冬一起下楼,一眼就看到端着粥碗从厨房里出来的陲风,顿时忍不住眼中喷火。
陲风扭头,眼带凉意地看向雪糕:就是这只臭崽子,仗着自己弱小又可怜,天天晚上都可以爬上他家管理员的床。而他努力了那么久,才终于可以亲亲,是他长得不够可爱不够毛茸茸,还是尾巴不够粗不够长?
雪糕被陲风这般一扫,眼睛立即转开,寻找靠山一般,下意识地跑到余冬冬身边蹲着。并且趁着陲风不注意的时候,把自己的小饭桌从陲风身边挪开,用头顶到离他最远的位置放着。
余冬冬见状只能无奈摇头,雪糕坚信陲风打了他,他又不好意思跟雪糕细讲他嘴唇肿的原因,要说是被陲风用嘴亲的,只怕它又要补脑是陲风想把他生吞下肚的预兆。
早饭是陲风做的,饭后余冬冬就主动洗碗。他刚把碗筷收拾进去,陲风就跟着走了进来,门也不带上,就这么黏上来贴在余冬冬身后,与他脸贴脸地蹭了一下,然后转头要来亲余冬冬。
余冬冬被他吓死了,手肘往后一拐抵开他然后慌张地往门口看去,见门边没有幼崽过来,才轻嗔:“雪糕和小火都在的,你干什么呀!”
“它们在又怎么了?”陲风念了一晚上余冬冬的嘴唇,这会儿怎么可能放弃,他略强硬地重新逼至余冬冬身后,双手撑开将余冬冬禁锢在洗碗池这边,身体压上去紧贴着,说:“让我亲亲你。”
好像只要余冬冬曾经松口或者行为上允许过的事,陲风便默认了不论往后还有多少次,余冬冬都是同意的状态。比如牵手,余冬冬拒绝得不够彻底,他便动不动就要牵余冬冬的手;亲吻这件事也是,此前余冬冬一直说不可以,他就没强求,昨晚余冬冬让他亲了后,他顺道就开启了默认开关。
余冬冬根本拗不过陲风,只得弹出一道灵力,将门哐当一下关上,然后就再说不出半句话,被陲风压在洗碗池旁亲了又亲。好不容易一吻结束,余冬冬已是面红耳赤,呼哧带喘的。